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去把晴朗接回,原本比较担心他们这样频繁的外出,会影响家伙的情绪,但是差点就把人家医生的医院拆聊可爱似乎还有赖在这不走聊意思,半点没有低落的迹象。
顾衍失笑,伸手揉了揉晴朗的头。
睁着湿漉漉的,琉璃般的眼睛里面,眸光灵动的猫尾巴慢慢地甩起来。
何倾也伸手摸了摸它,微叹:“爸爸妈妈错了。”
家伙这才满意了似的,视线在他们两个人之间转了转,还是跳到了顾衍怀里,乖巧地舔他的掌心,蹭了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了。
何倾似笑非笑地看着晴朗。
她看它就是故意的。
回到家的时候是下午,光还早,空气干燥,也不算冷。
于是两个人带着猫在这附近转了转,看看有没有体育馆或者是锻炼的地方。
何倾问起他住在这里的原因。
顾衍:“离公司近。”
还有个原因是,当时仓促些,只觉得离她远一些会更好,所以没有考虑很多,就选择了这里。
这些没有必要让她知道,所以顾衍没出口。
他多少还是觉得自己之前的举动有些冒犯的意思在内的。
何倾想了想:“我喜欢搬房子住。”
这倒是真的。
就这几年间她就搬了好几次,倒也不排除各方面的原因,只不过实在还得益于她这个性子,不习惯在一个地方久住,觉得住久了会影响她的情绪和生活水平。
这个习惯实在有些任性,她自己也知道。
牵着她手的爱人却是略略沉吟:“以后也可以搬。”
他看着她,笑:“等那边完工,我们可以隔段时间就出来住。”
无论是什么事情,他都是愿意满足她的。
他希望她能高兴。
何倾忍不住笑起来,想你又在帮我作弊了,最后却还是弯眸,眼神柔和充满笑意地回答:
“好。”
散完步回家,猫似乎是意犹未尽,在沙发和地毯上各个地方打滚蹭咬,顽皮又淘气。
两人走过去在沙发坐下,猫倒是似有所觉了,甩着尾巴,扒着毯子摇起尾巴来,卷着,眸子很亮,其中绚丽的色彩尤其招人喜欢,就这么看着他们。
何倾好笑:“你还知道撒娇了。”
不过猫的力度不大,倒也没什么损坏,两个人就由着它去了。
顾衍洗了手,拿了个蜜糖橘,修长的手指缓慢地剥起皮来,如玉的瓷白和暖黄的橘色映衬着实在引人注目,何倾就盯着看了一会儿。
顾衍起锻炼的事来:
“看来以后得去体育馆锻炼了。”
这附近倒是有锻炼的地方,只不过人太多,空地恐怕不够,体育馆离这里也不远,设施也齐全,所以倒也算不上麻烦。
何倾浅笑:“嗯。”
顾衍把剥好的橘子递给她,何倾先喂了一瓣给他吃:“好吃吗?”
顾衍没回答,眉眼柔和。
晚上看了会儿电视,是之前那档何倾尤其青睐的美食节目,这会儿正在讲各个地区的特色年夜饭,何倾看得有些饿,顾衍就拿了些袋装的糕点出来,甜而不腻,何倾拿着包装袋看了好几眼,微微失笑:
“绿豆糕?”
她一笑,顾衍总是忍不住跟着笑起来:“嗯?”
何倾弯眸:“安安也会做。”
顾衍笑。
这他倒是在山庄的时候就听她了,温悦很喜欢甜点,自己也学过,所以做得很好。
何倾想了想:“你觉得,我去学这个,怎么样?”
顾衍略略低了头,正好看到她的睫毛,还有很漂亮的瞳孔,泛着湖光一般柔和浅淡的光泽,像是午夜森林里的萤火。
他握着她的手缓缓摩挲了一会儿,才低笑一声:“那倾倾一定能学得很好。”
何倾失笑:“你又开始了。”
又看了会儿新闻,就关疗进房间睡觉,躺下的时候顾衍在她耳边轻笑:“要报班吗?”
何倾握着他横在她身前的右手,想了想:“不报吧。”
她笑一声:“我怕我没那个耐心。”
她做事情实在喜欢半途而废。
顾衍吻她的侧脸,然后收紧手臂,让被子不要漏风了,声音在何倾的耳边显得有些模糊,但是依旧轻柔:
“我们倾倾是最有耐心的。”
他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袒护让何倾有些失笑,缓了缓,却是亲吻了一下他:
“嗯,我会加油的。”
顾衍失笑,呼吸很缓,很烫地回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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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倾先办完卡,和爱人了一声,就先到了跑步机旁边,想试试,结果还没站上去,就听到身边一台跑步机的人喘着气笑:
“何姐。”
何倾转身,顿了一下,对出声的人颔首:“你好。”
她倒是不知道这位女租客的名字,也实在不明白她为何要三番五次地叫住她这个陌生人。
女租客看样子已经锻炼了一会儿,拿着毛巾擦汗,即使是这样也看得出来眉眼间的精致与漂亮,吸引了很多目光。
何倾顿了顿,颔首:“您自便。”
女租客笑着道:“何姐为什么总躲我?”
这个动词远不如她的语气和善,何倾感觉最近自己的脾气都改了不少,听到这句话都有些不豫。
不过她倒是懒得花时间与女租客计较,上次在服装店她就已经意识到这位怕是误会了什么,不过她自觉,没有义务为这位的恶意揣测买单,所以也不愿意开口解释,只是抬脚离开。
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