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仲明三人心里都咯噔一下,这船上的人对付水里的,那不是跟串糖葫芦一样,几十条船至少能造成自己这边几百人的伤亡。
当然还好有木头,大木的存在极大的限制了船只的速度,跑快了就撞沉了。
所以三人心里虽然一紧,但是并没有觉得局面不可收拾。
而几十条船并没有冲入渡河的人群,反而在上游下锚停在那里。
接着就是一个个木桶被打开朝着河里倾倒。
耿仲明疑惑,这莫不是毒药?
船上的人出手很快,二百多息就倒完了船上的木桶,正在耿仲明犹豫的时候,突然一连串的火箭射向河面。
然后整个河面都燃烧起来,汉军旗的人这次总算知道上游为啥会有那遮天的火光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火线在水面上燃烧,汉军旗的人拼命潜水,逃窜,不会水的扑腾几下就沉了,会水的潜泳一段也出不了火焰燃烧的范围。
只要一露出水面立刻就被烤的嗷嗷直叫,而剧烈的燃烧又烧光了水面上的氧气,这些人吸进去的只能是火焰。
鸭绿江水流速平缓,火线跟着水流走,人也跟着水流走,完全逃不出燃烧的范围。
耿仲明三人又聚在一起,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不一会多尔衮派人来传讯,进攻结束,收兵回营。
一阵海风从海边吹来,江面上熟肉的香气飘回,大家的脸色都很黑。
回到大营,多尔衮正黑着连坐在那里,见三人来了问道:“你们损失如何?”
耿精忠抱拳:“回主子爷,我损失了三千多人。”
尚可喜也连忙达到:“主子爷,我也损失了二千多。”
孔有德淡定的说道:“禀告睿亲王,我派出五个牛录,归来仅十七人,损失,一千九百余人。”
多尔衮嘴角抽搐,汉军旗损失了八千人,鳌拜一天损失了两千人,这鸭绿江都没有过,自己又损失了一万人。
这仗大的有古怪,高丽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对面是不是有明军参与?
多尔衮生气的问道:“你们可知道那江面上着火的是什么东西?”
孔有德看看不说话的耿仲明和尚可喜,抱拳说道:“回睿亲王,此物应该是猛火油,水泼不灭,明军喜欢用此物守城,破坏攻击放的攻城设施。
一般需要用沙土填埋,或者完全侵入水中,又或者用厚棉被捂住才能扑灭。”
多尔衮皱起眉头:“也就是说,这些东西来自明军?”
孔有德点点头:“以前高丽从来没有这种东西产出,大明也只有陕西北部四川北部甘肃等地有此物产出。”
耿仲明看着多尔衮生气,想想上游看到的火光忍不住问道:“不知鳌拜佐领那边情况怎么样?”
多尔衮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跟你们一样,鳌拜也遇袭了,而且他奋勇争先第一个下河,目前还没有找到。”
上次的围歼战本来应该紧随豪格的鳌拜非常幸运的躲过了一劫,但是这次确没有再逃过。
而且非常悲催的被烧死在水里,能在水里被火烧死,只能说他足够倒霉了。
而多尔衮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开战损失大将,一旗的旗主就这么没有了,还有两千建奴。
这确实是应该伤心的事情,但是想想鳌拜一直以来的不配合,不听指挥,俨然是一个刺头一样,多尔衮又想说一句死了活该!
损失大将,又损失了一万兵力,士气已经严重受挫。
多尔衮看看在座:“诸位对于这个有什么办法对付?”
尚可喜抱拳道:“睿亲王,奴才觉得,对方要是用这东西偷袭咱们的桥怎么办?”
这个问题确实不得不防,辛辛苦苦花几天把桥建好,结果要是让人家一把火烧了,那就好看了。
耿精忠想了一下说道:“睿亲王,奴才觉得这渡河不能只寄希望于桥,咱们是不是扩大搜索范围,找一批船过来。
实在不行从其它河里调一批用车运过来,然后在扎一些木筏,到时候咱们有个站的地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毫无还手之力啊!”
多尔衮沉吟了一下:“这次是鳌拜太急进,咱们准备不充分,你们说的有理!”
要不是鳌拜非要今天过河,那也不至于让汉军旗损失七八千人。
要是不那么着急,对方只有等桥建好之后毁桥了,就算对方毁了桥,那也不过几十到几百人的损失而已。
多尔衮无奈的说道:“明日各部修整,工匠营抓紧建桥,另外安排人扎一批筏子,用来巡查江面上游,防止敌人再用此法!”
看了一眼三人:“明天开始,你们派人扩大搜索范围,寻找更多的船只,协助工匠营扎木筏!”
鸭绿江对岸的义州城里,已经是一片欢乐的海洋,高丽人取得了对抗建奴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大捷。
义州的主要官员都聚在太守府,庆祝这次大捷,而最中心的确不是义州太守,而是一位皇明军火的武器使用培训人员的总教习。
这些武器使用培训人员的总教习就是孔明,姓孔名明。因为名字的原因,他疯狂迷恋诸葛亮,酷爱听三国戏,把三国演义也是看的烂熟。
只可惜身为一个小小的京营余丁,感觉空有一声才智确无人赏识,常常悲叹报国无门!
去年因为祖传的鞭炮营生,趁着皇明火药急需工人的时候,因为京营军户的身份,被优先录用,成为了炮厂的一个配药员。
孔明并没有因此满足,以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