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孤寂的一个夜晚,周非凡穿着蜀山的道袍,头戴蜀山的道冠,和多宝法正在树林里走着,一边走,一边小心注意着四周的动静。突然!周非凡不小心踩到了一张符纸,那符纸被草丛掩盖,他们一时也没有发现,只是一瞬间,符纸烧化,地上法阵一闪,下一秒,师徒两人的脚就被牢牢吸住,一时间动弹不得。
正在他们着急破咒的时刻,不知何处的阴影里,一柄剑刺向了他们,树阴中透出的一道月光照亮了他的脸,是季刚!
周非凡的师弟。
季刚这一剑着实毒辣!周非凡和多宝法一时间都无法招架,这时,一只体型巨大,浑身赤色的姑获鸟凭空出现在周非凡的身边,正是周非凡的结缘神兽,而那一剑,也正中在姑获鸟的身上,鲜血溅在了周非凡的脸上。就在下一秒,姑获鸟如烟尘般消散。
周非凡懵了,忘记了抵抗,而就在转瞬间,季刚又一剑刺在多宝法身上,周非凡眼睁睁的看着多宝法,而多宝法,也在空中也渐渐化为烟尘。
消散……
这时,身边不知为何出现了盛夏,二胖子吴启正,苏仁山,阿橘,毛毛,旺财,胜利……
而季刚的身影则渐渐变得模糊,变大,直至成为了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在夜空之下,此时再看不见他的人影,只有两只血红的眼睛挂在暗暮中,这时,那黑影伸出一只手,轰然拍向了苏仁山,一排下去,苏仁山便化为粉尘,接下来是吴启正,盛夏......
周非凡看得触目惊心,但不知为何,他呼吸开始困难,嘴张的大大的,却说不出一句话,眼泪鼻涕早就流满了一脸,模样狼狈。
“不要!不……!”白光一闪,周非凡猛然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原来是梦!”
他深呼一口气,压抑的心才开始敞亮。
只是记得八年前的那一夜,季刚将他的结缘神兽姑获鸟斩杀之后,周非凡就经常做起这个噩梦,这么多年,他经常想起那个夜晚,姑获鸟的鲜血溅在他身上。
也是因为这件事,他再也没有与神兽结缘,哪怕是强如麒麟还有獬豸的旺财和阿橘。
他开宠物店完全是因为他有沟通神兽的天赋,还有结缘令,在他的时空里,许多神兽都自己找上他,希望能通过他的帮助与修道者结缘。
他对神兽有阴影。
这事也只有多宝法和二胖子吴启正知道。
月光透过窗,照入了屋子。周非凡起身,看着屋内古朴的摆设,才想起来自己正在大唐贞观年,这里是巴蜀的容县武馆。
他睡不着了,起身,提起搁在桌子上的那把剑——长乐王府带出来的那把剑。
这剑还不如他之前的那把玄铁剑,除了漂亮,一无是处,根本无法注入元气。
只不过,现在的他,有这剑就够了。
睡不着,索性出去练练剑。
容县武馆的院子很大,一排排的兵器架,举重的石锁,一应俱全。
周非凡喜欢用剑,也只会用剑。
负手起势,脚画半圆,一个旋身,就挽出个十分漂亮的剑花,接着,一剑,又一剑……
阿沫不知何时坐在了窗边,静静看着窗外,月光下,那个人,练着剑,脑海里不禁回想起她和周非凡的往事,尽管他们才认识不过十几天。
阿沫自幼丧母,父亲从小只知道教她武功,她虽然不善与人交谈,但不是不会与人交谈,虽然表面上冷冰冰,但二八年华,本来就是柔情似水的姑娘。这个男人眉目间英气十足,功夫又好,还救过她,她的内心,其实十分中意他,但她对周非凡的认识太少了,少到,都不知道他有没有中意的姑娘。
赵师傅此时也站在了窗前,看着周非凡。这是他刚认识的……酒友,酒量不行,但这剑使得的确不错,也看不出来是哪个门派的剑法。赵师傅也不曾问过他的身世,对于不好问的东西,他喜欢猜,而且猜得很准。
周非凡没有元气,感知力只能凭着六识,此时他没有管其他,只是练着练着,脑海中浮现着他最重要的亲人朋友的身影,盛夏,猫猫狗狗,二胖子,苏仁山,师傅等等……
次日清晨,张先生召集周非凡和一众丐帮兄弟在屋内商量着什么。
赵师傅:“张先生,我已经打听好了,怎么容县的鸿福酒楼因为老板家出事正要转让,我看那里不错,张先生大可借此机会将鸿福酒楼盘下来,这样不仅妻儿老小,连一众的丐帮兄弟,也能有去处。”
张先生:“如此甚好!我当了半辈子的官,早想做生意了!只不过……丐帮兄弟们端茶倒水,洗蝶擦盘倒是会,可这大厨……”
周非凡眼睛一亮:“张先生!若是信得过在下……这大厨之职,在下可以暂时担当。”
一旁的牛大壮也说道:“张先生不用担心,我们原本的村子逢年过节还有喜事丧事都会做宴席,我们也算是略懂厨艺!”
张先生:“如此……也好。”
赵师傅:“事不宜迟,我们快动身去看看吧!”
巴蜀,容县,鸿福酒楼内。
周非凡坐在酒馆天井高台上的一张椅子上问到:“张先生,这鸿福酒楼就真的盘下来了?”
张先生:“是啊!没想到,我这辈子还真有做生意的机会!希望接下来,能够平平安安吧!”
周非凡:“是啊!平平安安,也不知道我的师弟还有朋友们去哪儿了。”
张先生:“非凡兄弟不必担心!之前托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