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比一接旗子,差点被坠得弯腰屈膝。
感受着手中黑旗的厚重灵元,吴比望向许何大叫一声:“大黑天旗!是我的了!”
“还差一点呐!”余娥的声音再度响起,黑旗也重新化作了人形,“恩人不具灵元,自然也就用不得这杆大黑天旗……”
“想用的话,只有娥儿归心之时方才能用。”余娥说着靠近了吴比些,“怎么样?这回恩人可是离不了娥儿了吧?”
吴比心说在这中州,余娥和许何基本上就相当于自己的左膀右臂了,打一开始就是离不开的,自然也不必多谈。
倒是有了大黑天旗的话,一旦遇见打不赢的敌人……也就多了一手阴人的收服方式,对于己方的战力提升无疑极大。
“厉害厉害……”吴比喃喃应了余娥一声,还觉得这种进展有些不太真实,“你是咋就能这么快地把大黑天旗炼成自己的法身了?”
“这有何难?大黑天旗原本就是漏天底之物,恩人该不会以为娥儿在漏天底呆了那么久……是白呆了的吧?”余娥说得轻描淡写,但是从狐来和豆子的表情来看,刚刚余娥炼法身的过程,远远比她说得难上万倍。
“姑奶奶啊你可吓死我了……”直到此时,狐来还是惊魂未定,大大的尾巴缠稳了自己和豆子;而另一侧的豆子根本是说不出话,因为他这辈子还没见过像刚才那么骇人的场面——无数冤魂打碎了余娥的神魂,再扯烂了大黑天旗一点点重组……
过程中,果园中能腐蚀万物的毒液也被引得加入,余娥的脸生了又烂、烂了又生,如同是把一整座地狱搬到了那张俏脸之上,看得豆子好像也跟着死了千百回。
“这有什么?少见多怪。”余娥对狐来和豆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二人便不敢再多谈——余娥重塑法身之后,欢喜境高手的风范也便重新回到了身上,偶尔展现的姑奶奶的气质,更是完全让小狐狸折服了。
“二神仙和三神仙怎么样了?我看恩人和许兄……好像应对得游刃有余?”余娥问起了刚才之事,“那暂时用不上娥儿了?”
“岂只是用不上你?两个神仙,就是吴比一斩的事……”许何看了看手中剑,不知它何时能再遇见一个好对手。
吴比安抚了许何片刻,便将刚才遇上羊凝、步真一事大概讲了一遍,自然也嘱咐狐来、米缸和豆子他们这几天不要离开灵果园或者茅屋,以防被饕餮法阵吸干灵元。
“恩人好凶,娥儿喜欢。”余娥嘻嘻一笑,“那现在……乘鹤楼的神仙们不敢下来,九里坡人还要几天才来,我们……反而闲下来了?”
吴比一想却是如此——屈南生他们三个人一起发呆,底下的防御工事也已经安排得差不多,许何与余娥二人的战力也已经提了上来……
要么就趁这段时间,再出去搅和搅和,帮屈南生物色一下第三个对手?
“恩人又想出去搅风搅雨了?”余娥一眼看穿了吴比在想什么,“那这次一定要带上娥儿一起,反正娥儿能化形大黑天旗,恩人别在腰间还能更添威势哩!”
“倒也不是不行,但……今天还是先歇了吧,稳一稳。”吴比心说还有时间,而且还不知道乘鹤楼上的两位神仙有何动向,先等上片刻,待确定他们不会下来了再出去为佳。
更何况吴比借着卅七的耳朵,稍微听见了陈新与羊凝的争吵,还是比较在意二人说的“神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可能的话……再叫卅七去丹殿探上一探,或许能为指定计划提供不少帮助。
当然了,陈新炼药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估计凭卅七的面子也很难进去,但试上一试又不会掉块肉,总要在最大限度内做到万无一失才好。
“真是难得,要么……恩人再睡上一觉?”余娥面露调戏之色。
“不了不了……”吴比敬谢不敏,挑起了另一个话头,“假如把这一战当个大棋盘的话……现在各方落子都差不多了吧?”
“明面上却是如此。”许何与余娥皆是正色点头,“要么……你把咱们知道的说一说,咱们管中窥豹,品一品背后的味道?”
吴比也不废话,折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出了一张图——图上的有乘鹤楼、九里坡、八方湖,亦有近在百里之内的散修,更有远在边缘的朝灵城。
“今日一试之下,乘鹤楼手上的牌已经露得差不多了,除了那两座阵法以外,就是那批神药以及殷国的援兵。”说着,吴比圈出了北桥镇的位置,并在外环画了一小撮军队,“虽然不知道殷国的援兵所在,但不妨将之定为一股奇兵;至于北桥镇嘛……此战一开,乘鹤楼必然将那种能控制晏晏的药物分发楼内以及北桥镇,这便立刻多了两股仙军。”
众人点头表示明白。
“再之外,便是一股狼妖。”吴比的树枝在虎头沟的位置重重一点,“怎么处理这伙狼……我还没有想好,反正我现在在他们里面插了个眼线,能够探知他们的一举一动。”
“可以说的是,这族狼妖已经萌生退意,并且推举出了新的首领,此时更加偏向将乘鹤楼的盟约弃而不顾,独自向殷国境内发展,自食其力。”吴比点了点狼族的动向,结果除了狐来以外,没有一个伙伴在意它们要去哪里。
“九里坡和八方湖的状况……我们知道的就没有那么多了。”吴比也点出了此时己方情报方面的缺口,“只知道八方湖封湖,九里坡则会在十九那天由坑底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