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的开口道:“我只知道你甘心只拿着苏府的宝藏成为最有钱的人,你会要得更多,江山。不只南海国的,还有业国,还有羌国,还有周围大大小小的国家。”
话落,夜北楼放声大笑,那肆意的笑容惊得树上的鸟儿都振翅而飞。
“是。我要的就是这些。但你知道的不该只有这些。”稍即他面色一整。冷冷的凝视着她,那阴冷的气势逼得苏暮卿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心窜起。
苏暮卿扯动了下嘴角,身子少许挪动了些,回道:“其余的,我当真是不知道。不过我以为你若要统一江山,那动作可得利索些。不能耽搁了。人生匆匆几十载,为得苏府的宝藏你都浪费了那么多年了。”
夜北楼面上又露出了笑容。那一喜一怒的样子,如同一个疯子。
是的,眼前的人是疯子。苏暮卿在心下感叹着。
“那你就快些告诉我,快点告诉我啊,不要磨磨蹭蹭了,快点。”夜北楼忽然伸出手。掐住了苏暮卿的脖子,摇晃着她的身子,凶恶的问道。
真得疯了!为时间所刺激。他都三十多的人,还能够活多久。
苏暮卿抬手欲掰开他的手,奈何他的手劲分外的大,她那点力道宛如挠痒。
她感觉到自己都快窒息了,呼吸无法进也无法出,更无法回答他的话,可夜北楼这个疯子却如同没有看到她涨红的面孔,使命的摇晃着,声嘶力竭的质问着:“说啊,快告诉我,在哪儿,在哪儿啊!”
苏暮卿睁着眸子看着他,不断的向着他使眼色,双手也不停的向着他挥着,欲让他清醒点。
要不然,在这么下去,她的命可真够要葬送在他的手上。
她,可不会甘心。
好多事儿都没有解决,她怎得能够死呢?
苏暮卿用力一挥,手打在了他的面孔上,当即屋子里响起了清脆的声音。
夜北楼怔住,掐着她的脖子愣愣的望着面色涨得通红的苏暮卿。
“松……松手。”苏暮卿趁着他手指微微松开的空档,努力的呼吸着屋子里的霉味,此刻她觉得这气味都快成了人间好味,片刻她才吃力的吐出一句话。
闻声,夜北楼终于醒神,他当即松开了手。
在这刹那间,苏暮卿贪婪的呼吸着,差一点她就要死在他的手中了。
这是个疯子,她不能刺激他了。
苏暮卿抚着胸口,调顺气息后,方才开口:“你要知道什么?是宝藏在哪儿?如果是,那么我也不知道,从未有人告诉我那东西究竟是在哪儿。”
夜北楼摇摇头:“不,我要知道的是那钥匙在哪儿,开启那门的钥匙在哪儿。”
他找到了,他真得找到那地方了吗?
苏暮卿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你说……你找到了宝藏?”
那一双黑眸中露出自豪的笑容,他找了十多年了,怎得可能还找不到。
“给我,快点给我,把你们苏府的凤簪给我,那东西一定是开门的钥匙。”
急切的语气中充满着贪婪的yù_wàng,苏暮卿甚至从他的黑眸中看到他对权利与金钱的渴望。
他,急不可待。
“那东西不在我手上。”
话才落,他当即反驳道:“不可能。江湖上传出的那么多的簪子,不都是你所为吗?怎得可能不在你手上,给我。”
苏暮卿抿了抿唇,看着他迫不及待的模样,尽量用最平静最温和的声音与他说面,以免再一次刺激到他:“姑父,你是在皇宫中将我掳来,我怎得可能将那么重要的东西带在身上,那儿是皇宫,那儿的人也盯着我们苏府的东西。”
夜北楼皱起眉头,似乎是在思索她所言的真实。
“姑父,于暮卿来说,更重要的是墨檀所赠的东西,连它们都不在我的身上,那凤簪我又怎得可能随身携带。”苏暮卿见他没有说话,不断的开口道,“如果你不愿意相信的话,你大可让个婢女来搜身,我身上有得就只有这么一包毒粉了。”
她摊开手,手中躺着一小包东西,不用猜,这东西就是她口中所言的毒粉。
“那它在哪儿,我要去取。现在就去取。”
夜北楼从来没有这么急迫过,但人生匆匆几十载,他都浪费了十多年的光阴在寻宝上,怎得可以继续在上头耗时间。
苏暮卿柳眉微蹙,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未必取得出来。因为你会找不到那东西。你带我去。”
“别跟我耍把戏。”
“我还敢跟你耍把戏吗?除非当真是不想活了。”苏暮卿唇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但若细看她那一双明眸,便能够捕捉到一抹诡异的神色,“我还不想死,有些人还没死,我怎得就这么早死去。活着出去。或许我就有机会杀了他们,或者借用你的手也可以。”
若是寻常的时候。夜北楼定然能够察觉到苏暮卿眸中的算计,但此刻他的心里为即将有的喜悦填充,怎得还愿意去留意其他的事儿呢。
“好,我勉为其难的相信你一次。在什么地方?”
苏暮卿淡淡道:“在晋王府。你随我去便是。”
言罢,她见夜北楼没有出声反对,便是走出了破屋。
屋外。夏风习习,那四处恣意生长的青草于风中摇曳着,她缓步跨进草丛里。一步步的向着苏府走去,身后紧跟着夜北楼。
旧故里草木深,却不似从前那般热闹,她走了好一会功夫都不曾看到婢女与仆人,想想也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