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嫣也不知道秦泽周那天晚上是几点回来的,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进了卧室,后来又出去了,她很想醒过来看看,但实在太困了,就是睁不开那双厚重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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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起来检查了一番,发现秦泽周确实回来过。客厅的烟灰缸里有他经常抽的那个牌子的香烟烟蒂,沙发上是他的枕头和被子,他昨晚应该是在沙发上凑合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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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回卧室睡?若不是因为他,苏嫣也不会特意加急换了一张大床放在卧室里,该不会是后悔了想要跟她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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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晚在夜色包厢里看到的那一幕,苏嫣的心不禁悬了起来,连她自己都怕秦泽周因为对她失去了兴趣,而不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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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扪心自问,假如秦泽周真的不准备要她了,昨晚就不会回来了。她坐在沙发上,摸着秦泽周的枕头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秦泽周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自己想不明白,就想问一问夭娆,不过,见到夭娆之后,苏嫣就后悔了,夭娆愁眉不展的样子,看起来比她还要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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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跟商毅摊牌了?”苏嫣的烦恼还没解决,倒是先为夭娆开始排忧解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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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我真的拿他没办法,他总是有一百种方法让我妥协,让我心软,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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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夭娆那快哭了的表情,苏嫣忍不住抱了抱她,安慰她道:“商毅可能爱你正爱到兴头上,你现在跟他提分手,他自然是不肯的,要么,你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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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这样了!”夭娆愁眉苦脸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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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想问你个问题,娆娆,你爱商毅么?”苏嫣问得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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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你还不知道我这辈子只爱过那么一个男人?”夭娆说着“呵呵”地笑了起来,挺尴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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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嫣也不强人所难了,跟夭娆聊爱不爱的问题确实有些多余,她的心,早在那次惨痛地流产手术之后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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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娆看了苏嫣一会儿,终于从自己的事情里解脱出来了,狐疑地盯着苏嫣:“苏苏,你今天不大对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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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苏嫣呵呵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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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切的说,你昨晚和今天都很不对劲,你和秦泽周,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夭娆敏感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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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秦泽周向我求婚,我拒绝了。”苏嫣一脸愁容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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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夭娆的唇边突然染上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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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一件事,另外的一件事就是,昨晚他跟那个刘雨昕混在一起,举止亲密,但是晚上还是回来了,睡在了客厅里,我仔细地想了想,好像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句话了,应该有几天了。我在猜想,秦泽周是不是因为我拒绝了他的求婚而生我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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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嫣径自叙述的,越发觉得,大约是因为那件事而引起的,这几天秦泽周整天冷着一张脸不说,说话还没好气像是吃了枪药一样……这样看来,求婚的事还真的嫌疑最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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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嫣,你是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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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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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泽周是何许人,居然跟你求婚,主动要求给你一个公之于众的名分,你居然拒绝了,秦公子的内心一定受到了一万点伤害,面子丢进黄浦江了!”夭娆说着,便笑了起来,其实,心里也蛮爽的,秦泽周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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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跟面子有什么关系?左右也是一件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事情。娆娆,你应该清楚,我所求的也只是完成我爷爷的遗愿,我只要两年的婚姻,不想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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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心里就舒服了吗?苏苏,难道你不知道,你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吗?你在担心什么?”夭娆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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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被抢去正宫的位子啊!你不知道,娆娆,秦泽周就是一个神经病,他想要宠一个女人的时候,能掏心掏肺地宠,讲话的时候,都好像含着棉花一样的温柔,我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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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嫣说着,无力地往沙发靠背上一靠,没了骨头一样萎靡不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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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娆看着她,好笑地道:“看来秦泽周很宠你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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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可以宠我,明天就可以宠别的女人,有什么好在意的,他要是肯一直宠我,我就跟他结婚!”苏嫣说笑一般地道,脸上的表情尽是在说明,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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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你这算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我听商毅说过,秦泽周从前吊得很,从来也没正眼看过哪个女人。他追杨允儿,也从来都没好好追过,明明做了一些事,傲慢得根本不在意邀功这种事,把功劳全部丢给他跟霍铭宇,然后冷眼看着杨允儿爱霍铭宇爱得死去活来的,我还真对他有些刮目相看。”夭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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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种事?像他这种男人,不该是被女人前呼后拥着追求的么?就冲着他这傲慢的性格,也会把女孩子都给气走吧!”苏嫣说着,倒是突然有点儿觉悟了,若不是她脸皮厚,越挫越勇,恐怕也没法修成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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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刘雨昕,我还没有打探到消息,你容我缓几天,再帮你打探。”夭娆朝苏嫣挤眉弄眼,“别忘了,一睡解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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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嫣恍然大悟,像夭娆投去了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