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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琞讲完,转身对军医道:“此法可还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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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军医已然气急败坏,本想拿成王的名头和势力来敲山震虎,结果怀宁王来了这么一出,反倒把自己架在了死刑台上,等着被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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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何故偏心呢?依属下看,若无人好转,那么您带来的医师便是无真才实学的庸医,自然也要就地问斩,只有如此,方才能称得上是服众。”军医确实是成王忠心耿耿的心腹,临死也不忘拖个垫背的,怀宁王目光紧缩,狠不得立马把他生吞活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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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拓跋琞犹豫了,军医便不急不缓道:“王爷若是不答应,便是有意为难属下。属下自会一五一十地禀告成王,相信如若他知道了此事,定会为属下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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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琞左右为难,随即转头望向雅墨清,心中一时下不了决定。本来不过是叫她来帮忙的,结果反倒把她的性命搭了进去,虽然她有时耍点小心思,但在大是大非面前,雅墨清还是能做出清晰判断的。关于这一点,拓跋琞心中多少还是有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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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雅墨清与拓跋琞四目相对,马上意示到了怀宁王眼下的为难,于是上前一步道:“王爷,小的愿意以自己的性命为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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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怀宁王原本波涛起伏的心绪即刻平定了下来,做出决定时反倒生出了几缕愧疚之意。但眼下的情形,由不得他细想,也由不得他情感用事,于是,他点点头,收回目光,问道:“可还有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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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艰难地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没……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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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便好,待到水落石出之时,本王自有公断。届时,莫说是成王,就算是皇帝也更改不得,你可得心中有数才是。”拓跋琞说完,手一挥,便命人将军医关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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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营中患病的士兵就都尽数移到了专门的医帐,雅墨清也随着这些士兵留在了医帐看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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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拓跋琞答应她今日晚些时候准她回去团聚,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全然是意料之外,且医者仁心,现下军中瘟疫盛行,她能帮着稳定病情,无论于情于理都是义高于天的事,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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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拓跋琞辗转难眠,为今日之事心中思量甚多。雅墨清对自己医术的了解能否靠得住?关于这一点,其实他心中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眼见大军受疫感染,此时也确实没有更好的法子去解决,只能委屈雅墨清几日,帮着把这事给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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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五日后无人好转呢?不仅军中细作除不掉,就连这个无端端卷进来的女子也会断送了性命,想到这儿,拓跋琞不免心中堵起,一时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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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略有些无奈之余强迫着自己闭上眼睛,不再去想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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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日一早,拓跋琞便被账外的通报吵醒时,这事又面临着新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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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士兵急忙传报:军营中昨夜又多了三例发热头疼的病号。听闻此讯,怀宁王心中紧了紧,即刻从榻上翻身而起,拿着外衣出了帐,前往营中查实情况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