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韩师兄你虽拜师未成,但仍是老师之徒。当初老师教我诸多阵法,今日得见师兄该当是我门中兴,师兄若学阵,师弟必不留余力。”
韩玄大喜,他对阵道喜欢的紧,可以说废寝忘食,原来为研究阵法经常忘记时间。现在张如愿意将所学之阵教于他,他很是高兴,但他与张如虽为同门,可是各为其主,他也只能压住心里的冲动。
道:“得师弟不弃,愿受师门之阵,师弟之美意师兄心领了。但如今你我立场不同,韩玄久食朝廷俸禄,当与朝廷共存亡。老师有师弟你这位亲传弟子,必能使阵道中兴,师兄不胜欣慰。”
“师兄,此言差矣呀!想必师兄知道老师神通广大,天下大事尽在他掌握之中。非是秦王起此无义之兵,乃是朝廷气数已尽,故老师命师弟出山来辅助明君上位。秦王上位实乃天意,师兄可千万要执迷不悟啊!”
张如这话自然是胡编乱造的,不过这话的威力却是不小。韩玄对张如之言深信不疑,确是如张如所说,那位高人神通广大。
听了张如这话朝廷士兵也悄悄议论起来。因左离祁英被擒,他们大将军又败在张如手中,他们对张如之言亦开始相信了。
秦议也没想到张如和韩玄居然是同门师兄,这对他来说是极为有利的:“先生,没想到您与韩玄竟是同门,今日所遇实乃幸事啊!”
张如点头而笑,既然说谎了就一直说下去罢!反正也没有人知道。正好借韩玄的肩膀来震慑他人,两全其美。
“老师真这样说?”
“师弟岂敢欺瞒,若非老师有命师弟断然不会出山。”
韩玄点头,但仍有些犹豫。一面是朝廷,一面是恩师。朝廷虽然腐败但对他没得说,他叛之是为不义。但老师之命他又不敢违抗,一时叫他为难。
见韩玄动摇,张如趁热打铁:“师兄,朝廷气数已尽,新君上位乃是天意。老师之法师弟尽数学全,师兄你就不要在抵抗了。”
闻言,韩玄大惊:“哦!师弟真乃奇才也!”
说罢!张如一笑,对宝拉楚喊道:“宝拉楚,给韩玄大将军摆个偃月阵看看。”
宝拉楚回喊:“领命!”
说完,指挥士兵摆出了偃月阵。
此呈弧形配置,形如弯月,一种非对称的阵形,大将位于月牙内凹的底部。
作战时注重攻击侧翼,以厚实的月轮抵挡敌军,月牙内凹处看似薄弱,却包藏凶险,此阵守阵大将应有较强的战力,兵强将勇者适用,也适用某些不对称的地形。
此阵是诱敌之阵,一旦敌军攻打月牙凹处便立刻会被困在阵中,而此阵杀伤力极大,一旦被困顷刻之间便会被诛杀。
观察一阵,韩玄暗暗称奇,问道:“此何阵也?”
张如回道:“此阵名为偃月,杀伤力极大,稍有不甚便会身死阵中。师兄可近前观阵,看看能不能破。”
“好!”
韩玄勒马上前观阵,转了一圈后摇头而归。
“此阵我不能破!”
“师兄,此阵是老师传下阵中比较简单的,待后师弟一一教与师兄。”
韩玄还未说话,大军之后一骑急行而来,踏起滚滚尘土。
至军前,这士兵立刻下马。视此人,原来是之前韩玄派去济川城打探消息的士兵。
“报告大将军,济川已被叛军拿下。城上尽是叛军旗帜,城上满是叛军。”这士兵急道
各将领大惊失色,失了济川等于断了他们的后路呀!这可如何是好呀?
韩玄并没有惊讶!他已经知道济川已经丢了,不然方才也不会说那样的一番话。他与张如一是皓月,一为萤虫。他不是张如的对手,无论是兵还是阵皆非张如之敌。
这一战在没有开始之前他已经输了,张如是布局之人,而他是局中人。一直跟着人家指定的路线在走,之前的左离取胜,其后的斗阵皆在人家计算之中,而自己被人家牵着鼻子走,还不知道。
不过,这一战他也败的心服口服。
有句话说的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大将军,怎么办?”一将急问
韩玄不答,一将又道:大将军,您说句话呀?”
“此天意尔,你我尽力了。”韩玄小声道
仿佛说这句话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一般。
诸将叹息一声,确实他们尽力了。奈何张如乃神仙弟子,他们又如何能胜?
这时张如对秦议道:“主公,大事已定了。”
“啊!”秦议不解
张如道:“赵将军已顺利拿下了济川,现在上京唾手可得,用不了一月主公便可登基大宝了。”
秦议与诸将军皆是兴奋,回想这些日子以来如同做梦一般,使人不敢相信。
“先生,等回了上京后我要杀光严信全家老小。”
“主公乃大陇之主,要杀严信太简单了。”张如笑道
秦议连连摇头,眼睛有些湿润:“先生,您不明白,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杀得了严信,一辈子给娘亲报不了仇。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要来了,我终于可以给娘亲报仇,给外公报仇了。”
张如不语,只看着秦议。他能感受到之前秦议的无奈,此刻内心的激动。
“先生,没有您秦议断不可能有今日,或许已死于上京,秦议不知如何感激先生,请先生受秦议一拜。”
说着,一步跳下马身,见此张如亦跳下马,连紧扶住秦议,笑道:“主公难道忘青龙山中如是怎么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