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公英这才点了点头,一脸的微笑,“我大汉总是不缺乏那些优秀的年轻人,不缺少那些聪慧的小家伙,毌丘兴家的那个小家伙老夫也是见过的,真心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后起之秀了,张既大人既然知道了,那就一定要好好帮扶他啊!”
成公英说这个话的时候,不停的在咳嗽着,不停的在虚弱着,不过张既没有在意这次,而是在脑海里回想着,回想着那个让成公英都很喜欢很认可的小家伙长什么样子。
最后张既哈哈大笑着说道,“你这个家伙,若是论带人,教导他们,谁有你成公英更加的适合,你这个时候....”
张既的话都还没有说话,就看到成公英手上的那一块沾了血的绢布,然后绢布上的那一抹血液,直接刺痛了他的眼睛,刺痛了张既的眼睛,也让他将自己的嘴给闭上了。
“惠儒,你的身子....”
“早就不是说了么,老夫这个身子骨必不得他人,更加的比不得程仲德老先生,这才不到半百的岁数,就已经扛不住了,估计大限也就是这两三年了!”
听到成公英这么淡然的话,张既似乎是真的不敢相信,他一直以为,成公英就是和之前一样,颇有些伤寒罢了,也不过就是和之前一样,对自己的身体只不过就是去谦虚罢了!
“你....你且去好生休息,莫要再..再折腾了!”张既看着这般淡然的成公英,突然觉得这个家伙和刚刚不一样了,这种风轻云淡,他怎么感觉到有这么一种,生死看淡呢。
成公英看着张既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不确定的问道,“刚刚不知道是不是老夫的错觉,总感觉刚刚张既大人对老夫说的那些话是有什么特殊含义一般呢?”
张既这才想到自己的事情,他是收到了某些人的信笺,知道了一些秘密这才想要和成公英好生商量一番,毕竟现在寒门式微,但是他看朝廷的这些动态,似乎那位新魏王有想要重震寒门的意思,这才想着再次和这位凉州智者好生商量一番,不过看到成公英现在这幅样子,却是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开口,或者应该怎么开口。
不过成公英却是没有什么意外,对着张既轻笑着说道,“大人若是这般,老夫可就真的不知道应不应该留在这里了!”
“...是真的没有事,莫要多想,莫要多做!”张既最后还是没有说出那些事情,他不想让成公英在最后的这段日子里,再这般的耗费心神了。
不过虽然张既想要让成公英休息,但是成公英似乎不是这么想的,“张既大人,若是大人不想再继续说的话,那么老夫倒是想要问张既大人一件事情了!”
“先生请问!”
“不知道,老夫有没有可能,亲身参与进河西之地的平定?”成公英微笑着站了起来,然后轻笑着问道,“张既大人千万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说些其他的,老夫说的是哪里,张既大人是知道的!”
张既刚刚想说的话就被成公英的这句话给憋了回去,然后不由的跟着成公英轻笑了起来,“老夫也是想...但这一来,此事只是我等之间的猜测罢了,二来嘛....”
张既的话还没有说完,成公英就直接冲着他摇了摇头,然后将他的话打断了。
“这不是猜测,张既大人,你我都知道,若是魏王没有平定河西之念,没有开阔西域诸国,重整丝绸之路的意思,他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将那位曹子丹大将军派出来的!
曹真,曹子丹可是这位魏王麾下最为亲信的一人,同时也是权柄最重的一人,现在中原也好,北方也罢,看似平静如水,其实波涛暗涌,此时手中兵权在握的只有那些老人,而魏王身边则是只有这么一位大将。
所以,曹真将军所到何处,那何处就是魏王的目标,本来老夫的猜测会是,魏王趁着青徐之地的士卒作乱洛阳之事,直接和合肥的张辽将军前后夹击然后将青徐之地平定下来。
没有想到,魏王竟然有这份能耐,看着青徐之地那么大的一块肥肉不吃,而是忍气吞声的大肆夸赞臧霸等人,安定青徐人心,进而让曹真将军来雍凉之地,若是真为了平定雍凉,从新划出凉州之地,那也未免太过于小题大做了些!”
张既听完之后也不得不说,成公英就是成公英,作为西凉之地的智者,这眼光和能力都是难得的上上之选,但是就是这种上上之选的成公英让张继无比的心痛。
“惠儒,老夫知道你也是忠肝义胆之人,但是河西之事,西域之事,你莫要再过多参与了,可好?”
张既说的很是柔和,仿佛这语气中带着阵阵哀求之声,“惠儒,你就在这武威看着,老夫亲自带着大军冲进西域诸国之中,扫荡诸国,重整我大汉天威,定然,不会让你失望!”
成公英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朝着张既摇了摇头,“德容公,你也看出来了,老夫这条性命恐怕也就是这两年了,若是不能亲自平定河西,还雍凉百姓一个朗朗乾坤的盛世,老夫这双眼睛,他闭不上啊!
德容公,老夫乃是凉州人,虽然他们都说老夫出身金城乃是雍州之人,但是老夫知道,老夫骨子里乃是凉州人的血,这么多年,老夫眼睁睁的看着凉州的百姓,他们过得苦啊,羌氐之乱,诸侯之乱,军阀之乱,所有人都想要从这边疆百姓身上放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