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朱慈烺规划中的三支军队都能建成,那以后建奴就不能入寇北方了,曹文诏守住西边,以河套地区为据点,防疫军守住山西河北西部,曹变蛟在守住河北东部。小股的建奴入寇各支部队凭借自己的实力就能解决,要是大股部队入寇,那就让曹变蛟守京城,防疫军和曹文诏的骑兵合兵打外线。
当然现在三支部队还只是三个火种,周遇吉和曹变蛟这两支需要时间的积淀,而曹文诏那一支确需要运气,要是这次没能成功招募到足够的蒙古人,那以后想要建立一支成建制的骑兵就难了。
又增加了一支吞金兽,朱慈烺对于金钱的期望就更加迫切了,当前能指望的也只有开平矿那边能迅速投产了。
京城用的煤,以西山的块状煤为主,价是一文钱一斤,京城及周边百万户,一户一天四斤煤,则每天紧紧煤一项就有四千两的市场,再加上开平靠海,便于运输,所产的煤可以运往天津,北京等等地,甚至登州莱州等地都能卖,绝对是百万两以上的大生意。
而现在的行市价,一个煤矿工人一天采煤六百到一千斤。每背出十斤煤才得一文钱,加上运输成本给销售留下余利,朱慈烺也能得到每年百万两的收入。
何况采煤业后边还跟着炼铁业呢,这又是一个收入大项,反正搞重工业投资大,但是还没有赔钱的。
接下来几天朱慈烺大半的心思都扑在开平那边,每天往来于京城和开平之间的信使都不下六个。
而京城百姓最关心的还是到底这裹脚税是收还是不收啊。
就连御史们上朝都有人对此展开争论,朱慈烺看着他们一个个的上折子,心里确在想,要是这税收到内库,估计这些人一定会一致反对吧。
为了应和朱慈烺的行动,崇祯默默的把这方面的奏章都收起来,然后留中不发。
大家对于这事的讨论空前激烈起来,仅仅两天愿意给孩子裹脚的人的比例就降到了百分之十九,剩下的都在观望,看看到底收不收岁。
朱慈烺开始在北京散布关于裹脚危害的流言,谁谁裹脚死了女儿,谁家女儿落下了残疾,谁家的小脚女人因为跑不动,建奴来的时候被折磨致死,谁谁娶了小脚女人一辈子累累活,媳妇连桶水都不能帮他提。
京城的街头巷尾,每三处扎堆的地方就有一处之争论裹脚的好坏,朱慈烺又放出消息说哪些官员支持收裹脚税,上书:开征裹脚税,没人每年一百文。或者一两银子娘家买断,婆家娶走之后要一次交情三两银子的裹脚税。
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说的有鼻子有眼,愿意裹脚的人一下子降低到百分之三。甚至有人害怕收税给孩子放脚,
这样的结果朱慈烺早就料到,而崇祯确久久无语。
崇祯看着朱慈烺递上来的调查结果,在看看朱慈烺,朱慈烺一脸无辜的眨着眼。
崇祯突然被朱慈烺的表情逗笑了:“平日里见你天天板着脸一副大人的模样,你这孩子也有这幅样子,说说吧,这事你怎么看?”
朱慈烺摊摊手:“从这个结果来看,显然民意是可以被操纵的,而且有不少人假借民意谋取私利,例如东林党操纵江南士林,士林又影响民意。所以江南往往容易出现各种对抗朝廷的言论。东林之后就是复社。”
崇祯沉默着思考:“皇儿的意思是我们也派人散布有利于朝廷的言论?”
朱慈烺无语的摇摇头,散布流言,这是一个皇帝该想的主意么?:“父皇,您看,百姓之所以被流言左右,都是因为朝堂消息的流言,若是大明把朝堂上议论的结果通过类似邸报的形式发布给百姓知道,那百姓自然就不会在信流言了。”
崇祯皱眉摇头:“国家大事,怎么能让百姓尽知,须知子曰‘机事不密则害成.’皇儿万万不可有此想法。”
朱慈烺嘿嘿一笑:“父皇,这句话出自易经‘初九:不出户庭,无咎.子曰:“乱之所生也,则言语以为阶.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
崇祯点点头:“我儿已经开始学易经了?须知易之一道博大精深,不可不学,也不可沉迷。”
朱慈烺乖巧的答应:“是,孩子在读里面做人处事的道理,但是父皇,孔子只是说君子做事要慎密,谨言慎行。朝廷控制发往民间的邸报自然是放朝廷允许放出去的,和父皇想放的消息。若此百姓都知道父皇制定政策的目的和苦心,那地方官员谁还能曲解圣意?”
崇祯听了这一条,立马就心动了,朱慈烺继续鼓动到:“无论东林还是复社,或者是什么浙党、楚党、晋党、阉党为何能控制言论,无外乎不付党不能发表言论,若父皇给天下士子一发言之地,那天下言论则归天下人,而非党派之手。”
崇祯满意的点点头:“确实如此,除此之外,还有何好处?”
朱慈烺连忙说道:“自然还有,帮朝廷宣布大政方针,广布告于天下。给百姓以发言之权。父皇可从此处了解民意民生,广父皇之耳目。再有父皇可根据需要发表各党派言论,分化瓦解,使党派之间争斗,父皇坐收渔翁之利。”
崇祯对于朱慈烺能想到最后一条有些意外,不过看着朱慈烺侃侃而谈他并没有责怪,他一开始并没有明白这个道理,才在登基之初,诛灭阉党,收回厂卫,让东林党众正盈朝,结果搞得啥玩意也不是。
后来他极度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