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莞尔一笑,道:“宝拉楚自然是不会中计的,不过巴赫木与其他首领可就难说了。”
云艺道:“末将愚钝,请军师直言。”
“宝拉部落因巴赫部落才一蹶不振,族人被巴赫部落所欺,宝拉图拉虽不是巴赫木亲手所杀却也和他有关系,几位将军试想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那宝拉楚岂能真正听命于巴赫木?”
秦议若有所思,道:“先生的意思宝拉楚会报仇?”
张如点了点头,道:“宝拉楚有心为父报仇但他实力不及巴赫木只得隐忍,而巴赫木自然也知道宝拉楚对他怀恨在心,肯定有所提防。”
“先生,巴赫木为何不直接除了宝拉部落以绝后患?”
张如摇头:“主公,倘若巴赫木除了宝拉楚其他部落必然人心惶惶,他们肯定会想这第一个是宝拉部落下一个又会是那个部落?如此他们会联合起来抵抗巴赫木,巴赫木深知这一点,有所顾忌所以才不敢动宝拉楚。”
秦议点头示意明白,又问:“先生是要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来离间他们?”
“主公所言极是,宝拉楚骁勇,巴赫木心有忌惮,但是却没有一个理由来除掉他,我就给他这个理由,让他顺理成章的可以对付宝拉楚。”
张如分析完秦议大喜,道:“先生这离间之计甚妙,借巴赫木的手除掉宝拉楚,对我们来说少了一个劲敌,如此一来破胡又多了一份胜算。”
“主公,宝拉楚非常人,岂会任由巴赫木宰割?”
“哦!”秦议疑惑的哦了一声,张如又道:“宝拉楚必会反抗,巴赫木要想杀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草原之大一眼望不到尽头,若宝拉楚带领族人走入深处巴赫木也无可奈何,除非他放弃攻打金沙关,全力追杀宝拉部落。”
秦议与诸将恍然大悟,这时司马衔道:“王上,军师说的不错,末将在草原待了十几年深知其无边无际,有些地方连胡人都没有去过。”
秦议点头,张如知道秦议在想什么,道:“主公,欲使胡人降服必先降其心,用武力取得的降服只得一时,若要长久必使其心服才可,总的来说就是一句话,欲灭其国者,先降其心,如此便可势如破竹,无往不胜。”
“秦议明白了。”
听了张如这话云艺几人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正午张如给宝拉楚写了一封信,信中这样说道:
张如拜宝拉楚首领足下:
君书已观,如禀明殿下,殿下应允君之条件,愿以兵四万与君报杀父之仇取首领之位。待事成之后胡陇永结盟好,不动兵戈,望君勿食言。
甲午年己巳月辛丑日
张如
写好书信装在信封之中,张如唤了司马衔,又嘱咐了他几句随后司马衔退出。
夜幕降临,司马衔骑快马自南门而去,直往胡人大营。
胡人大营距金沙关五十里,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司马衔一路急行,距离胡人军营有三五里的时候下马,将马绑好之后悄悄向胡人军营而去。
一眼看去胡人军营中火光冲天,人来人来,戒备森严。
送个信倒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要找到宝拉楚,八个军营若要一次找中也不容易,若是找错了司马衔的命就保不住了。
爬到一个土丘上司马衔静静观察,他先用了排除法,宝拉楚兵力不多,军营宽大的肯定不是。
排除了三个大军营剩下的就是中小军营,在司马衔的印象中那次大战之后宝拉部落便一蹶不振,草原上最好的草地被巴赫木与其他首领瓜分,没有资源其兵力肯定不多。
如此分析之后司马又排除了三个中型军营,还剩下两个。
司马衔一时头大,万一选不对就麻烦了,要是白天就好了,直接看他们的部落旗帜就知道。
这大晚上的他又不敢靠的太尽,只能用排除法这样的笨办法了。
确定目的后司马衔向两个小军营的位置慢慢移去。
他不敢太快,快了容易被发现,只能一点一点慢慢靠近。
靠近之后一个声音让他大喜过望。
是胡琴。
军营大帐有人在弹胡琴,琴声有些哀伤,司马衔料定大帐中弹胡琴的肯定是宝拉楚,除了他谁会弹出这种哀伤的调调。
确定目标,直接向军营潜去。
“站住。”
刚刚起身一胡人士兵喝住了他。
“陇人?”
司马衔连连赔笑,道:“军爷,军爷我是西河郡的百姓,来给宝拉楚首领送信的。”
说着拿出了信,胡人士兵看着他,见司马衔一身穷苦百姓的打扮,又灰头土脸居然没有阻拦,道:“等着,我去告诉我们首领。”
司马衔连笑道:“谢谢军爷,谢谢军爷。”
一会那胡人士兵出来。
“跟我走吧!”
“是,是。”
走入大帐司马衔心中忐忑的很,装着很胆小的样子,左顾右盼。
大帐中宝拉楚居正而坐,身还有一位胡人将军,此刻两人正看着司马衔。
“你是西河郡的老百姓?”宝拉楚问
司马衔扑通一下跪到地上,连道:“回军爷的话,小人是西河郡的百姓,来给宝拉楚首领送信的。”
“哦!”宝拉楚哦了一声,又道:“你抬起头来,本首领就是宝拉楚。”
司马衔佯装惊讶:“军爷您就是宝拉楚首领?”
“恩!”
这时司马衔拿出信,道:“首领这是给您的信。”
一胡人士兵接过信交给宝拉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