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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汗……”阿那格想说些什么,但却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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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还想借着这个大好的机会为自己继承汗位打下基础,这倒好,不仅没能如愿,还被一个黄毛丫头搞砸了,致使自己被永久地赶出了柔然汗部,再无翻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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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要说了,下去吧……”柔然可汗闭上眼睛,深情黯淡地对阿那格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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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属下依次退出了大帐,只剩下阿那格依旧跪在原地迟迟不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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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然可汗见他如此,不再理会他,转而行至屏风后面,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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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阿那格随着柔然可汗回到了汗部,领了可汗命令之后,前往高昌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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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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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柔然此时的黯淡神伤不同,于阗国上下则是张灯结彩的一片欢腾。于阗国国王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臣下,并且在王宫中忙着操办庆功的宴会,准备打开城门为怀宁王洗尘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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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梅玉公主在得知怀宁王兵不血刃地救下于阗国之后,更是满心欢喜地期待着见到救于阗国于水火的、她日日念叨不休的英雄人物怀宁王拓跋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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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雅墨清也知道拓拔琞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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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真的是他,真的是拓跋琞!你说他这次救了我国,我日后以身相许是不是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梅玉眉飞色舞地在雅墨清这儿讲着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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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吧,这下你可真该高兴高兴了。”雅墨清淡淡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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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雅墨清没有十分明白梅玉的逻辑,但是她的心却在每每听到拓跋琞的名字时不停地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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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呢?明明告诉自己不能对他有任何幻想,但为何一到关键时刻便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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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墨清听到是拓跋琞要来于阗国的消息时,心中是充满期待的,但同时又下意识地告诫着自己,他的到来与她之间并无半分关系,如若再不知深浅地陷下去,最后受伤的只能是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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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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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王都的大街小巷里,关于怀宁王只带了三两随从,便凭借自己的英名智退柔然可汗的故事很快就传遍了,自然也就传进了成王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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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小人得志之事也值得他们如此宣扬?!”成王借着酒气,把心里的不满统统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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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喝多了。”张太监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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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没喝多!去!把于阗国庆功的请帖拿出来,本王这就把它烧了!”成王晕晕乎乎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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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小心!”张太监赶忙扶了成王一把,在一旁轻声道,“王爷,这于阗国的请帖可烧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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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烧不得!莫非让本王真的前往于阗王宫,与他们一道为拓跋琞歌功颂德吗?”成王一把推开张太监,执意要将这请帖找出来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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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糊涂了。”张太监继续解释道,“这于阗国的请帖不仅不能烧,还得好好地拿着前去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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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宴?你是老糊涂了吧?本王怎么可能会去?”成王依旧摇晃着,不明白地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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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怀宁王出兵,虽然不是成王您最初的意愿,但到最后无论是定夺人选亦或是下旨出征,都是王爷在王都跟着办妥的。王爷若是去了,于阗国的人自然会知道您知人善任,乃帝王之才。说到底,那怀宁王也不过是您派出的一员大将,这牢牢控制住国家命脉的,不还是成王您吗?这样一来,于阗国要感激的便是您,而不是他怀宁王了。”张太监的话让成王冷静了下来,对于成王而言,张太监这样解释十分受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