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河间郡王王府。
河间郡最近不知为何常下暴雨,再过一段时间,就到了农事要紧之时,但这雨若是继续下下去,恐怕河间郡的农事,就得受到极大的影响了。
名义食为天,若因为这大雨而影响了民生,又该如何是好?河间郡王此时的心里十分焦灼。大雨不见停,定是有蹊跷。
河间郡王是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额头鬓角的风霜见证着他曾经风华的岁月。此时他正在府邸内的一条长廊里踱步叹气。
“福来,前日派人去请的诸葛大师还有多久能到?”河间郡王问着手下的一名管事。
“回郡王,今晚应该能到!明日,便可开坛做法!”
郡王点了点头,继续看着这雨滴。
随着一道雷光,苏仁山凭空而现。他显然十分老练,手捏轻身决,准备落下,可突然间,头顶滴落了一滴雨水,原来是在下雨。一瞬之后,苏仁山还是稳住了身形,落了下来。
此时他正在一栋屋子的屋顶上,脚下不是实地,而是一块块瓦片。随着白光的消散,纷飞的雨水令他也冷静了头脑。
“奇怪,这是哪儿?我的胜利呢?还有,其他人呢?”苏仁山心想到。并赶紧开启灵识,感应着胜利的方位。
这时,可能是屋顶的瓦片湿滑,他突然脚底一滑,眼瞅着又要摔了下去。
苏仁山是谁?岷山派传人啊!紧急间,他捏着轻身决,调整身形,在空中翻了一个空翻,平稳地落在一个院子里。
还没等他站稳,不知哪里突然传来一股杀猪般的声音……
“啊!——有刺客!”不远处,一个身材肥胖,长相……长相福气的女人大声尖叫到。这一叫可不好,只见一位中年男子慌忙赶来,正是河间郡王。“妙妙,怎么回事?你可有受伤?刺客在哪儿?”郡王关切地问到。
“在哪!”
随着妙妙的手一指,那男子的目光落在了苏仁山身上,“两位听我解释……”
还没等他说完,郡王大喊一声:“来人!给我拿下!”一边喊,一边挡在妙妙身前,说道:“妙妙,这里危险,你先退下。”
刚下令,四下站岗的士兵便纷纷跑来,并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现在这么多人在场,若此时隐身,恐怕是会引起更大的恐慌。看来,只能先将眼前这些人解决,再寻找机会解释了。”
这时,几个人冲步向前,举剑砍向他,苏仁山立即从丹田气海中祭出自己的凛锋剑,提剑一挡,跑在最前面那一人便不能再进半步。苏仁山不想伤人,转身,提手击向那人的颈凹处,那人便立刻昏倒下去。
不过是一丝丝的元气,就能令普通人倒下。苏仁山如法炮制,不一会儿,剩余几人,统统倒下。而后面的人,看到这人这么厉害,开始忌惮,不敢向前。
郡王看到眼前的一幕,惊了。不过仔细一想,此人能凭空变出一柄剑,还能三招两式便解决眼前一群人,穿着打扮还如此怪异,这么厉害的刺客,能让妙妙发现?而且有谁大白天行刺的?不,他不是刺客……难道他就是……诸葛大师?对一定是诸葛大师!大师行事作风肯定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诸葛大师……大师!都是误会!误会!”郡王连忙喊到,并上前来。
此时苏仁山才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误,刚才情况紧急,将凛锋剑祭了出来,自己还是在普通人面前施法了,他赶紧将剑合鞘,并收回气海。
看到他又将剑凭空收了起来,郡守更加确信他是诸葛大师了。此时他跑到了苏仁山面前,做了个揖,“诸葛大师,可把你盼来了!”
“诸葛大师?”苏仁山一脸疑惑。
郡守:“哎哟,诸葛大师,刚才多有得罪,实在在下疏忽,没能认得大师的尊驾。”
苏仁山心想:“这个诸葛大师是什么鬼?算了,此时情况紧急,先讲事情园过去再说吧。”想完,立刻装出一副冷峻的神色,说到:“嗯……没错,我就是诸葛大师!这……这里是何处?我……我在山上太久了,现在是什么年号?你……那啥,找我做甚?”
郡守:“哎呀!大师,这里是河间郡,我是河间郡王,现在已经是大唐贞观年间了!最近,我们河间郡暴雨久下不止,我请您是来帮忙止住这大雨的!”
苏仁山:“哦……止雨啊,这止雨可不好办。”
郡王:“先生,为了百姓的富足,只要能止雨,我您要什么我都可以给您!”
苏仁山:“这……不是够不够的……”
“啊!——都让开!”还没等他说完,只见走廊的尽头,妙妙正举着一个花瓶,向着苏仁山跑来,众人被她的举动吓住了,只见她一边跑着,一边撞开身边的官兵,这时,一下不稳,她摔了一下,花瓶一下子飞出,在空中画了一个及其完美的抛物线,哐当一声,花瓶砸在了苏仁山的脑袋上,下一秒,苏仁山昏倒过去。
只见趴在地上的妙妙还喊着一句:“去死吧!刺客!别想伤害我们!”
“诸葛大师!诸葛大师!你怎么了?”郡守吓了一跳,转头对妙妙说:“哎呀!妙妙啊!这不是刺客!这是诸葛大师啊!”
妙妙一怔,“诸葛大师?”
郡守:“你啊你啊!大师行为举止怪异,岂是我等能妄加猜测的?来人!快,将诸葛大师带到客房,好生照看!”
妙妙这才认真地看了看苏仁山,“爹,这个诸葛大师,眉清目秀,好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