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要紧,他说不出来这些东西,张继等人也不会怪罪他,不过就在他们还想要再问那个士卒一些问题的时候,门外就走进来一个中年人,被人搀扶着的中年人。
“咳咳咳...”中年人还没有开始说话就先不停的咳嗽了起来,苍白的脸色能够看的出来,他有着很深的伤病,“刚刚某家在门外听见了一些可能不该听见的东西,抱歉!”
中年人说话的时候,虽然在不停的抱歉,但是他的语气和动作却是没有任何的抱歉的情绪,但是没有人敢于去责怪他或者去职责他。
中年人走到了众人的面前,对着张既微微行了一礼,并没有多说什么,或许是他的身体不好,也没有力气多说什么,不过一群人还是很主动的在他直起身子之后,都朝着他在行了一礼。
不仅仅是金城太守苏则和武威郡太守毌丘兴两人,就连平素里最为倨傲的将军夏侯儒都是很恭敬的朝着那个中年人行了一礼,而刚刚才受了那中年人一礼的张既则是变得极为客气,就连笑容都很真诚。
“先生回来了?”张既见到中年人,十分的开心,这种开心他是能够看得出来的,“修养的可还好么?”
中年人听到张既的问候也是轻笑了一声,朝着张既拱了拱手说道,“多谢张既大人的惦念了,某家还好,这幅身子恐怕不能在为曹氏效劳太久了,某家....呵呵。”
中年的话依旧很是虚弱,听得众人心中都是惴惴不安的,同时所有人的脸色也随着他这句话变得有些不太好看,当然,这些人只是包括苏则毌丘兴,夏侯儒和张既四人。
韩龙看着这一副很怪异的景象有些迷茫,不过韩龙也实在是找不到他能够插嘴说话的机会。
中年人止住了张既等人和他的寒暄,而是直接走到了那名风尘仆仆的士卒身边,和善的看着他,轻声问道,“将你知道的,再告诉某家一次可好么?”同时朝着夏侯儒看了一眼,“这位将军,将地图拿来!”
士卒看着面前的这个不停咳嗽的中年人,然后惶然的点了点头,再将刚刚说过的话再次重新说了一遍,然后另一边夏侯儒也十分利索的将地图扛到了那中年人的面前。
紧跟着众人就看到那中年人在地图上不停的指指点点,然后听着那士卒说的话,做着各种他们看不懂的动作,等到那士卒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完,中年人的嘴角也带起了一抹微笑。
“你们的那位将军叫什么?”中年人没有笑,但是所有人就是觉得他的脸上那种神色叫做和善,“他的直觉很准确,可以说他运气不错,那个羌氐胡人的大营的确是有着不小的问题,带着百多人就敢冲击羌氐大营,不得不说他很有勇气!”
和刚刚那个士卒不通,同样的事情在这个中年人最终说出来,韩龙看到的只有不停的点头,仿佛他说的就是真理一样。
士卒也是,一听到中年人说的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变得很是担心,紧张的问道,“先生,那我家将军会不会出事,那个羌氐大营若真是一个陷阱,那我家将军他....”
那士卒的话都还没有说完,中年人就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住了那士卒的情绪,并且轻声安慰着他,让他不要担心,告诉他费齐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等到那士卒平静下来之后,中年人才再次将手放到了地图上,看手指的位置,正是那羌氐大营所在的位置。“那个叫做费齐的将军很聪明,他的感觉没有错,这座大营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数万羌氐胡人杂乱无章的聚集在了一起,他们没有做的明显就是一帮乌合之众的样子,凭着羌氐那群胡人的脑子,他们可不能装成这个样子!
所以说,一个杂乱无章的羌氐胡人大营,只能说明那群胡人是真的乱成了一团不管不顾,也只能说明他们的确是没有早有准备,但是同样的道理,一群胡人士卒没有脑子,他们的首领不能没有。
之前探马来报,这次了武威郡的卢水胡伊健妓妾以及治元多两个人之外,剩下的都是一群杂七杂八的羌胡凑在一起组成的,那么多的羌氐胡人首领,他们一定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
现在他们已经来到这武威郡城不远处了,还是这么一副样子,只能说他们这是有意如此的,或者说,他们能够这么顺利的聚集在一起,并且这么长时间了没有发生什么摩擦,是因为有人在大营之中压制着他们!
治元多,在武威郡这个地方,只有那个人厌狗弃的家伙,只有治元多那个家伙有这个威望,他现在就在这座羌氐胡人大营之中,他在帮助那群人整合在一起。”
中年人将所有的分析说完之后,所有人都猛地吞了一口口水,满眼都是震惊不过却是没有人这个中年人,有什么证据,或许在他们眼中,这个中年人嘴中说出来的话就不需要证据。
或许是刚刚说的话太多了,这个中年人现在还在不停的咳嗽,吓得夏侯儒感觉快速的跑出去,然后端着一杯温水再跑回他的面前,亲手服侍着这个家伙将水喝下去。
这种模样的夏侯儒,韩龙还真是第一次见。
等到自己的气息平缓了,这才继续说道,“刚刚只是说,治元多在那个联军大营中,后面,某家说的没有任何证据,只是某家的猜测,几位大人可以随便听听。”
虽然中年人这么说,但是包括张既在内的众人都是赶紧回礼,一副“先生说的就是对的,完全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