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庐州县zfu的县长办公室里,吴世鑫狠狠的把手机摔在了地上,吴世鑫的这个举动把来向他汇报工作的副县长李民远给吓了一跳。
李民远帮吴世鑫把手机捡起来还给他,然后问他道:“吴县长,谁又惹您生这么大的气了?”
吴世鑫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由于办公室里铺了地毯,所以他的手机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吴世鑫把手机放好,然后用一种有些厌烦的语气回答李民远说:“除了从江南省路庄市过来的那个陈平以外还能有谁?”
虽说陈平和庐州县zfu的沟通还停留在和吴世鑫的联络上,并没有把事情闹大,但作为一个副县长,李民远还是知道这个大老远来庐州帮本市去在外地投资商人的副市长的,所以他很快就想起这个人来了,惊奇的对吴世鑫道:“吴县长,我好想听您说起过,这位陈市长来咱们庐州也有一个多礼拜了,难道他还没有放弃吗?”
对此,吴世鑫则是反问李民远道:“你说呢?如果他放弃了我还会这么烦吗?”
李民远想想也是,在庐州县这里除了大批的农民上访以外,还真的没有什么事能让吴世鑫好烦的了。
“没想到这个陈平居然对这个事情这么执着,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放弃,难道他收了那些路庄老板很多钱吗?这么卖力。”李民远说。
“谁知道他脑袋究竟是怎么想的!当初我也以为他只是受到了他领导的委派来做做样子的,谁知道他还来真的了,”吴世鑫抱怨道,“李县长你说说看,这个陈平他不好好的在自己的路庄当他的副市长,没事跑到我们庐州这边来指手画脚个什么东西?”
“李县长你知道刚才他在电话里说什么吗?”吴世鑫自问自答道,“他居然说他本来是想和我好好谈谈问题的,但是我的态度让他很失望,他还说他觉得没法和我沟通了,要通过其他途径来解决这个问题,他还威胁到我头上来了,真是莫名其妙!”
吴世鑫的话让李民远很诧异,他这才明白吴世鑫刚才摔手机的原因所在了。
“吴县长,我觉得这个陈平他或许并没有想威胁您的意思,他只是一时情急说错了话,才让您误会了的,毕竟只要是一个智商正常的官员,他都应该知道各个省的组织不同,任何一个地方官员再厉害也只能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的,到了其他地方仍然什么都不是的。更别说这个陈平还只是和吴县长您平级的一个副市长,他更应该了解他对您不可能造成任何威胁的呀!”李民远说。
吴世鑫对此不屑道:“我管他是什么原因,本来我还想着他也是党员干部,我就忙完手头上的事情,什么时候想起来就什么时候帮他处理一下他反映的事情的,哪知道他这么不懂事,隔三差五的打电话来,烦都烦死了!”
吴世鑫说到这里特别强调道:“尤其是今天,他居然还敢在电话里威胁我,我这个人还就不怕威胁了,我还就等着看他究竟能拿我怎么办。”
李民远见吴世鑫有点上头了,便劝慰他道:“吴县长您不要生气,依我看这个陈平只不过是因为太年轻了,所以难免做事会有些冲动和不计后果,很多官场上明显的道理也不明白。吴县长您都是老县长了,怎么能和这种小学生一般见识呢?”
李民远说到这里想了想,又接着说道:“而且为什么他会被委派到庐州来处理这个事情,我看多半就是因为他得罪了他们领导,他们领导正借此机会整他呢!”
“我看也是,如果不是这样,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谁愿意干?”吴世鑫说,“既然这个家伙这么不懂规矩,那我就用事实好好教育教育他,什么叫做尊敬领导,什么叫做官场规矩,在官场上不是什么事情你一厢情愿就能做的。”
这个时候的吴世鑫还并没有料到,这次的确是一次官场教育课,只不过教育和被教育的对象,却是完全颠倒了过来。
当这边吴世鑫在对他的副县长抱怨陈平的时候,在另一边,陈平也拨通了萧淑妃的号码,并叹息着对她说道:“淑妃姐,我们最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呀!”
“陈平怎么了?是庐州那边的事情又出了什么变故吗?”萧淑妃关心的问。
“我倒不认为这是什么变故,反正我们最开始预料到的最坏结果不就是这样吗?”陈平说,“今天我又给吴世鑫打了电话,他的耐心显然已经被耗尽了,所以他在今天的电话里说我这是无理取闹,虽然言辞还算含蓄,但这也已经算是和我撕破脸了。”
那边萧淑妃是能理解陈平话的意思的,毕竟官员之间讲话都是要讲究一个气度的,因此都是很委婉的,尤其是像陈平和吴世鑫这种平级的官员,他们相互之间的对话那都一定是非常客气的,就像他们之前一样。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吴世鑫居然在电话里说陈平是在无理取闹,还说要陈平不要插手这个事情了,对于一向讲究涵养的官员来说,就已经算是气急败坏的表现了。
“从吴世鑫的这个态度来看,只怕他从来都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否则他多少都应该会有点动作的才对。”陈平说。
萧淑妃在那边沉默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然后问陈平道:“陈平,是不是和吴世鑫的沟通再也进行不下去了?”
“今天我说我对他的态度很失望,而他也让我随便用手段,他都等着,”陈平说,“这个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