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我问你些话,你且如实答来。”/p
林蒙一点头,示意那李姓衙官起身,随后开口问道:/p
“本座问你,这最近城中可有来路不明的妖邪异常之人出现?”/p
“来路不明的异常之人?”/p
李衙官同样嘀咕一声,随后躬身见礼答到:/p
“禀仙师大人!我等官家不问江湖事,一些城中的江湖客、散修、行脚之人,也大都来路不明,这点无从查起。”/p
“不过若是大人要问妖邪异常之人,小人倒是有个线索,就在前几日,城中进了一顶不同寻常的长轿,宽似床高似房,由八人抬轿,气派非凡。”/p
“可是却没人见过有人从这顶轿子之中下来,就算是停轿落地,也不过是再从中抬出个担架一般的白纱帐来,人在账内从没有露过面。”/p
“这顶轿子也不过是在城中停留了一天时间便出城了,走的是和进城时同一处门,似是原路返回一般往东方走去。”/p
林蒙闻言只觉得奇异的很,正是皱眉思索的空档,平山候却似表忠心一般的积极了起来,连忙向林蒙讲道:/p
“不错大人!这顶轿子还是玉林门的人带来的,还进过小候的侯府!”/p
“当时那轿子中的人要小候提供有关大人门内的情报资料,因为有玉林门的人跟随,小候也不敢不从。”/p
“至于查封大人门内的那几间铺子产业,也都是那轿子中的人钦点的几处,小候不过奉命行事罢了。”/p
林蒙听到这儿,虽然没有证据,却几乎可以断定,那轿子中的人便是毒害五岳剑宗门人的幕后黑手,而且和玉林门有着脱不开的关系!/p
“那你可见过那轿子中的人?”/p
林蒙接着问到。/p
平山候则是摇摇头说道:/p
“正如李衙官所言一般,那轿子中的人从来不露面。”/p
“轿子进了小候的侯府后,便从上边抬下来一顶担架般的白纱帐来,由四位壮汉抬着,账内的人从不下来,小候也看不到那人的样貌。”/p
“只不过那人还是蛮有特点的,笑起来是鸭子一般的嘎嘎怪笑,给小候一种很疯癫的感觉。”/p
“他时不时还会喘息咳嗽几声,像是一个垂死挣扎,上不来气、奄奄一息的老头子一般!”/p
嘎嘎怪笑?似是垂死的老人?/p
这些特点不寻常,很有针对性,顺着这两条线索,说不定会找到他的人出来。/p
若是对方真是一位垂死的老头的话,那么从不下轿露面,或许是因为其行动不便的缘故。/p
林蒙思量着,就在这时李衙官突然再度躬身禀告道:/p
“禀仙师大人,小人先前不知此人的这些特征,如今听侯爷说来,小人倒是有些线索!”/p
“你且说来听听!”/p
林蒙双眸一亮,有线索那是再好不过,不论多少正确与否,总比两眼一抹黑从零查起要好不少。/p
“是大人!”/p
李衙官文人出身,身上没有多少修为,估计也就是为了强身健体消除疲劳,随意练了个纵横境第二重境界的修为出来。/p
其本质并不是个武夫,而是一介文官书生,一言一行礼数周全,每次开口必先向林蒙和平山候躬身行礼一次。/p
就是不知他的腰会不会疼。/p
“据小人所知,在平山郡以及周山王辖内,民间早有流传了几十年的传闻,有一民间恶匪,名唤古月沁寒!因其笑声的诡异独特,也被民间成为鸭匪、鸭疯子、嘎嘎老怪等!”/p
“此人善使心计谋划,以及一些阴毒法术,常年为祸一方,周遭数个郡城之中,都有不少或许和此人有关的命案,光平山郡内就有足足四十三宗之多!”/p
“不过此人狡猾如狐有手段恶毒狠辣,周遭各大郡城即使都派人去查案,试图抓获此人,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p
“甚至事后还会被此人报复,或是杀害捕快,或是杀害其家人,更有甚者,在小人上上任的平山郡衙官张大人,便是被此人报复杀害!”/p
“我等最终也只好放弃对此人的抓捕,不过好在近二三十年来,此人似乎是销声匿迹,或是被人杀掉,不再有风声传闻流出,直至今日才再有与此人相似的传闻!”/p
连一郡的父母官都敢报复杀害,此人还真是不愧恶匪之名!/p
林蒙沉思皱眉,从李衙官三言两语之中便发觉,想要抓住此人好似绝非易事。/p
但林蒙不会就此放弃,他要给五岳剑宗死去的那二十三条性命一个交代,给五岳剑宗还活着的数百门人一个交代!/p
他接着问道:/p
“那这古月沁寒是何来路?何等修为?手段如何?与玉林门又是什么关系?”/p
对于这些问题,李衙官无奈的摇摇头说道:/p
“小人不过是区区郡衙,哪能如仙师大人这般博闻广见,那人的手段无非是些阴煞之法和毒术,至于要叫小人说有什么毒术和阴法,小人也难以说清啊!”/p
“而那人与玉林门的关系,小人也是不得而知。不过根据小人所知的情报,这古月沁寒只不过是个普通人,身上没有定点修为,来路也不过是寻常民间百姓家,和大人这种仙家门庭没有半分关系!”/p
“没有修为的普通人!”/p
林蒙闻言惊呼一声,随即皱眉呵斥道:/p
“你莫要诓骗与我!一郡之内好歹也有地游境的修士,你们衙门内的两名捕头都是地游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