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白领先贴壁而上,钻进黑沉沉的小方洞去。
通道先往上斜斜伸延达五丈,又改为向下斜伸,且颇为陡峭。
秘道四壁出奇地没有长满苔菌一类最喜湿暗的植物,空气闷浊得可令人窒息,幸好两人有过滤空气的泡头咒,索性像在水底内般闭气而行。如此往下膝行十多丈后,林安倏地停下得意洋洋的道:“又有一按制钮,兄弟q趟我没有失威吧?”
袁白知他学乖了,不敢错过任何异样的情况,在后面点头道:“你是专家,一切由你决定,不用征询我这外行人的意见。”脸上却满是不屑,在他看来直接撬开鲁妙子的嘴要方便的多,像现在这样那只简易地图,完全就是自己作的。
林安好整以暇的大发议论道:“只是这条花岗石筑成的秘道,已是巧夺天工,当年不知动用多少人力物力,最难得是牵涉和动用到这么多人,竟能瞒得过杨坚?由此可见杨素当时必是权倾天下。”
说话间,用力把凸出左壁的制钮如法泡制的用力下按。
“轧轧”声再响。
两人身处的一截通道忽然移动起来,带着两人往下滑行。
此一变化大出两人料外,心叫不妥时,壁底下传出滑轮磨擦岗岩的难听的吱吱声,更因窄仅容身的通道大幅限制他适动应变的能力,欲退无从下,惊骇之中,这截忽然变成能活动的通道,带着身不由己的两人往下滑去,且不子速。
两人心叫我命休矣,“轰”的一声,活动通道在俯冲近二十丈后,不知撞在什么地方,蓦地煞止。
他们却没有通道煞停的好运道,给强猛的冲力撞带至茫茫黑暗中另一空间,身子凌空下跌,蓬蓬两声,分别一头栽进一幅像鱼网般的东西内。
弹起又再跌下,震得两大“破碎虚空”的高手浑身酸麻,晕头转向,不知人间何世。
他们的噩梦尚未完结,网子忽往下堕,疾跌近丈后,随跌势网子往下束收,到跌定的一刻,刚好把两人网个结实,动弹不得,你的头紧贴我的脚。
自出道以来,从未试过窝囊狼狈至乎此等田地。
地下河水流动的声音,在这绝对黑暗的空间底下响起,淙淙作声。
网子摇椅晃下,左旋右转,似永远不会停下来。
林安叹道:“我现在才明白鲁大师书中写的什么‘机关之学,心战为主,诡变副之,其他均等而下之’这道理,第一个掣钮安全,教人怎想到第二个掣钮竟是这么娘的一个陷阱。失去平衡下连施法都来不及。”回音阵阵,可见地穴之广。
袁白沉声道:“我没感觉到危险,索性也没动用原力不然我倒是来得及反应。”这样看来,魔法的局限性表露无遗,林安不由更坚定了学习《道心种魔*》的决心。
网子转势已尽,又往反方向转回去,由缓至快。
虚悬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底洞穴中,即使绝代武学大宗师,亦要失去位置方向的感觉。
林安道:“泡头咒破了,过来我重新加上?”
袁白苦笑道:“我想试试这空间有否通气口,唉!若我所料不差,刚才像倾倒废物般把我抛进来的,若非如此,地道内就该充满沼气。”
早前在地道内的空气虽然闷浊,却没有能令人中毒致命的沼气。
林安道:“唯一的好运道,就是这张网子不是像鲁妙子家里那张似得以天蚕丝料织成,而是用粗牛筋精制,不过经过这么多年,已出现朽腐的情况,只要我发神力一挣,保证寸寸碎裂,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怎敢轻举妄动,你怎么说?”
袁白道:“现在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寻回刚才的来路,你不是把鲁妙子的破地图反覆看过十多遍吗?快用你的小脑袋想想吧。”
林安道:“小脑袋能想出什么东西来?但小眼睛却可看到很多东西,要不然点个灯。唉!要不要冒这个险呢?这失去平衡的地方要施法都怕失误,回去得好好训练下恶劣环境施法了。”
袁白明白他的意思,摇头道:“在有沼气的地洞,最忌点火,我的原力感觉的到,要点灯我们死定了!鲁老头真是混蛋,我们要是死在这他非被阿青剁碎了不可!”
林安漫无目的朝上黑暗投上一眼,笑道:“我们若能重返地面,告诉在朱雀大街行来行去的人,下面有另一个天地,保证没有人肯相信。来吧!我们先离开这里。”
网子终于静止下来。
“嗤嗤”连声。
林安抽出魔杖,往四方放了几发神锋无影,气刃激撞往四方,射上洞壁,沙石碎溅。忽来“当”的一声!
林安喜道:“成哩!”
袁白亦听出其中一道风刃声音有异,大有可能是触到密封洞口的钢板,否则不会生出金铁类的鸣响。
两人感官何等敏锐,即时把握到钢板的位置。
网子又再见动。
袁白原力发,回撞力带得网子往钢板方向荡过去。
两人同时运劲,果如林安所料,网子寸寸碎裂。
袁白凌空提气,借着荡势,拉着林安有如脱笼之鸟,灵巧的往钢板所在扑去,成功
吸附在钢板两旁凹凸岩石的洞壁处。
袁白伸手敲敲钢板,道:“林大师,怎样开门?”
林安道:“鲁老混蛋在机关学一书开宗明义说过,土木机关乃阴损之学,为积天德,须在绝处予人一线生机,依他这个作风,这地穴内必有启关之法,问题是我们能否找出来吧!”
袁白沉吟道:“要在这么一个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