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清佳砮的话,董鄂部阿海瞪圆了眼睛,指着对方惊呼道:“你要劫掠横岗城?你疯了吗?
那些精锐的汉人,还有女真人雇佣军不是咱们能对付的,万一被发现就死定了!”
清佳砮不屑的撇撇嘴,说道:“靖北伯的人的确厉害,尤其他们手中的火枪更是犀利。
但那又如何?只需要使点小手段,就能让横岗城空虚,到时候咱们抢一票就走,遁入漠北草原,谁还找得到咱们?”
“这样……啊!”阿海犹豫了,要是不答应,恐怕根本走不出这个房间。但要答应,万一失败了呢?
……
最近一段时间,李凡忙得脚不沾地。刚刚立足于横岗城,千头万绪的事情太多了,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公务。
既然有了自己的封地,李凡开始有计划的将西山各种工坊转移过来,这里才是自己的封地,他可不想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面。
现在毕竟是君权至上的年代,发生点意外太正常了。他可不想自己死后,一切都会被人打回原形,华夏再走上以前的老路。
从书案上拿起周秀娥和张瑾萱的书信,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不禁浮现出了笑容,随后又是一阵发愁。
虽说这个年代三妻四妾很平常,但那也要分娶得是谁。若是让张瑾萱做正妻,纳周秀娥为妾,自然没有问题。
可这样李凡却过不去心中的那道坎,小丫头最早走进自己的内心,又与他立下婚约,是正妻的不二人选。
张瑾萱又是首辅的女儿,又不可能给自己做妾,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选择。
急切脚步声传来,李凡连忙将书信放下,李如松快步的走了过来:“伯爷!玛尔敦城遭到近千马贼袭击,沙木占首领把四百勇士派来了横岗,城内具是老弱妇孺,派人前来求援!”
玛尔敦城?那里是董鄂部的地方,距离草原还有不少的路程,怎么会遇到马贼呢?
千余马贼无声无息的进入自己的领地,他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了?
“开始了吗?”李凡自语了一句,还是派出了雇佣军前去救援。接下来的几天中,又有三处地方被袭击。
……
“贝勒爷!靖北伯的人又派出去五百,他们已经派出去了两千多人,留在城内的驿卒,肯定不超过三百!”
“好!”清佳砮从炕上站起来,双手用力的拍了一下。蛰伏了这么久,就是等这个机会。
该死的汉人让他丢脸,管他叫野人,他要让汉人付出代价!
抢光汉人的财物,烧毁他的的房子,砍下他们的头颅……
来回的在屋中走了几步,叫过心腹吩咐道:“去告诉其余三部落的勇士,今夜动手。
横岗城内交给他们,咱们分文不取!得手立即退入草原!”
心腹有些在外的看着清佳砮道:“贝勒爷!城内才是最富裕的地方,咱们策划这么久,全给他们吗?”
“给他们?有命抢,就怕没命花!李凡可不是傻子,城内才是最凶险的地方。
有他们拖住城内的李凡,等他解决掉三部落的人,咱们早就得手逃走了!”清佳砮自信的说道。
入夜!天气寒冷的横岗城,几乎没有人在街道上行走。人们早早的躲进屋中,钻进被窝做一些喜闻乐见的事情。
横岗城城下,却聚集了近千人马。他们悄悄的靠近城门,小心翼翼的靠近,生怕引起城内守军的注意。
突然!城头上出现一支火把,在空中花了几下,随后城外也点起火把回应,接着禁闭的城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一千多人涌进城门,向着城主府杀去。他们还没有跑出多远,迎面出现几门黝黑的火炮。
身穿板甲的驿卒站在炮后,在一众入侵者惊愕的目光中,点燃了火炮。
“轰!轰!”的巨响中,无数骑兵被打的血肉横飞。双方短暂的接触,就分出了胜负。
千余骑兵落荒而逃,可当他们退回到门口时,惊讶的发现,城门不知何时被关上了,城头几门同样黑黝黝的火炮,对准了他们。
……
张二狗睡梦中被炮声惊醒,从炕上爬起来第一反应,就是去抓立在炕边的长枪。
有些风寒的他,已经两天没有参加训练,昏昏沉沉跑出窝棚时,入眼的是熊熊大火,还有奔走不停地骑兵。他亲眼看到起火的窝棚中跑出一人,就被身后追上来的骑兵赶上,一刀砍倒在地。
有人偷袭了横岗城?那些野人不是都投降了吗?
来不及多想,迎面一名骑兵就冲了过来。张二狗看清对方狰狞的面孔,还有手上那把沾血的钢刀。
“该死的野人!去死吧!”张二狗没有退缩,迎着骑兵冲了上去。感受到迎面冲来的战马,张二狗呼吸有些急促。
手中端起长枪,按照退役驿卒指导的那样,右臂加紧身体,左手调整长枪的方向。
就是现在!
张二狗狠狠地刺出长枪,正中战马的脖颈。手上传来的力道让他再也握不住,长枪被战马带走,只是在地上一点,就轻易的折断。
战马也被长枪刺穿了脖子,从他身边呼啸而过,看着迎面劈砍来的钢刀,张二狗抱头向一侧倒了下去,战马没跑出多远就扑倒在地,马背上的骑兵也被摔出去老远。
强忍住腿上的疼痛,张二狗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向骑兵。捡起掉在地下那把钢刀,来到躺在地下呻吟的骑兵身前。
骑兵满脸胡子,身上穿着破损的皮袄,不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