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议点头,道:“既如此明日你们便去相府。丞相高义,子寒你须记得要向丞相细细说明,若得丞相帮助你必无忧。还是朕须嘱咐你,朕与丞相情同手足,你们万不可失了礼数。”
这一言使楚子寒心惊,自古以来那有君王说与臣子情同手足,秦议这样说无非是告诉他不能得罪张如,即便如此也能看出秦议对张如之重视。不过从秦议的话中知道张如绝非一般人,若得他相助或许能解自己之围。
其实楚子寒只想对了一半,另一边他是不知道的。
秦议这话看似说给楚子寒其实是说给秦薇听的,他怕秦薇去丞相府生出事端不管对自己或是楚子寒皆没有好处。
“皇兄放心,丞相乃高人,此去子寒必定虚心请教。”
“如此甚好。”
随后楚子寒向秦议请教一些事情,秦薇则与其母说着这一年她在楚国发生的事情。
听到女儿楚子寒待女儿不错崔菱也很高兴,女人这一辈子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嫁一个好丈夫,但是嫁一个好丈夫是何其不易呀!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
好在楚子寒人不错,各方面做的都让她满意。
离开北鳞殿秦薇去了太后宫中,楚子寒则回了外馆。
秦薇与其母一直聊了很晚才返回外馆。
出了宫秦薇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如六月的天气一般,说变就变。若仔细看便能看出她眼睛之中有一丝的恨意,或者说怒意。
外馆房间中
楚子寒一直等着秦薇,见秦薇进来立刻上前,笑道:“回来了!”
秦薇没有理会楚子寒,直接坐在床上。楚子寒不知秦薇为何如此,猜测可能是与太后聊的不愉快,便问:“怎么了这是?”
“没事!”秦薇冷淡的回答
秦薇的脾气极其不好,与她相处的这一年楚子寒是深有体会,稍不如她之意便大发雷霆,打骂东宫宫女太监更是家常便饭。
这还算好的,有时候更是莫名其妙的发火。尤其是秦议登基之后,这脾气更胜之前。楚子寒也是忍着她,让着她,这个时代一个男人,更是一国太子能做到这些很不容易,当然这其中也有目的的存在。
楚子寒习以为常,也不在意,笑道:“明日去相府你与丞相之前便相识可知丞相喜欢何物?”
说罢!秦薇愤怒的眼睛立刻看向楚子寒,这目光使楚子寒一愣:“小薇,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时的秦薇一股无名之火上了心头,看楚子寒是气,听到张如也是气。但这气一时无处发泄,压在心里。
突然,笑了笑:“丞相喜欢钓鱼,明日便送他个鱼竿罢!”
什么叫喜怒无常,这就叫喜怒无常。刚才还一脸怒气,此刻已是笑容满面。
“送鱼竿怕是不妥呀!”
“有什么不妥的?”
“张如乃大陇丞相,送鱼竿显得小气。”
秦薇冷哼一声,道:“你别太把他当回事,皇兄那样说是给他面子,说好听的是丞相,说难听的就是皇兄的奴才。你是大楚太子,我是太子妃又是大陇公主亲自去他府便是给了他最大的面子。”
楚子寒摇头道:“小薇,皇兄交代万不能失了礼数。”
秦薇看着楚子寒,道:“你怕什么?他张如始终都是外人,你我才是皇兄的亲人。”
“万一皇兄怪罪该如何是好?”
“你堂堂大楚太子还怕一个丞相吗?”
楚子寒不语,秦薇又道:“放心,皇兄是不会为了一个外人而责怪我们的。”
楚子寒点头:“不如这样,鱼竿可行,但终究上不了台面,再备些金银玉器,如此亦可皆大欢喜。”
“怎么,我说的不算吗?”楚子寒无奈不语,秦薇又道:“你现在如履薄冰,太子之位朝不保夕若不是皇兄登基你那几个弟弟和一帮外戚早拉你下来了。”
楚子寒沉默不语。
“我告诉你,皇兄帮你那是因为我,没我你早完了。怎么,现在我说的话不管用了?还是你觉得凭你能对付得了哪些人?”
几句话问的楚子寒哑口无言,心虽有气但不能不忍。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道理他很清楚。
“好了小薇,别生气了,依你就是了。”
“哼!”
冷哼一声,秦薇便不理楚子寒。见此楚子寒便过去欲抱她上床,岂料被秦薇一把推开,冷声道:“别碰我。”
说罢!自顾上床睡觉不理楚子寒。
楚子寒心里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便也上床休息。
却说秦议仍不放心,连夜派人去告知张如。
听后张如便依然猜到楚子寒此来所为何事。前些日子楚国大行令被废,致使楚子寒势力大减,一些原来亲近他的人也止步不前,皆隔岸观火。
这大行令是太子之人,他被废对楚子寒的影响很大。楚帝已经有废太子之心,但恰好秦议登基,便压住了这件事。即便是这样,楚子寒的势力大不如前。
这也是楚子寒一直忍让秦薇的根本原因。爱是有的,但都不及利益重要。
夜里秦薇做了一个梦。
梦里阳光明媚,花香四溢。张如拉着她的手在白河边上看着河里嬉戏的鱼儿。突然,河水上涨,她被河水冲走大叫张如救她。但张如根本不理她,看着她路出一个笑容,接着张如变成了一个魔鬼,吃人的魔鬼。
秦薇惊醒,大口喘息。
看向窗外天依然漆黑,只听得外面鸡叫。又一看熟睡的楚子寒,秦薇眼神阴冷,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