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平见灵尸眼神凶狠,心中并无生半点的俱意,只是轻笑了一声,开口说道:“弟子之前听这位秦前辈说过秦风并不知道他的存在,不管此事是真还是假,秦风来时若没问起,那我们也就当做不知,只需将这具化身归还即可,如此可好?”
“老夫正有此意。那具灵尸本就他所有,归还与他也是应有之理,至于秦道友,你是盼还是不盼着秦风来赎你?说吧,这株魄灵莲到底是从何而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渡羽,稍微放开点,也让我们这位秦道友说几句话。”丘从颔首笑道。
“丘从,你想让我说什么?我虽不是秦相山,但也借着他这具身躯,从中得知许多过往记忆,你们相交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由此倒也有几分了解。如今,不管是落到你们,还是秦风手中,我都是同样的下场,又哪来的一线生机?你们无须多费唇舌了,有这功夫,倒不如直接将老夫搜魂来得干脆,不然再如何也只是徒劳而已。张家小子,你以静制动,老夫这次是认栽了。千年前秦相山死于秦风手中,今日我也将因你这位秦风后人而亡,卦师到最后,注定真的没有好下场,难不成世上真的有所谓的天意吗?”灵尸哀叹道。
丘从听后,看灵尸又是沉默不言,一副认命的模样,便对渡羽摇了摇头。
渡羽当即挥手重新将灵尸元婴冰封了起来,使其陷入沉寂,又一口气打出十余道符箓,黑色的蝌蚪符纹流转,沁入寒冰内,印刻在那双角青鳞模样的元婴体表,而后又取出了一方玉棺,将其装入,纳进储物袋中。
“这家伙与西漠那些所谓的转世不同,他看来并没有继承到前身的记忆,这次打赌是你输了,三滴玄冥重水老夫就笑纳了,你可要早点备好,不要拖个十年八年的。”丘从笑道。
不过渡羽也无多少失望,他满脸无所谓地说道:“意料之中的事情而已,西漠那转世法门乃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妙法,秦风哪能有这般大能耐,创出与之相媲美的法门。我不过是想赌一赌,看他在海外闯荡,是否有机缘从上古修士洞府中碰巧寻得这类的妙法。那三滴玄冥重水,五年后自然会交到丘师兄手上的,放心就是,你看我什么时候食言过。不过其中还有一处疑点,那冥窍鬼宝他又是从何而来?”
忽然之间,丘从与渡羽两人相视对望,同时说道。
“秦风!”
“秦风!”
说完以后,两人不禁皱了下眉头。
一时间气氛顿时冷了几分。
“两位老祖,你们这是?”张世平等了一小会儿,这才开口问道。
“没什么事,只是我与丘师兄来之前打了个赌,看秦风玩弄出来的第二化身,到底会不会记得他前身秦相山的记忆罢了。丘师兄与秦相山可没什么交情,他们又哪来千年前鼓岭一别,不过都是些虚话套话而已。你看这家伙刚才还装着有模有样,一脸生死看淡,想博取我们的同情心,真是有趣得很。这般作态的人我见得多了,多半是贪生怕死之辈。”渡羽走到张世平身边轻拍了他肩膀说道。
“受教了。”张世平真心说道。
这两位老祖只能说不愧是活了百年千年的老怪,他自借徐苏那个小辈传递了一些简单的情况,他们就能推测个七七八八的。同时还有兴致打赌,看来是真的没有太重视这具化身灵尸,不然他们两位的态度也不会这般轻松。其中也有几分是在青火谷的缘故,这里的法阵操控枢纽信物,虽然已在张世平手中,但丘从作为一位阵法宗师,此地的阵法还是他亲手布下,催动起来不必张世平这位谷主差。
当然也有可能是大半年前,秦风当着济丰大修士的面,将寄身化身的青玉云纹戒留给张世平,济丰发现出一些端倪,从而告知玄远宗其他的元婴修士,所以丘从和渡羽才这般从容,也不无这般可能。
不过他们能这般容易地拿下灵尸元婴,张世平以身做饵的这份功劳可不小。
这大半年来张世平并没有和灵尸有过太多的交谈,也就是在进入南无法殿的这段时间里面,他们才交流。
在这十余二十天里面,他与灵尸相处得,其实甚是融洽,但是有些事情不得不防着点,所以张世平在南明城时,才借唐虞徐苏两人向玄远宗传递消息,请渡羽真君相助。
相对于一位满打满算只认识一月不到的元婴真君,张世平还是更为相信渡羽这一位打了百余年交道的宗门老祖,既然能有机会借势,他自然不会错过。
至于要是遇不到唐虞徐苏,无法传递出消息,那张世平自然不会这般镇定。在灵尸还受秦风禁制的情况下,他本想着一回到南明城,就干脆朝玄远宗驻地,寻渡羽真君明说了此事,再请他为灵尸寻个好地方,最好是在宗门秘境这等安全至极的环境中,让其施展换元转魂之法。
如此一来,不管灵尸起不起什么其他的心思,张世平都安全无虞,也不会被当成是食言无信之辈。
毕竟命只有一条,哪能全寄托在他人的善念恶意上。
“既然此事已了,那我们也就不打扰你了。魄灵莲香乃是魄灵莲吸收海量的阴气,生成的一种奇毒,你且静心等上三个时辰,自然就会解去的。”渡羽说道。
魄灵莲乃是后天培育之物,与血魄炼魂法阵一般,因是遗族之物,受红月楼禁绝,消息本就半残不全。其中魄灵莲那黑白莲子有养神疗魄的功效,这消息在修仙界中有不少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