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公里武装越野,对这群来自各个部队的兵王来说,并不是不可战胜的困难,哪怕是这个十公里的距离其实是十二公里,可难以忍受的是
够鈤的郑英奇坐在吉普车上,一路没完没了的吼个不停。
一会儿嫌弃队列拉的太散,一会儿又嫌弃前面的跑的太快,过一会儿,干脆嫌弃别人喘气的声音太大了!
声音嗡嗡个不停,活像是苍蝇在耳边不断煽动翅膀。
九十多号人,咬着牙前进,好不容易适应了郑英奇的聒噪,没想到郑英奇又出新“点子”了:
“你们在走路吗?就你们这样,什么时候能赶到?我现在很不满意你们乌龟赶路一样的进度!所以决定加个处罚条件!最后五个折返回来的,每人扣十分!”
十分!
受训的队员们凛然,这一天要是扣个十来分二十分的,不到6天可就清零了。
尽管老的种种让他们异常的失望,但没有人愿意在训练时候被淘汰还是那句话,兵王有他们自己的骄傲,他们可以拒绝在这里留下来,但不是以被淘汰的方式。
队伍的速度不由快了起来,喘着粗气的受训学员们,拼着命跑着,不愿意让车上的那个混蛋扣掉他们宝贵的分数。
秦进文喘着粗气,边跑边问孟凯:“班、班副,以前他、他就是这样、这样操练你们的吗?”
这个“他”,很明显就是坐在吉普车上聒噪个不停的郑某人。
“差不多吧。”孟凯只能这么忽悠秦进文,秦进文闻言,喘着气说:“真真、不知道你们为啥这么怀念、这种人。”
秦锋正好从两人跟前跑过,听到两人的对话后,回国头看了两人一眼,随即别过头闷头往前跑,他心里却在笑:
这都是套路啊。
也不知道他嘀咕的套路,说的是孟凯忽悠秦进文,还是老给他们精心准备的训练。
另一边,高城、伍六一、史今和马小帅四人跑在一块,听着后面郑英奇令人憎恶的声音,高城突然说:
“这小子很嚣嚣张啊,觉得他他是、是老了,把我们、们都没没放在在眼里啊!”
“我的我的连座啊别说话说话了攒着攒着力气跑吧”伍六一苦笑着,十公里武装越野他不怕,可够鈤的郑英奇跟个催死鬼一样在后面喊来喊去,这滋味真特么不好受。
史今在一旁闷头不说话,他今天受到的打击有些大被郑英奇杀鸡骇猴了。
作为一个老兵,被自己带出来的兵这样给“整”了,史今能好受才怪!
“攒攒什么力气让这小子小子看看,姜还是老的辣!”高城梗着脖子说着,他高老七、高营副还能让这小子给看扁了?
“跟我跑往前再往前跑!”
高城发狠的说着,他心想:老子带着7连的兵,就是天王老子,他也敢挥刀!
“钢七连!杀!”
马小帅带头喊了一句,高城他们闻言,立即附声:
“钢七连!杀!”
久违的四个字,让四人顿时爆发了难以想象的气力,本就跑在队列中间的四人,竟然慢慢的赶上、超过了前面的人。
秦锋看着赶上自己、超过自己的四人小队,喊着:“我也我也是钢七连的一起!”
从四人组变成五人组的小组,跑在队列的最前面,甚至赶上了遥遥领先的成才,成才神色复杂的看着纯正的钢七连小队,最终没有选择加入其中他啊,已经不是7连的人了,他啊,是草原上五班一个慢慢找到了路的兵
一声撕心裂肺的“钢七连杀”,让郑英奇突然热血沸腾了起来,一旁的吴哲看的清出,郑英奇紧握着扩音器的手臂,青筋暴起。
“喂,老郑,你没事吧?”吴哲不安的问。
郑英奇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跟开车的连虎说:“追上最前面的那一队。”
吉普车稍一加速就追上了前面狂奔的五人,郑英奇拿着喇叭,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最难以忘却、一辈子也愿意当做兄弟的四个人,却满地图开炮一样的说:
“我的哥哥们呦,七连都完蛋了多少时候了?还惦记7连呢?”
“七连在!钢七连还在!钢七连会一直存在!”马小帅嘶吼着回应郑英奇的嘲讽,史今这个老好人也用从未见过的愤怒瞪着郑英奇,郑英奇夸张的双手举起:
“得,我投降,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说错了,你们继续跑!”
在很久很久以前,拉着新兵的闷罐车在车厢打开后,一个兵面对着轰鸣驶过的坦克,面对那亘古怪兽一样的钢铁家伙,不由举起了手做出了一个托的动作,差点气疯了接兵的高城,而在现在,一个高城最倚重过的兵,当着高城的面,又做出了一个让高城,从骨子里厌恶的动作。
远处,许三多坐在另一辆吉普车上,拓永刚做着坏人在训斥着跑慢的受训队员,而他,则闷闷不乐的坐着,浑然不像个嚣张跋扈的教官。
他的目光总是在那个小组的身上,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却像是天堑,明知道不该这么惦记,明知道不该这么“善良”,可他总忍不住自己的目光。
而现在,许三多的视线中,一双举起的手,把他埋藏在记忆最深处的画面唤醒了
他知道,郑英奇是在刻意的撩拨着,可是,当他看到郑英奇故意摆出的投降动作后,还是又惊又怒,不由跟司机喊:“快追上郑英奇他们!”
而在事发地,画面似乎被定格了一样。
粗重的喘息声中,伍六一骤然大吼起来:“郑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