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折笙她像是疯了一样,嘶哑的低吼着:“住手!住手………元铮你不能这样对我!”
楚折笙只觉自己的自尊都受到了侮辱,刚才被他强硬的占据,现在他要像狗一样拴着她!
她拼命的反抗挣扎,但再多的哭喊也换不回来他的一丝怜惜。
元铮冷漠的看着,“楚折笙,你别再想跑,更别想寻死。楚家一门的贱命,皆系于你身。”
楚折笙哭喊得嗓子都要嘶哑了,似乎正在冒着烟,她眼眶红得似血,死死的盯着元铮。
双脚间的铁链时时刻刻提醒着她,眼前的元铮早就不是她心里的那个人。
元铮漠然对上她如枯井般的双眼,他大手一挥,冷声吩咐:“传朕命令,册封楚折笙为罪妃………”
稍顿,而后他眸光冷漠如刀,薄唇开阖间满是杀意蔓延。
“囚于漪澜殿。”
元铮无情地囚禁她,彻底剥夺了她的最后一丝希望,想死不能死………
现在她这一副残破的身躯,还有什么脸面下去见太子?
楚折笙从地上爬起来,她赤脚着殿门口跑去,脚腕间的铁链清脆作响,脚上像是灌铅了一般,举步维艰。
她死命的扑打着紧闭的殿门,哭喊着:“元铮………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唇瓣开阖间,粘稠的血腥味在胸腔里翻卷,楚折笙的声音渐渐地嘶哑了,脚上的铁链像是元铮予她的噩梦,一生都如影随形。
楚折笙不知道自己哭喊了多久,直到日暮西沉,直到晚上深宫里下起了一场瓢泼大雨,她还是像个木偶人一样跌坐在冰冷地上,耳畔是窗外的雷声,还有那噼里啪啦的雨水。
这一场暴雨,似要将这座皇城里的血腥和屠戮统统洗尽。
楚折笙被囚禁在这一方小小的漪澜殿,每日如同傀儡一般活着,她的眼里再无一丝希望,空洞而又没有焦距。
直到某一日,传来一方楼被一把大火烧尽的消息。
“明日就是皇后的册封大典,皇上可真是宠爱皇后娘娘呢。因为钦天监所言一方楼和皇后娘娘的凤仪殿有冲突,会克皇后娘娘,皇上说烧就烧。”
“那是,你不知道皇后娘娘当年对落难的皇上可是不离不弃啊,比起里面这位贪恋荣华的罪妃,皇后可真是个好人。”
楚折笙的眼里终于有了波动,她如疯了一样拼命的往一方楼跑过去,等她出了漪澜殿,远远地便看见一座火楼伫立在天空下。
为了楚猗猗,元铮要烧一方楼。
傍晚的天空被通天的火光染上一片赤红,楚折笙赶到时,一方楼的火已经烧到了顶部。
楚猗猗穿着凤袍站在火楼前,眼里的恶毒一览无遗。
“姐姐来得晚了。”
楚猗猗慢条斯理的走过来,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楚折笙颓废跌坐在地上,晚风吹动,火楼在天空下滋滋的燃烧着,原本巍峨壮光的一方楼从此化为灰烬。
她心里的一座山也如这一方楼一样坍塌了,尘土飞杨里,心痛得像是要裂开。
“楚猗猗,我什么都不和你争抢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短暂的沉默之后,楚折笙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的靠近楚猗猗,眼里的恨意如热浪翻滚而来。
她眼里,还有热泪。
滚烫的泪如这炽热的火光,烧伤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