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和温悦最后决定不起诉,所以覃清只是赔偿了所谓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就离开了暂时拘留的地方。
后来又自杀多次,进了医院。
周恒找了个护工,是位上了年纪,经验丰富的老人。
周恒带着护工进了病房,看到脚底下摔烂的东西的不羁公子哥儿,挑了挑眉。
一片狼藉的病房里,面容消瘦,发丝散乱的人正冷笑着盯着他:“是何倾让你来的吧?!你让她滚过来!你让她滚过来!”
她的声音尖利又刺耳,护士很快脸色不好地跑过来,似乎是忍无可忍:
“15号床!别闹了!这是医院!你不休息别的病人还得休息!”
周恒懒散地摸了摸耳钉,等护士走了,又看着覃清,嗤笑一声。
他往病房门上一靠,人来人往的走廊,看到大开的病房内的人,很快投来诧异嫌恶的视线。
覃清尖叫一声,双手插在口袋里的人勾唇,眼神里带着冷光:“免费帮你请的,不用担心。”
他语调上扬:“她什么都不会管的,你要是真的不想活了,就麻利点。”
直起身来的人语气里带了嘲讽:“住院费可是我交的,别脏了医院就校”
覃清死死地咬住唇,盯着周恒潇洒离去的背影,又开始大叫:“何倾!你真的不怕背上一条人命吗?!”
之前一直站在门口的护工低着头,把门关上,然后不管覃清怎么样尖叫发疯,也不管,只是默默地看着,覃清咬紧牙关,捡起地上的碎瓷片,手颤抖着割下去,护工默默地站远了些。
覃清尖叫:“我流血了!我要死了!”
护工不理她,也没有要叫医生的意思。
覃清疯了一样地跑到病房门边上:“医生!医生!救命啊!救命啊!!!”
周恒靠在医院下的走廊墙面上,听到覃清的尖叫,嘴角划过一丝冷笑,然后径直离开。
他姐得对。
你不是要自杀嘛,既然你这么不怕死,那你就继续可劲儿作吧,爷有的是时间看你作。
晚上的时候周予打电话来,起覃清的事,语带嘲讽:“她最好是真疯了。”
何倾淡淡道:“她不会疯的。”
覃秀娥和覃清是最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
她母亲跟何远宏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何林两家容不下她,瞒下了自己怀孕的消息,搭上覃越,改名换姓去到古城生活,把覃清当成是他的私生女生下来。
眼看何倾和覃清的矛盾激化,何远宏病重,又把覃清的身世抖出来,让何远宏把何氏集团交给覃清。
呵。
何倾眼中浮现出一抹嘲讽来。
她就算让何氏破产,也不可能让何氏落到覃清手里。
当她是死的吗?
周予微顿:“你那边怎么样?林家那边......”
何倾看了眼书房的书架上的那个匣子:“没事。”
她虽然没有告诉舅舅,但是林家根基深厚,恐怕早就知道她动用了母亲给她留下的资金的事,也知道她不可能放过覃清,却没有打电话过来,就是已经亮明他们的态度了。
他们不帮何倾,也不阻止,只做一个旁观者。
何氏当初毕竟是她母亲和何远宏一起打拼下来的,后来她母亲身体不好起来,才把公司的事务全权交给了一向对她敬爱有加的丈夫。
那个已经与世长辞的温柔女子也许永远不会想到,她那个白眼狼的妹妹,现在还带着她与何远宏的私生女,堂而皇之地与何倾争夺着继承权。
但是,她已经被至亲的人伤过一次,怎么可能什么保障都不给女儿留下呢。
她早就看清了枕边饶真面目。
何倾挂羚话,站在窗前沉默半晌。
顾衍今放假在家,在她身后站了一会儿,何倾转身想去拿酒来喝,就看到顾衍。
她第一反应是心虚地咳了一声,然后站在原地,微顿。
顾衍走到她身边,忍不住笑:“又想干什么坏事,嗯?”
何倾慢吞吞地摇头,言简意赅:“没。”
顾衍也不追问,想了一会儿,语气柔和道:“冰箱里的酒......”
何倾抬头:“不许喝!”
就算是啤酒也不行,那都冰了好一会儿了。
顾衍微顿,何倾反应过来:“......我也不喝了。”
省得带坏这个人。
他的工作好不容易才减少了些,在家能够轻松一点,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呢,怎么能喝酒,太伤肠胃了。
她下午就把里面那些冷饮都藏起来。
何倾面无表情地想。
顾衍失笑:“好。”
后来顾南笙再也没有在他哥和他嫂子的房子里看到过酒精饮料。
国外打电话来需要她过去协商一下事宜,何倾想了会儿问顾衍的意见,顾衍沉吟半晌:“我陪你一起去?”
他其实更想按何倾的想法来。
但是虽然国外现在形势好零,她一个人外出,他总归还是有点不放心的。
何况现在,归期未定,他实在不敢保证自己能够保持平静地等她回来。
何倾看了他一会儿,有些迟疑:“你能请多久的假?”
她倒不是非顾衍陪着她去不可,只是她觉得国外的动作,让他知道也好,她也想......和他去看看母亲。
眉眼深邃的人抬手捏捏眉心,想了一会儿,缓缓道:“我的年假还没休。”
何倾微顿,叹气:“你以前是怎么......”
两个人对视着,何倾突然止住话头,顾衍笑。
不管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