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气势汹汹的来人,李凡的眼睛不由得眯了眯。这么多人出现在港口,要说杭州官府没有察觉,那就是在骗鬼。
放这么多人来到港口,他们想干什么?以为凭借这点小手段,就能吓退自己吗?
杨万山连忙说道:“大人!这群人都是漕工,前些天不知道是谁,把皇家驿卒要代替漕运,送粮食去京师的消息泄露了。
这几天漕工们都慌了,害怕以后没了生计,所以……”
“所以才来找本伯的麻烦是吗?”李凡冷笑的反问道。
杨万山点点头没有说话,目光看向围上来衣衫褴褛的漕工,面露不忍之色。
“皇家驿卒乃天子亲军!冲撞皇家驿卒,等于冒犯陛下!
海蟒听令!有人胆敢靠近十步者,杀无赦!”李凡的命令出口,杨万山变了脸色。
连忙提醒道:“伯爷!杭州漕工足有数万!他们肯定受人挑唆,才来闹事,咱们要是动手……”
“不动手又能如何?难道眼睁睁看着他们冲击驿卒,甚至焚毁海船吗?
本伯可不会为了自己的名声,让兄弟们受苦。如果这次让他们得逞,以后怎么办?岂不是谁都能欺负到咱们头上?
受到挑唆又如何?犯了国法就要承担后果,本伯这里可没有法不责众这一说!
记住!咱们驿卒从不惹事,但事到临头绝不怕事!你们尽管放手施为,只要占理本伯一力承担!”
李凡的话说完,一众驿卒整齐敬礼,口中大声齐喝:“多谢伯爷!”
整奇的大喝,吓得接近的漕工停顿了下。接着人群中就有一人喊道:“兄弟们不要害怕!咱们这么多人,他们还真敢动手不成?
就是他们让我等没有饭吃,打跑他们,烧了他们的海船,朝廷还会用咱们!
上啊!冲上去!打死驿卒,抢回饭碗!”
受到蛊惑,漕工们愤怒的咆哮,加快脚步冲向港口的海蟒。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许多人半年前还是普通的渔民,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脚下不自觉的缓缓后退,眼睛看向大队长邓飞虎和李凡。
漕工们见状更加兴奋了,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弟兄们!他们怕了!加把劲,咱们就赢了!
冲了!为了饭碗,为了家里的老婆孩子!打死他们!”
听到人群中的喊声,李凡露出一丝冷笑,对着身边的邓飞虎点了点头。邓飞虎面露喜色,海盗出身的他,再大的场面都见过。
这群漕工手无寸铁,最多就是拿着木棒之类的武器。面对这样的敌人,邓飞虎下令道:“所有战兵准备!以小队为单位出击,将他们全部拿下!”
邓飞虎最后还是留手了,下达的命令是拿人,而不是杀人。李凡也理解邓飞虎,海盗出身的他,一向谨小慎微,生怕做错事情被人找后账。
对付一群手无寸铁的漕工而已,李凡还真没放在心上。拿人就拿人吧!至少不会有太坏的影响。
邓海异常的兴奋,挥动手中的钢刀,用刀背狠狠砍在一人的腿上。只听见“咔嚓!”一声,那人的腿应声而断。回手盾牌砸的另一人满脸开花,兴奋的叫道:“敢来找咱们兄弟的麻烦,得给他们留点记号!”
有他带头,海蟒战兵下手非常的狠。虽然没有要人性命,但却打的漕工哀嚎一片。
与纪律严明的军队相比,漕工们看似气势汹汹,但真的交手就是一盘散沙。
没到一刻钟,地下就躺了上百人。剩余的人见事不妙就想逃走,但邓飞虎早就把剩余的海蟒派了出去,将这群人全部堵在了港口中。
李凡起身走向剩余的漕工,目光平淡的打量着他们,说道:“交出唆使你们闹事之人,否则谁都休想离去!”
“你这狗官!抢了我们的饭碗,还要迫害我等……啊!”一个面露惧色的汉子刚说了一句,就听到“砰”的火枪之声。
李凡收回短枪,慢条斯理的给火枪装弹,看都没看腿上中枪惨叫的汉子,继续说道:“谁还对本伯的话有异议?本伯允许你们发表自己的看法!”
淡漠的表情吓住了漕工,让他们忍不住向后退去。人群中几个人面露慌张,不断地往人群中躲藏。
“大人!说了,您就放过我们吗?”一个年纪小的漕工忐忑的问道。
“没错!冤有头、债有主!本伯说话一向算数,只要你说出主使之人,立刻就能离去!”李凡肯定的说道。
“真的……”年轻漕工面露喜色,还不等他开口,港口外呼啦啦冲进来五六十个衙役。
“你们在干什么?港口重地,岂容你等在此闹事?来人!将他们都锁回去!”为首一名衙役进来就大呼小叫,冲向了被围住的漕工。
漕工中几人看到衙役,明显的松了口气。随后看向李凡和海蟒成员时,露出不善的表情。
漕工们对于衙役们的畏惧,明显要大于海蟒成员。刚刚还在与海蟒对视的漕工,一个个老实的双手抱头蹲在地下。
就在衙役们冲到海蟒成员面前,要上去拿人时,耳边传来冷冷的“哼!”声。
声音不大,却让全场海蟒成员精神一振,挡在了衙役们的面前。几名跑得快,来不及停步的衙役,直接撞在海蟒队员的身上。
“哎呦!你们这群杀才,敢撞你家差爷,找死!”衙役嚣张惯了,吃痛之下习惯性的摸出铁尺,向着海蟒成员打去。
有李凡给海蟒撑腰,海蟒哪里会惯着几个差役。手持武器就是敌人,挥刀直接砍了过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