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红妆闻言,眼睛忽然一亮,道:“你这想法不错,只要咱们动了,内奸肯定也会动,如此咱们便可以从暗中观察!”
林兰听得柳红妆的话,眼睛顿然一亮,说道:“与其这般被动,还不如主动出击,好,就按柳姐姐说的做!”
林兰向来极为有主见,她将镖局的人召集在一起,告诉他们镖银很可能就在浔阳帮中,一时间,镖局的人全都露出愤怒之色。吴老四道:“大小姐,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等现在便冲过去那浔阳帮,与他们决一死战,誓死将镖给夺回来!”
其余的人皆是附和着,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将自己的兵器给拿着,就等着林兰下命令。林兰沉吟片刻,说道:“诸位不要冲动,浔阳帮在武林中的地位也是不低,若是能将镖给要回来,也没有必大动干戈!”
镖局行镖,为人这一块,向来在武林中为人称道,镖局的人听得林兰的话,都不由暗赞,果然是虎父无犬女。
正当这时,出去找镖的林宝山已经回来,他走了半个浔阳城一无所获,不免有些泄气,见得众人集合在一起,不由问道:“你们这是作甚?”
“二爷,您终于回来了,大小姐已经查到镖银是被浔阳帮劫下的,我等马上就要去浔阳帮讨个说法!”程铁牛说道。
林宝山闻言,不由看向林兰,道:“消息可准确?”
林兰道:“八成的机会,我父亲和玉大哥他们已经先行一步,但半日多的时间了,却还没有回来,我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林宝山再次看了林兰一眼,想到适才的林兰的欲言又止,道:“既然总镖头已经行动,大家就稍安勿躁,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若是能要回来镖正好,要不回来,咱们再想办法!”
林宝山向来冲动,此时却是说出这般话来,林兰不由神色微微一凝,心中想到:“莫非奸细真的是幺叔吗?他不希望我们去救父亲,如此便可接管大威镖局了!”
“幺叔这话,侄女赞成,但我父亲他们去的时间太久,在这客栈里面干等,实在是煎熬!”林兰说到这里,眼圈微微一红。
林宝山走上前去,将林兰眼角的泪水擦去,道:“你是镖局的人,你是林振源的女儿,越是到这个时候,越是不可以乱了分寸。”
“二爷,咱们在这里确实憋屈,前去镖局,还可以帮忙,请二爷下令,我等绝对没有一个人是怕死的!”程铁甲说道。此时镖局的人附和着,声势浩荡。
林宝山见得众人如此,反而沉住了气,当下他大声喊道:“诸位,我知道你们都不怕死,我林宝山也不怕死,但适才出去的时间,我却是想明白了许多事情,咱们不能死,咱们必须将镖给找回来,恳请大家稳住,在下亲自去浔阳帮走上一趟,是非曲直,便都明白了!”
吴老四站出来大声说道:“我相信二爷!”
其余的人思虑片刻之后,最终还是没有出去安度客栈。回到屋子里,柳红妆小声说道:“小兰,你可不要怪我,其实提议前去浔阳帮,也只是想看看镖局里人的反应,要是真的去了浔阳帮,那肯定会出大事的!”
林兰见德柳红妆排着胸脯松口气的样子,却是一愣,说道:“所以你从一开始,便没有想过真的去浔阳帮?”
“我寒哥哥是让咱们捉内奸,不是让咱们去捣蛋的,但适才一切反应,你幺叔的嫌疑可以排除了!”柳红妆说道。
林兰适才怀疑的就是林宝山,听得柳红妆的话,不由一愣,道:“此话怎讲?”
“你幺叔向来冲动,但他是副镖头,此时如果按着他的性子,该是领着大家冲向浔阳帮去送死,但他却没有这般做,一切都是在为镖局考虑!”柳红妆说道。
“可若这只是他的一个幌子呢?”林兰说道。
柳红妆道:“咱们镖局就几十号人,若在这浔阳城中与浔阳帮作对,无异于以卵击石,要他真是奸细,就该让咱们去送死,以绝后患,毕竟眼下镖都被劫了,再杀了咱们,一切要查清楚,肯定是难比登天!”
林兰闻言,浑身不由冒了冷汗,她看了柳红妆一眼,苦笑一声:“柳姐姐,你的心思转得太快,要适才大家真的都要去,你该如何阻止?”
柳红妆笑嘻嘻的,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山人自有妙计!”
林兰见状,却是一笑:“你这卖关子的样子,可是讨厌极了!”
柳红妆眼珠子转动,却是嘻嘻一笑,将法子与林兰说了,却又安静下来,心中想的,全都是玉孤寒的安危。
玉孤寒、林振源、庐山人、魏轻狂四人往后山行来,见得前面山崖之下,却是有两三间草屋。
庐山人道:“这里的景致不错,想必当初弄了这几间草屋,只是为了看日出日落的吧?”
魏轻狂目露沧桑之色:“浔阳帮传承已久,但遇上我这种帮主,稳住往昔大局是没问题的,但若是要发展壮大,断然没多少可能!”
“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事的法子,锋芒毕露,气势凌人,看上去很有冲劲,但不见得就真的能做好事情。这些年来,浔阳帮在你的带领之下,声势不弱从前,名声更是如日中天,我想,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做到这般了!”庐山人面露诚恳之色,不愧是魏轻狂的好友。
“不说这些了,还是先将信物拿走,稳住浔阳帮要紧,要是这浔阳帮毁在我的手上,那我就成了千古罪人!”魏轻狂走入茅屋中,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