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各将回帐准备,待夜深之时田喜领着两万人马回城,次日一早引着一万人马去往盐河大营,一连几日皆是如此。
陇军探得陈军不断向盐河大营增兵随即回到安陵禀告张如。张如思考一阵颇为不解,赵义不断向大营增兵是怕他强渡盐河吗?
思考之时宝拉楚说道:“相爷,陈军不断向盐河大营增加兵马我军欲过盐河怕是不易呀!”
其余诸将亦是点头,祁英道:“盐河之水不深但亦是不浅,强渡代价太大。”
见张如不语韩玄问道:“张相,你以为如何?”
张如道:“赵义不断向盐河大营增加兵马其意应是要借盐河之势拦住我军,待我军粮尽兵乏之时自会退兵。”
“那依张相之意应如何取得籍城?”
“兵分三路。一路自上游过上河攻吉源;一路自下游过石坝攻北县;一路自正面出兵徉装强行渡河牵制陈军。待这两城被攻之消息传入赵义耳中且看他如何应对。他若不分兵去救不用我军出手陈符也会收拾了他,倘若他分兵去救则我军可强渡盐河。”
韩玄一点头,说道:“赵义现在就是受了惊的兔子,一面要应对陈国朝廷的压力;一面还有防备我军攻城。”
“朝廷如此赵义又有何办法呢?”
“张相说的是。”
……
凌胜大军入了东山便悄悄而进,快到上次中伏之地的时候凌胜派出几十个士兵去打探。
不一会士兵便来报他:“将军,标下打探清楚了,陇军没有一丝防备不是睡觉就是喝酒。”
闻言,凌胜大喜:“将军果然料事如神。”
其余众将也是点头,这时凌胜又道:“诸位将士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当日陇军埋伏本将今日将军派本将在出东山陇军必然不能想到,天黑之后你等听我号令然后一齐杀出,一个陇军都不能留。”
“是!”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但陈炽交代过凌胜须待天黑之时向陇军发起进攻。这样陇军必定不会有所方便,可杀其一个措手不及,全部斩杀。
轻风吹过,吹的草木沙沙作响。更有虫鸣鸟叫之声,一切显得是那样的和谐。
但此时的陇军浑然不知危险已经慢慢靠近。
陈炽所料不错,云艺听得张如取下了安陵赵义弃城而走甚是大喜。与众将士在山中痛饮,防备之心便也松了下来,以为陈军不会再出东山。
凌胜与大军于山中静静等待,见时间差不多凌国命士兵传令引着大军悄悄向陇营而去。
此时的陇营没有一丝防范,巡查士兵也靠在一块大石头上聊着天。见他们脸上的笑容应是聊到什么开心的事了。
见此情形凌胜大喜,便命士兵搭弓上箭,突然喊了一声:“放箭!”
一声令下山中草木之间飞射出箭雨,又是居高临下杀伤力自然要比平地强上几分。
嗖嗖嗖……
声音不绝于耳,陇营巡查士兵闻声大惊,侧身一看一支箭便射入小腹。另一人亦是大惊刚要大喊亦被箭雨射死,这时凌胜大喊一声:“杀!”
声音刚刚落下便听山中杀声如雷,震耳欲聋。
大帐中的云艺正在熟睡之中忽听得喊杀之声自梦中惊醒,又听得帐外痛快之声顿时震惊,随手拿起宝剑便向帐外而去。
一出大帐之见营中尸体遍地,周围火光冲天,极是震惊。此时的陇军一片混乱,云艺抓住一个士兵急问道:“何人袭营?”
“将军,是陈军,是陈军……”这士兵话未说完便听得嗖!的一声一支飞箭射中他的后心,缓缓倒在了地上。
目视周围云艺便知道他已经被陈军包围,忽大声喊道:“诸位将士不要害怕,拿起武器随本将与陈军拼了。”
云艺这句话有些作用,听到的士兵纷纷拿起了武器向云艺靠来。也就在这个时候山中传来一个声音:“陇贼,尔等已被我军包围了,若想活命便放下武器投降。”
“无耻陈贼,休要多言,有种下来与本将决一胜负?”
“哈哈哈!让本将和你一个瓮中捉鳖一决胜负岂不是便宜你了。不将不说第三次,速速放下武器,本将可留活命。”
恐惧之下有人放下了武器,其他人见有人放下了武器也将手中兵器丢在地上,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士兵紧紧拿着兵器靠在云艺身边。
云艺见此仰天长叹:“本将今日虽死亦绝不降尔等陈贼,杀!”
说罢!提着剑冲杀而去,跟前的几十个士兵亦随着他杀了上去。凌胜微微一笑,轻道一声:“放箭!”
顷刻之间无数箭雨射向了云艺与几十个士兵,云艺身中二十一箭,几十个士兵最少的也中了七箭。
身中二十一箭的云艺并没有倒在地上,将剑插入土中,怒目圆睁充满了血丝直勾勾的看着山上陈军,忽然大喊了一声:“大陇必胜!”
说罢!栽倒地上,没有气息。
“呵呵!”凌胜听了云艺临死之言冷笑一声,轻道:“跳梁小丑,口气倒是不小。”
也就是这个时候山上陈军蜂拥而下将放下兵器的陇军包围起来,凌胜与一众将军自山上走至营中,行至云艺跟前用脚踩了两下云艺尸,喝骂一声:“不知天高地厚的陇国鼠辈。”
“将其头颅斩下。”
“是!”
士兵得了凌胜之令将云艺头颅斩下,用一个袋子装了起来。
随即走到投降的陇军跟前,对其道:“你们将军叫什么名字?”
一陇国士兵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