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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容俊朗,但没有笑意,眉宇间雕刻着英气,但神色并不轻松。这几天来,被世人骂为不孝之子的怀宁王正是此人。安静被打破,一个白发苍苍的太监急促走了进来,恭敬地提醒道“主上,成王的心腹带着圣旨朝盛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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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青年“嗯”地应了声,便手示意他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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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监不肯离去,踌躇开口道:“恐怕是离京的召书,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只是时间上有些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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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宁王眉头更皱,思索一会道:“去请禁卫军的肖统领来一趟,本王先到前厅去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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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监诺诺地应了声,随即离开了。怀宁王整了整衣冠,前去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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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圣旨里让他明白便动身出关,而且限定了随从的级别和人数,细盘下来,此次怀宁王出使西域就任,除了多一两个家丁以外,与流放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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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宁王接下了旨意,恭敬地送走了来使,回身转至内室,见到了前来商义的肖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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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统领抱拳作辑,怀宁王快步上前,开门见山道:“寿禧宫的卫队可信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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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统领道:“王爷放心,皆是这些年随您南征北战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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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宁王点点头:“那便好,肖凌,我明日但动身前往西域,我母亲拜托你尽心照料好,我定然会回来,万万确保她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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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宁王一记拜谢,肖凌惶恐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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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凌信誓旦旦道:“王爷放心,贵妃视我如己出,这份恩情肖凌没齿难忘,我等留守王都,只待王爷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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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圣旨的太监退出了怀宁王的府邸,直奔成王而去,把今日传旨的细节报了上去,成王听闻问道:“拓跋琞可曾露出什么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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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成王,怀宁王面色无异,恭敬地接过旨意便送我等出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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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琞久经沙场,能把军权和母亲交予本王手上,在天下看来让位天下的诚意是十足的,”成王转身继续道,“但本王始终觉得他是个祸害,今次西出阳关,我特意把他的随从减少,你这就吩咐下去,找个适当的时机,在大漠荒烟里在他尚未就任前将他解决,此为上策,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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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英明,如此一来,霸业无忧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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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说完,转身办事去了,只剩成王一人立于廊下对着蒙蒙细雨,自言自语道:“拓跋琞,但愿你我后会无期,要怨就怨你命数不济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