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剑大半个剑身插进张世平体内以后,又猛然斜拉了下,只听到‘嘶啦’一声,带出了半截肠子,伤口处顿时血涌如注。
张世平吃痛,刚想祭出青霜剑,可动作戛然而止,长剑也啷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只见那老车夫手中不知何时以多了一把长剑,移形换影般地出现在另一侧,张世平的脖颈处多出了一条细细的血痕。
一抹金光乍现,刚要遁走时,那老车夫则闪身过去一把将其攥在手中,口中发出一声颇为轻蔑的笑声。
啪啪啪……
那馒头庵内传来抚掌声,紧接着木门吱吱地打开了来,从中走出两人,一个是面白无须的阴柔男子,一个则是娇媚明艳的黄衫女子。
那阴柔男子正抚着掌,看着那老车夫,脸上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
“白道友,此人哪需要你们两位动手,我自当是手到擒来。”老车夫面露不屑地说道,他一手以法力禁锢着刚想遁去的金丹,一手抓起了张世平的头颅。
那黄衫女子正是数月前在张国无名山谷中的易雪丹,他以手掩面,笑声说道:“玉湖道友好手段,雪丹自愧不如,只怕白兄也不及于你!不过不知道玉湖道友在水行法术上的造诣如何,可否能克制得了那些炎煞呢?”
“我想玉湖道友应该是做不到,张道友你说是不是?”那阴柔男子白世瑜轻声说道。
玉湖散人闻声,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惊变,惊呼了一声:“该死,这是什么?”
只见他那手中的说禁锢的金丹,还有抓着的头颅,晃然一边,化为滚滚黑紫色的火焰,在眨眼间就将其吞没了去,化为一个火人。
而之前张世平那具在地上的残躯,化为一团烟气,从中激射出一道青芒,将那火人贯体而过,斩成数断,而火势依旧不减分毫。
那烟气倏然在七八丈外重新凝实了起来,显现出一个青衫修士。
张世平顺手接回那贯体飞来的青霜剑,他又轻轻一抬手,将那之前掉落在地上的飞剑也一并召了回去,而后神色不变地看着那两人,语气淡然地说道:“白道友,易道友,你们莫不是想与这人联手伏杀我张某人?”
“张道友可别误会了,我与易道友只是想打个赌,看此人能在你手中走过几招?”白世瑜笑声说道。
“是吗?易道友,我记得之前曾说过,你我再次相见时,张某可不会手下留情了。”张世平看着易雪丹,一边说道,一边轻轻一抬手,只见那地上灰烬之中便晃晃悠悠地飞出了一颗金灿灿的金丹,一个墨玉色的扳指,还有一长一短两把飞剑。
“白道友救我!”金丹中传来一声呼喊声。
“玉湖道友,这种事情白某可办不到,你不如求一下这位张道友,看他能否手下留情,放你一名。张道友可否给白某一个面子,莫与易道友一般见识,大家不打不相识,再说易道友特意来我水月渊做客,你也不希望让宗门那几位老祖脸上难堪,或是让易前辈为了这些小事,特意万里迢迢地前来问罪吧?”白世瑜摇头说道。
张世平则是以一声冷哼回应了去,他从指尖处激射出数道纤细如丝的白线,接着手指微微颤动几下,一团拳头大小地绿光被几道白线困束,从这颗金丹中被牵引了出来,落在了手掌心中。
而后幽光一闪,张世平不急不缓地施展起了搜魂之法。
十余息的工夫过后,他见手中的这团魂魄已极其稀薄,便一把将其捏碎,散化成点点的绿光。
白世瑜见此,并无怒色,反倒是朝着张世平拱了下手,道了一声:“多谢。”
“这位玉湖散人手之前就不先看看来人的身份吗?张某虽然掩去了修为,但是这模样可没变。白道友是从哪里寻来的这般妙人?”张世平问道。
说完后,张世平当着那两人的面,将这个神魂已溃散,只留下法力的金丹收入一方锦盒之中,又在上面横竖贴下了两张银白色符箓,而后将那两把飞剑收入储物袋里面,一并收入了自身的白玉腰带中。
至于那墨玉色的扳指,因为同是储物法宝的缘故,无法装进白玉腰带中,张世平轻轻一扔,将其收入袖中。
“不过是一个利欲熏心之辈,被杀意蒙了眼,也不知道为何这等蠢人也能修行到金丹境界,张道友送他一程,那是做了件大善事!”白世瑜不急不缓地说着。
从这位玉湖散人的神魂之中,张世平发现此人真的不认识自己,不过他倒是知道白世瑜是水月渊的金丹长老。他们两人之前也曾合作过几次,伏杀了几位金丹修士,这次白世瑜又找上了他,说是设计要伏杀他人。
玉湖散人不假有他,便如往常一般,应下了此事。
岂不知这等事情做多了,这位水月渊的白长老哪会安心地留下他?
即便是张世平不动手,白世瑜不久之后也会亲手将这等后患消去,免得自己往日名声受损。
“大善事?白道友就如此断定我会来这里?”张世平不以为然地说道。
“红月楼中的金丹名录中,记载道张道友手中的本命法宝乃是以青狮妖爪所制,如今尚未融灵。眼下南州之中近些年也就只有晓翠峰这里有狮妖出没,除此之外还有几处皆是在那遥遥数十万里,乃至数百万里外的沧古洋中,那里可是海族与妖族腹地所在,危险异常。而那霓轩阁应当早已将这崔晓峰的消息传回玄远宗了吧,前些日子张道友从滨海城中离开,以道友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