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来算去,朱慈烺发现他还真的没有垄断,都这正经经营一不小心就这么大的规模了。
再说了花钱的地方那么多,不多挣钱怎么办?靠着内阁?朱慈烺可不希望为了钱天天跟内阁吵架。
回想一下,朱慈烺挑挑拣拣,既然民怨这么大,那就放开捕鲸业吧!
朱慈烺琢磨着要不要统计一下大明的失业率?据说失业率是表现社会稳定程度的重要指标?
真的有人找不到工作么?为什么朱慈烺自己得到的消息都是各行各业人都不够用?
…………
沈阳城里,杜老三和往常一样在巷子里溜达,巷口包子西施正在端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到门口。
杜老三猥琐的笑着上前盯着豆腐西施:“这两个包子真大真白!”
豆腐西施哼了一声,转身进屋了。
杜老三随手抄起一个包子吃着继续逛街:“记账上啊,我后半夜去你屋里还,嘿嘿嘿……”
走到巷口一支野狗汪汪两声,这条狗被杜老三偷袭过很多次,所以非常讨厌他,见了杜老三就咬。
杜老三哼哼着:“早晚有一天抓了你炖了,天天叫叫!”
路口常胜正在那里卖烤串,杜老三随手抓了两个:“记账上。”
常胜哎了两声最后叹了一口气不再搭理。
杜老三哼着十八摸在街上乱瞟,摇摇晃晃的走到人市,这里是沈阳城礼贤坊的人才市场,无论是招工的还是找活干的,都会聚在这里。
杜老三剔着牙在那瞎转,搬砖?太累!砌墙?不会!纺纱?这个好听说有女工嘿嘿嘿,在抬头一看,有些畏惧的转头继续找。
找纺纱工的是老王,杜老三以前调戏他的女工被老王带人打过,所以他不敢上前。
杜老三嘴里嘟囔着:“在沈阳开纺纱厂,你怎么不赔钱赔死!”
老王懒得搭理他,一个街头混混懂个屁,他这是混纺,羊毛加上棉花的高级面料,在填充羽绒之后销往东北和更远的北疆的!谁说纺织就一定要在有棉花的地方!
不过这北方懂纺织的人确实比南方少的多,要不然上次老王也不会连杜老三这样的人都招了。
杜老三继续晃荡,当铺招伙计,杜老三刚想凑上去,掌柜的挥挥手:“去!去!去!我们不要你!”
杜老三撇着嘴:“德行!老子还不想干呢!低买高卖骗的都是黑心钱!”
掌柜的当即一拍桌子:“你找茬是不是,信不信奏你个王八蛋!上次在李家布行帮工竟然偷钱,这里没有人会用你个泼皮!”
杜老三又来劲了:“来来来,你来打我!不敢你就是孙子!大爷要是皱一样眉头就不是正黄……就不是男人!”
掌柜的也是被泼皮气坏了,他要是真动手这泼皮肯定趟地上讹他,面对这样的泼皮他根本没有办法。
杜老三正要继续来劲,远处衙吏过来:“干嘛呢!不要扰乱正常次序,杜老三,你是不是想找事?”
杜老三连忙点头哈腰:“这掌柜不用我还笑话我,还要打我……”
衙吏看了他一眼,杜老三连忙举手:“好,我走……我走!”
杜老三继续找活干,像什么木工,种田什么的他更不愿意干了。
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一个满意的,给一个新开的火锅店发传单,发四百张给四十文钱。
老板也是新到沈阳,还没有听过杜老三的名声,杜老三上前搭讪:“老板,你要招一个人,我有一伙兄弟,能帮你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
老板这会正在为找人发愁,他这个价格给的并不多,加上又是临时一天的活愿意干的人还真的不多。
见有人问还是一下子帮他早齐,他连忙高兴的点点头:“我要十个人,这有四千份传单,我出四百文,你帮我找人吧!”
杜老三笑着:“那我要是找十个人,你可不能只给我四百文,怎么也给得给我两三百文的辛苦费吧?
你开这么大的店,还差这两三百文?
怎么样?你要是用我,我一会人就给你早齐,不耽误你的事,你要是不用这站一上午也未必找的够人!
你自己想想怎么划算?”
掌柜的想想:“那给你两百文,你帮我找人吧,今天要发完,明天我可等着开业呢!”
杜老三大喜:“您就瞧好吧!”
拿来了订金,杜老三就去找人,坐上公共马车,没座位了,正看到一个外乡人带着被子锅碗瓢盆,紧张的坐在那。
杜老三眼珠子一转上前呵斥道:“起开!这些座位是给本地人坐的,你这个土鳖还不起开!”
那汉子紧了紧手里的东西:“俺不是外乡人,俺是从北疆回来的,家就是沈阳的!”
杜老三再次打量了这汉子一眼:“你说是就是?”
那汉子紧张的说道:“我是正黄旗的包衣奴才,判的劳教六年,这才被放归的,我真是沈阳人!”
杜老三一下子乐了:“狗奴才,那还不给爷让座,爷可是正黄旗的!”
汉子怀疑的摇头:“正黄旗的?不是不让你们回来么?你怎么回来的?”
杜老三得意的说道:“老爷我虽然是正黄旗,但是是汉人,你们这些土鳖懂个屁!”
汉子犹豫半晌还是站起来:“那你坐吧!我站着就好。”
杜老三得意的坐下打量着他:“你家住那里?说不定爷还知道。”
汉子摇摇头:“我没有家了,这是去坊正那里,听说能入籍然后分田地。”
杜老三懒得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