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孤寒大体上将情况摸清楚了,站在一边上思虑。柳红妆道:“咱们在这里也住得还好,陈家主确实是好人,不如想个法子,帮帮他们如何?”
玉孤寒不仅仅只是聪慧,更是小心谨慎,这事其中牵扯的恩怨,也许并不是小厮说的这般。但他在一本书上看过,做人如酿酒,能酿造出来好酒的人,向来人品也不差,这虽然不是绝对的,但最近时间与陈九歌朝夕相处,对他更是有几分了解的。
沉思片刻之后,玉孤寒道:“咱们上去厅堂看看!”
柳红妆点头,两人走到大门边上,轻轻的敲了一下门屋门。陈九歌的声音顿然传出:“进来!”
玉孤寒和柳红妆进来厅堂,只见得李擢坐在首位之处,另外,陈九歌坐在左边首位,在他下面还有一青年,样貌与其有几分相似,显然是其儿子。另外一边坐着三人,站着两人。
不用说,坐着的是杜珩、杜岩,站着的便是杜家仆人了。又根据位置的顺序,玉孤寒便将两人的身份给弄明白。那杜珩看上去约莫三十三四岁的模样,长得人高马大的,他的兄弟杜岩,个子比他矮上些许,一双浓眉如漆刷,双眼开合之间,有电光弥漫,一看就是个高手。
在杜珩、杜岩兄弟两人的下面,还有一人,此人玉孤寒是第三次见到了,他不是别人,正是张继扬。
没想到在陈家竟然还能遇上此人,玉孤寒自然是有几分意外的,当下他上前来抱拳行礼:“陈家主,晚辈二人前来,是想请问一下您答应的那十坛酒何时能好!”
陈九歌早就与玉孤寒说过,好酒要成,至少还得到明日,当下明白,这只是玉孤寒的借口而已,当然,玉孤寒不是陈家的人,此时陈九歌正在接待客人,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借口,别人自然会说闲话。
“明日里即可!”陈九歌神色淡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陈九歌的儿子名陈诚,学的是家传武学,一看也是好手,先前那愤怒的声音,便是他发出的。
此时杜岩瓮声瓮气的说道:“陈九歌,你独自一人霸占那酒方多年,现在该是交出来的时候了吧?这洗个外人,何须去理会?难道你只顾着做生意,不想将事情了结?”
玉孤寒明白,如今陈家生意极好,其酿造酒的配方,便是意味着无穷无尽的财富,李擢作为太守,肯来相帮,定是杜珩许了其好处。
当下他道:“莫非在下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诸位谈事?”
“你小子还算是识趣,快些滚出去,要是你杜爷爷亲自出手,不敢保证你还能走出去!”杜岩满脸暴戾之气,横眉怒眼。
玉孤寒看了杜岩一眼,淡淡说道:“阁下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们是陈家主的客人,我们就不是?”
“你们怎能与我们相比?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杜岩冷声说道。
玉孤寒笑道:“我这个人有个不好的习惯,向来人家的敬酒少吃,但若是罚酒,偏偏要讨上几杯试试!”
“你找死!”杜岩起身,朝着玉孤寒这边掠来,此时陈诚闪身而动,一拳将杜岩的攻击挡住,两人手臂交叉,夹住彼此。陈诚淡然说道:“他们是我陈家的客人,阁下这般无礼,不怕丢了杜家的脸面?”
杜岩冷声说道:“既然咱们谈了许久都谈不拢,不如手打下见真章,打上一家,赢的人之人拥有酒方,输的人便是什么都没有!”
杜珩此时站起身来,只听他道:“陈九歌,咱们虽然以酿酒为生,但也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便该用江湖手段来解决,你我师兄弟两人,手底下见真章吧!”
陈九歌武功不弱,但他的一门子心思,全都在酿酒之上,单凭其显出的气息,便能看得出来武功不如杜珩。
杜珩这般话语,很明显就是对酒方志在必得,此等行径,可以无耻来形容。
“杜师伯武功盖世,师侄便来讨教几招!”陈诚双手用力,将杜岩震开半步距离。身影一闪,站到杜珩面前。
“好说,不过一旦输了,便要交出酒方!”杜珩说道。
陈诚闻言,却是皱起眉头,此时李擢道:“本官今日可以为你们做个见证人,赢的人可以得到酒方!”
陈九歌闻言,眉头皱得更深,李擢是婺州太守,要是将其得罪,以后在婺州肯定不好混,但若是顺着其意思走,陈家的酒方有保不住。为难之际,却是听得玉孤寒轻笑一声。
“白面小子,你笑什么?”杜岩早就想出手教训玉孤寒了。
玉孤寒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些人太过无耻,在下听闻,这酒方是师父传给徒弟的,要传给谁,是师父的意思,徒弟问同门要,这是不是说不过去啊?”
“小子,你别不知趣!”杜岩指着玉孤寒说道。
玉孤寒先前这话,只是在试探先前那小厮说的是不是实话,当下见得杜岩狗急跳墙的样子,心里便已经有了数。
此时李擢淡淡说道:“师父选择徒弟,定然是认为弟子该做他的弟子,既然如此,大家同为师父的弟子,得到的传承也该一样,而今陈家主得到了酿酒秘方,杜兄确实什么都没得到,这是作为弟子该有的待遇吗?”
玉孤寒轻声一笑:“我听闻以前有个老汉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忤逆不孝,人品卑劣,于是老汉便把财产留给了小儿子,大儿子认为同为儿子,为什么会得到不公对待?便跑去问小儿子要财产。小儿子觉得大儿子话很在理,便打算将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