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这个时候承诺辞职推举卢象升上位,没有人觉得是客话,而对卢象升来,这次被调回京城,原本是因为和杨嗣昌理念不合。
至于朝廷下一步对他的安排,他还不清楚,不过从安排他在讲武堂的事来看,他估计是要安排他当个讲武堂祭酒之类的职位。
要是对于孙承宗这种年纪的官员来,当个国子监祭酒,算是荣养的职位了,也是对他一生的肯定。
但是对于卢象升这种正直壮年,年富力强的人来,让他当一个军官学校的祭酒,那真的是发配贬谪了。
好在他好运气的碰到了建奴入寇,子和东宫又对孙师的防御政策不满,他才有机会争取了这一丝转机。
现在依靠这个功绩,他的心肯定就不满足于被安排当个校长,他觉得自己还能再战二十年。
所以孙承宗的推荐对他就太重要了,而宣大总督这个位置也正是他想要的,他是一个外战派,力主收拾建奴。
现在大明内部的流寇一战而定,正是他们这些外战派大展拳脚的时候,宣大总督虽然不如蓟辽总督或者辽东督师那样直面建奴。
但是从参谋部的计划来看,朝廷的大战略上是先斩断建奴伸向蒙古草原和高丽的两只触手,把这只野兽再次困在辽东,最后再围歼之。
高丽那边就不了,宣大这边在未来肯定是主战场,即使将来蒙古诸部被收服,那么以参谋部的规划来看,蒙古这边至少也要出一路军会剿建奴。
所以卢象升听到孙承宗的承诺拱拱手:“多谢孙师栽培之恩!”
孙承宗又看向另外几位:“几位力主收皇店为国用,若是众位愿意与我们一道将东宫管理新军之权收归兵部,到时候我们也支持诸位,如何?”
其他几人相互看看,关系到钱的事,大家都知道现在几家皇店让朱慈烺经营的有声有色,一年收入过千万两。
要管辖,不仅大家用钱再也不用被统计司掣肘,以后皇帝内库没有了这一块收入也就不敢跟内阁叫板了,至少以后再发圣旨,内阁封还,他不能用内库用内监强推了。
果然三朝元老不是盖的,一大圈拉拢分化之后,原本明明跟太子走的近的因为利益站在了孙承宗这边,原本就一直盯着太子钱袋子的大臣,这个时候也愿意添一把火。
看着大家都满意这个安排,孙承宗也松了一口气,他就要回乡了,能为大明做的事不多了,这次冒着得罪太子的风险做下此事,希望皇上希望太子能明白他的苦心。
几人告辞离去,孙承宗独自坐在庭院里,望着圆月在那默默饮酒,一直等到月上中,他正要起,外面突然几个手持火把的人进来。
仔细看去一个个锦衣卫飞鱼服打扮,孙承宗非常淡定,他不觉得锦衣卫是来抓他的,他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大明的事。
等锦衣卫走近,他才看到人群中年簇拥着一个矮一头的人,穿着一件黑色大氅,兜帽扣在脑袋上,在这夜色中看不清楚。
孙承宗正要询问,那挨个掀开兜帽,露出了面目,孙承宗连忙起拱手:“老臣见过太子下,太子下深夜来访,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朱慈烺看着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酒席:“孙师好雅兴,邀请这么多同僚一起喝酒赏月?能告诉孤王都是谁么?”
孙承宗并没有什么羞愧,而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李若琏:“臣等有哪些人,了什么,这个时候下不是已经都知道了?要不也不会大半夜前来了!
只是下,这个时候皇宫应该已经关门落锁了吧?下深夜私自出宫,于礼不和,还请早早回宫。”
朱慈烺站在那里:“孙师,孤一项是一个很守规矩的人,做事一直都是在规矩内,为何你们确为了对付孤,擅自修改游戏规则?”
孙承宗被朱慈烺这一串独特的词弄的有点迷糊了,不解的问道:“太子的是何意?”
朱慈烺问道:“孙师,孤待你如何?”
孙承宗拱手道:“太子对臣尊敬如师,护如亲,不畏风险交以重任,可谓恩重如山。”
朱慈烺眯着眼问道:“那今你为何要如此对孤?孤来这里就是想问问,你为何要辜负孤至此!”
孙承宗颤抖的道:“下,臣如此正是为了大明千秋万代,为了圣上,更是为了太子!臣之心月可鉴!”
朱慈烺被气笑了:“哦?收新军于兵部,收财权归内阁,限制子之权,这就是你报答太子报答孤的办法?”
孙承宗坚定的道:“正是,臣觉得,太子掌兵权,此至乱之道也!为大明计为太子计,太子应该远离兵事,子秋鼎盛,太子不可争权!”
朱慈烺愣了一下,孙承宗接着道:“正是因为太子的原因,子皇权重一,大明立朝二百余年,出过贤愚顽劣等各种皇帝。
然大明依旧屹立于世,正是内阁用于任事,御史直言子之过,此乃大明稳定之基石,故而臣要联合内阁收军权,收财权!”
朱慈烺第一发现,原来自己一直认为是心腹的孙承宗跟自己竟然有这种本质上的区别,这是理念上的差别。
这种差别不是朱慈烺用几句话,几个道理就能明的,总之朱慈烺对于孙承宗彻底的失望了。
朱慈烺冷笑着道:“内阁是基石?那王振、八虎、魏忠贤乱政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内阁发挥基石作用?
而父皇重用你们阁臣,限制锦衣卫,众正盈朝,那么八年时间你们还不是一样把国家治理的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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