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升起的信号弹终于结束了这场演习。
“死人”们也不用再继续挺尸了,和“幸存”的战友一道,开始收拾起了战场,收拾完以后就进入步战车,原本士气高昂的七连,这一会儿如同打了败仗的残兵败将一样,再也没有了高昂的士气。
事实上,他们就是打了败仗——尽管他们的对手由衷的认为,七连无愧“钢”的荣誉。
袁朗死皮赖脸的挤进了207车,这会演习打完了,他再也不是敌人了——于是整个207内,静的可怕。
看着这些坐的无比标准的兵,袁朗就笑着说:“欸,这会怎么都不说话了?我记得装甲兵在战车里的时候,是最能侃的,是不是因为我这个中校在这,你们不舒坦?”
舒坦这个词,用在这里很怪。
“报告首长,我们是失败者,请允许失败者保持沉默。”伍六一不卑不亢的回复。
袁朗一听更觉有趣:“谁说你们是失败者?导演部都判定是平局了。”
“报告首长,对七连来说,没有赢,就是失败!”伍六一斩钉截铁的回答。
寥寥两句话,袁朗就摸头了伍六一大概的性格,没了兴趣以后就望向了郑英奇:“那你呢?7连最强的兵,精确射手的倡议者,最好的精确射手,还有……一个懂特种部队的兵!”
袁朗给郑英奇塞了一堆的前缀,这是他随口打听出来的讯息,但此时说出来,一股浓浓的寻仇味道,怎么也无法散去。
“报告首长,我在想,强如钢七连,面对特种部队为什么会打出这么水的战绩!”郑英奇回答。
“想出什么了吗?”袁朗倍觉有趣。
“想出了一点点。”
袁朗:“说说呗。”
“首先是定位,我们连是装甲侦察连,我们的训练,主要是针对常规对手,并没有对非常规的对手有明确的训练,其次是作战思维,我们的意识中,打的是堂堂正正的仗,也可以理解为老式的作战思维,最后则是地理,我们是装甲部队,这里本来就不欢迎重装部队,在不适合重装部队展开的地方,我们和擅长林间作战的特种部队打,这本身就是拿己之短攻敌所长!”
郑英奇洋洋洒洒的说着。
“所以,你还是不服气?”袁朗忽然说。
“不,没有不服气!”郑英奇朗声回答:“这是七连第一次接触非常规对手,所以憋屈,但战争是没有规则的,输了没有冤不冤,也没有服不服气,失败者没有权利说这个!”
“没意思。”袁朗突然摇头,像是失去了对郑英奇的兴趣似的,开始和许三多交流——许三多就结结巴巴的和袁朗对话了起来,尤其是对绑了袁朗这件事,更是充满了歉意,张口闭口就是我又犯错误了……
“你这人更没意思,还不如他呢,”袁朗总结着和许三多的对话内容,指着郑英奇:“同样是做了一件事,他到现在还硬撑着,你看看你……”
袁朗其实对许三多最有兴趣,因为这个在战场上玩命活捉了自己的主,没想到谈话时候居然是这样的,根本看不出玩命那会同归于尽的狠劲!
许三多就憨笑:“英奇……英奇一直是最优秀的。”
袁朗又开始言语间摸起了许三多,就像原剧情中一样,而慢慢的袁朗在心中也对许三多有了个全面的认识。
伍六一到现在对许三多还有意见,因为这货总是忘记他引以为傲的集体荣誉,甚至连小宇宙爆发都说是因为成才和史今的“阵亡”,于是就说:
“报告首长,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表达不清楚,他这么做,是因为钢七连的荣誉,是因为……”
袁朗不喜欢听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他只在乎自己看到的和了解到的,于是就说:
“我明白。”
然后,这场对话就结束了。
出去时候斗志高昂的连队,回来到营地的时候,却是垂头丧气,甚至连下车时候,都磨磨唧唧,不愿意见人。
被“击毁”的炊事车上,司务长朝还沉寂在战败阴云中的兵们喊:
“今晚各连大会餐!都去收拾下!准备吃顿好的!”
兵们的情绪突然间就高涨了起来,啃了这么长时间的压缩饼干,他们无比怀念炊事班的战友那高超的手艺!
三班从207上陆陆续续的下来,许三多抱着一堆“缴获”最后一个下来,将“缴获”又递到了嚣张的“俘虏”跟前。
“许三多。”袁朗出声叫住想走的:“喜欢这枪吗?”他把95在许三多眼前晃了晃。
许三多点头,没玩过的枪,当然很有诱惑力。
“想要吗?”
脑回路惊人的许三多,惊讶的说:“这是军队财产。”
袁朗笑着说:“我是说,想要到我们那来吗?”
近在咫尺的三班,突然间气氛凝重了起来,沉闷的要命,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而郑英奇则在一旁心里嘀咕:泥煤,居然不邀请我试试?万一……我从了呢?
“我是钢七连第四千九百五十六个兵!”许三多的回答让三班如释重负。
“这算是回答吗?”袁朗笑了笑,随即就不在理会许三多,也没有再搭理三班的任何人,开始和迎向来的高城扯淡起来。
郑英奇也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在战车上回答袁朗的那些话,并没有让这位中校,对他刮目相看。
“难道是我留下的印象不太深的缘故?”郑英奇心里嘀咕,但并没有太大的失望,进老a的机会不是现在,想骤然间走个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