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衡三人飞快的下了山,在倭军堡垒的后面截住了那几个打柴的倭兵,尹衡让尹衡三人飞快的下了山,在倭军堡垒的后面截住了那几个打柴的倭兵,尹衡让平野三郎抢先问道:“你们怎么才回来,高丽人都快打上城来了?”
那几个倭兵一楞,却又不认识面前的三人,其中一人本能性的随口说道:“大人不是让我们探路去吗?高丽人没有冲上来吧?”
“才被打下去了,不过马上又会上来了,你们快去大人那里复命。”平野三郎说道。
两队人错肩而过,尹衡在平野三郎耳边嘀咕了几句,平野三郎又叫住那伙倭兵:“你们费了这半天的功夫,探到路没有?大人见你们一直没有回来,又派我们再去探路。”
一个倭兵说道:“路倒是没有,但贴着那边的山崖底下走,有条狭窄的山沟,顺着沟就可以走到山下了,只是沿途没有道路,得在灌丛树林和水道中穿行,山势也陡。”
“你们赶紧回去吧,我们再去看看。”
平野三郎话一说完,尹衡三人就大模大样从这几个倭兵身边走开,朝山崖那边走去。倭兵们也是被尹衡等人唬住了,居然没人想起问尹衡他们的口令,等尹衡钻进山林,这几个倭兵相互看了看,就继续往堡垒后面走去了。
尹衡心中狂喜,没想到倭寇居然把绕过隘口的路给探出来了,他带着手下两人顺着山崖底下迅速穿行,不大会,就看到了倭兵口中所说的那条山沟。他朝山沟下面瞧了瞧,只看到满目的丛林树木,山沟虽狭窄,但沟底却不甚陡峭,足以牵马而行。他想,倭兵应该是走到了头的,否则也不会回来禀报,于是说道:“走,我们回去,赶紧带他们从这里下山去,否则待会倭寇可能要来。”
此时的尹衡,只觉得找到了回去道路的兴奋,却忽视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倭寇本就自顾不暇,为何还要派人去找绕过隘口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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隘口前,李之诗又发动了一次进攻,这次他仍然身先士卒的冲到了堡垒前,虽然没有像白光彦一样亲自登城厮杀,但还是在下面冒着倭寇雨点般的弹丸箭矢飞石,指挥士兵们向上攻击。掩护他的亲卫死伤了好几个,上面的倭兵早就看到了这个身穿山文甲、头戴高尖盔的高丽大将,不时就发出一阵弓箭和弹丸来招呼他,把亲卫们举着的厚重木盾打得木屑乱飞,上面插的箭矢就像刺猬的背一样。
一些英勇的高丽军士又冲上了堡垒,与倭兵展开血腥的白刃战,倭军的很多铁炮手们已经打光了弹药,也拔出刀来卷入了混战,最后连胁坂安治本人也挥刀参与厮杀。白光彦和李之诗的部下,大都参与过剿灭山匪和驱逐海寇的战斗,很多都是见过血的老兵,虽然平时散漫,但只要带领他们的将领敢打头,他们打起仗来还是比较亡命的,当然将领如果要跑的话,他们会比将领跑得更快。李洸用白、李二人打先锋,也是知道这二位是真正的勇将的。
激烈的战斗持续了大半个时辰,李之诗见伤亡比较惨重,而军士们却在堡垒上一直站不住脚,他手头上却再没有了预备队,只得下令收兵。高丽军队如潮水般退下,上面的倭兵也是如蒙大赦,个个庆幸自己还能够活下来。
“大人,真没想到高丽军如此能打,如果黑田大名的援军再不来,这里怕是真守不住了。”胁阪左兵卫对胁坂安治说道。
“今天没事了,高丽人不会有力气再发动攻击了。吾估计晚上黑田的援军应该能到,但黑田本人不会前来,而且援军不会超过三千。”
“黑田再怎么说也是如水大人的儿子呀,不至于这么怯懦吧。”
“不说他了,”胁坂安治从地上站起身来,朝坡下面的高丽军队张望了一阵,回头说道:“上午派去探路的那几人回来没有?”
胁阪左兵卫这才想起来那几个探路的兵,说道:“回来了,说是找到了一条峡谷,可以直通山下。”
“你再带着他们几个去核实一下,沿途做好标志,晚上黑田的援军一到,你就带他们下去,从后面袭击高丽军营,我再从正面合击。”
“遵令!大人。”
胁阪左兵卫带了些人手,跟着那几个探路的士兵就出发了,他们钻进了丛林,沿着山崖一路走去,此时天色已近黄昏。
突然,前面一个士兵嚷了起来:“怎么这里有堆马粪?”
胁阪左兵卫赶紧上前查看,马粪旁的地面上还有几个蹄印,一个士兵拿手探了探,说道:“大人,这堆马粪是新鲜的。”
所有人都一下子紧张起来,拿起武器、屏住呼吸,警惕的倾听四周的动静,但四周却没有异样的声音发出。
胁阪左兵卫下令:“走,继续走,你们几个走在前面,小心听到动静。”
“是,大人。”
前面的路上,不时发现人马的足迹和牲口的粪便,胁阪左兵卫把探路的一个士兵叫来问道:“你们探路之时,见到有人吗?”
“没有,大人。”
“当时没有这些足迹和粪便吧。”
“确实没有,大人。”那士兵想了想,说道:“不过大人,小人们回来时,碰到大人又派出三人来寻路。”
“哪个大人派的?”
“忘记问了。”
胁阪左兵卫确信自己没有派出第二波人出来,而物见队的事物一向是他在负责的,那这三人多半是高丽的探子,高丽人应该是发现了这条路了,但为何不派兵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