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秦议张如等人不断向蒋尚云敬酒。
逐一敬完,秦议问道:“蒋大人,此行辛苦了。”
蒋尚云笑道:“这都是微臣分内之事,不辛苦,不辛苦。”
说话之时张如又将他酒杯倒满,秦议又道:“请蒋大人回京后务必要向父皇说明秦议之苦衷,秦议感激不尽。”
蒋尚云准备夹菜,听到秦议之言收回筷子,看着秦议道:“陛下知道殿下是有苦衷的,故命微臣来此告知殿下。微臣回京后定将西河情况一一禀明陛下,请殿下放心。”
“如此,秦议谢过了,来喝酒。”说着端起酒杯,张如几人也端起,向蒋尚云示意,而后一饮而尽。
蒋尚云不知道,秦议张如喝的酒是添了水的,而他喝的却是地地道道的西河高粱酒,虽说度数不过,但只要喝的多效果是一样的。
最后蒋尚云喝爬在了桌子上,这也宣布今天的酒席圆满成功。
张如命士兵将其抬回房间,又命令府中之人不可乱说,密切注意蒋尚云的一举一动。张如是怕他醒来后出府,万一让他听到草原已定的消息就不好办了。
随后秦议与张如回到正堂,又吩咐侍女煮了醒酒汤,这时秦议道:“先生准备拖他几日?”
张如竖起三根指头,秦议道:“三天会不会太少?”
张如摇头:“三天足矣!加上他回京的时间最少要十天,回去后又要向陛下禀告,这一来二去的等朝廷派沈齐来此已过去了二十来天,那时可拉河畔的工程已经我完成了。”
秦议点头:“明天他醒来我们如何应对?”
“主公,明日准备两百金,待他醒来继续喝酒吃宴,待喝的差不多时将金给他。”
“倘若他拒之不受呢?”
“主公可与他说,西河穷乡僻壤没有招待好,这些金就当他和随从回京的盘缠。若他仍然不受,主公便劝。若他坚持不受,主公便就此作罢!夸他高风亮节,真乃贤臣也!”
“明白了!”
蒋尚云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酉时三刻,洗漱之后便有人来请他。
“蒋大人,殿下有请!”门外一侍女道
蒋尚云揉了揉脑袋,道:“知道了,马上就去。”
穿待整齐后蒋尚云推门而出,侍女领着他去了正堂。
一进正堂秦议立刻上前:“大人可曾休息好?”
“多谢殿下挂心,微臣休息好了。”
“如此甚好!”
说罢!蒋尚云拱手行礼:“殿下,微臣此来是向殿下辞行的,今西河郡的情况微臣已然了解,当立刻回京禀告陛下,使朝野安定,陛下安心。”
秦议略有些惊讶:“哦!蒋大人何已如此着急?车马劳顿,何不多休息两日,况且秦议已备下酒菜,只等大人了,想必大人不会推辞。”
蒋尚云面露难色,推辞道:“殿下,微臣皇命在身实在不敢久留,请殿下见谅。”
秦议一时不知如何留他,这时张如笑道:“蒋大人,您看殿下如此盛情您安能却之?不如这样,今日痛饮一番,明日上路也不迟嘛!何况西河郡之事想要调查清楚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的,想来陛下也知道。”
“是啊!大人,回京早了只怕朝中会有人不信,以此大做文章,届时反而对大人不利呀!”
蒋尚云思考一阵,觉得秦议之言有道理,便就坡下驴:“殿下如此盛情微臣感激之至。”
说罢!秦议大喜:“请!”
“殿下请!”
席将秦议与蒋尚云闲聊,对朝中发生之事一概不问,喝点差不多的时候秦议双手一拍,一侍女端着一盖着红布的盘子进来。
放置桌上后侍女退下,此时蒋尚云已有些头晕,看着这盖着红布的盘子目中疑惑,秦议一笑,将盘子推到蒋尚云跟前,蒋尚云问道:“殿下,此何物?”
“大人揭开看看。”
蒋尚云伸手揭开红布,一看盘子是金子顿时惊的清醒,连道:“殿下,这是何意?”
秦议向他解释:“大人此乃回京之盘缠,请大人务必要收下。”
蒋尚云将金子推开,连道:“殿下,不可,万万不可啊!微臣来时陛下已给过路费了。”
“哎!父皇给的是他的,我给的是我的,这不冲突嘛!”
蒋尚云连连摇头:“请殿下收起来,此金微臣万不敢受。”
秦议看向张如,张如对他示意,秦议收起金子,赞道:“大人真乃贤臣呐!我朝有大人这样的臣子父皇之福,百姓之福啊!”
“殿下谬赞了,为臣者与陛下分忧,守职以终其事。”
张如抚掌赞道:“好一个守职以终其事,蒋大人实乃贤臣,张如很是敬佩。”说完,端起酒,道:“来,蒋大人,张如敬您一杯。”
端起酒两人一饮而尽,张如这话可不是敷衍,而是打心里佩服他,如此能恪守本分的臣子确实少有。能懂得为臣之道的更是寥寥无几。
为臣之道当含晦其章美,有善则归之于君,乃可常而得正。上无忌恶之心,下得柔顺之道也。可贞谓可贞固守之,又可以常久而无悔咎也。或从上之事,不敢当其成功,惟奉事以守其终耳。守职以终其事,此臣之道也。
大概的意思说说:为臣之道,应该将自己的才华隐藏起来,不外露,低调行事。如果事情做成功了,应归于君王,不可贪功居傲。这样就不会被君王所猜忌,自己也可处于守常的位置。兢兢业业做好本职工作,是为臣之道。
收了金子,三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