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锦池的办公室走出来,萧鸿坤就见到了正往这走的张辉。张辉见到萧鸿坤心里猛的一跳,知道自己又要倒霉了,这让他不由暗暗后悔自己怎么不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多待一会再过来,这样就不用和萧鸿坤面对面的打照面了。
不过现在他已经到了萧鸿坤的面前,他再怎么后悔也没用了,他总不可能视而不见的,所以他固然心里忐忑不安,但他还是要主动上去打招呼。
张辉对萧鸿坤说道:“萧书记您好,真巧能在这里遇到您。”
“的确是很巧,不过这也是张秘书长没有想到我会在这里吧?”萧鸿坤说。
张辉不尴不尬的笑笑,然后说道:“萧书记恕我愚昧,我不明白萧书记这话的意思。”
“不明白吗?那我索xing就说的明白一点好了。”萧鸿坤说,“刚才我无故去了张秘书长的办公室,并且还很严厉的指责了你,现在张秘书长觉得委屈,就跑到了张省长这里来诉苦,说我越权行事了,但是却没有想到我也到张省长这里来了吧?”
虽然实际情况已经被萧鸿坤很明白的说了出来,但张辉依然面不改se的说:“萧书记这可就冤枉我了呀!我觉得萧书记对我的批评是非常正确的,也是给了我很深刻启发的,并且对我以后的人生道路有很大帮助的,我感谢萧书记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会不懂好赖的觉得委屈呢?”
“至于到张省长这里来诉苦就更是无稽之谈了,萧书记和张省长都是我最尊敬的领导,我怎么能挑拨二位领导之间的关系呢?那我岂不是太混蛋了吗?”张辉说。
萧鸿坤当然知道张辉是不可能承认的,事实上他也没指望对方能承认什么,所以对于张辉的这些解释,他直接忽略不计,接着说道:“张秘书长,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明白。”
张辉说:“还请萧书记明示,我洗耳恭听。”
“这个天下还是党的天下,是讲究法律制度的,而不是某一个人就可以一手遮天的,所以还是那句话,我希望你能在不管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能先好好动动脑子,不要以为某个大官就是一切,如果他有一天犯了错误,一样会受到惩罚的,你懂吗?”萧鸿坤说。
张辉忙不迭的点头说:“多谢萧书记的教诲,我一定会把萧书记的话时刻铭记在心,当成我未来人生道路上的一盏指引明灯。”
对于张辉这一番完全就是拍马屁的话,萧鸿坤还没等他说完就拔腿离开了,而张辉这也才松了口气,然后走进张锦池的办公室。
张辉走进办公室以后,张锦池就问他道:“张秘书长来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张省长,我这里有个事情需要向张省长您汇报一下,”张辉回答说,“果然不出张省长您所料,就在刚才,萧书记来找过我了,并且利用这一次江南i报报道省zfu工作会议的事情借题发挥,甚至到了有些无理取闹的地步,很显然是对张省长您倡导整肃官风官纪这件事情很不理智的反对。”
“张秘记他毕竟是一个省委的老同志了,你怎么能这样说他呢?”张锦池说。
“很抱歉张省长,是我的意思没有表达到位,不过我认为萧书记他这护短的做法也着实表现的太过明显了一些。”张辉说。
张锦池说:“刚才你进来的时候,应该看到萧书记从我这里走出去了吧?”
张辉先是点了点头,然后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他瞪大眼睛对张锦池说:“难道刚才萧书记他也来张省长您这里表达他对这次省zfu工作会议的脾气了吗?”
张锦池点头,张辉得到这个答案当即义愤填膺的说:“萧书记他怎么能这样呢?他对我还可以当做是领导的批评教育,但是他还到张省长您这里来,就真的有些无理取闹了,虽然他是省委副书记,但他也不能这样越权做事呀!”
“萧书记是德高望重的老同志,张秘书长你可不能这样说他。”张锦池故作姿态道。
“很抱歉张省长,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张辉说。
张锦池摆摆手说:“不要紧的,不过虽说萧书记这一次的做法的确是有欠妥当,但对我们来说,也未不是一件好事。”
张辉当然明白张锦池这话是什么意思,要知道在官场里,大家都是通过关系和其他手段来给对手施压的,一旦发生这种跑到对手的办公室里来闹的情况,这通常就意味着两个人的斗争已经进入到白热化的状况,是一定要争个你死我活的。
由于一般机关里的人做事都是习惯要留有余地的,除非是领导整下属,否则没谁愿意真的把另一个人往绝路上逼的。
可是对于同样是副省级领导的张锦池和萧鸿坤来说,大家的背景都相差无几,谁又会真正怕谁呢?
也正因为如此,这就能说明萧鸿坤这个时候是真的已经无计可施了,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了。这样一来,萧鸿坤岂不就是一个失去了爪牙,只能用咆哮来宣泄的老虎吗?可这样的老虎又能产生什么威胁呢?
想到这里,张辉便向张锦池道喜道:“恭喜张省长,萧书记现在的这个做法已经证明他没有任何办法了,张省长您已经在jing神上彻底压倒对手了。”
“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张锦池对张辉说,“对了张秘书长,不知道关于这一次省zfu工作会议的文件做好了没有?”
“这个请张省长您放心,虽说经历了一些困难,但我们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