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里默克!都是你说的要劝降,早听我的直接进攻,咱们就算到了不远东,也能住在温暖的大明城中,怎么会窝在帐篷中受冻!”扬克夫满脸怒容的吼道。
基里默克没有理会暴怒的扬克夫,从架在火堆上的锅中,舀出一勺鱼汤,喝了一小口,抿抿嘴道:“没有香料了,味道有些腥,只能凑合吃了!”
他淡漠的样子,激怒了扬克夫。上前一脚踢翻汤锅怒吼道:“还特木的喝汤?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些该死的鱼,每天有上百人冻死在贝加尔湖上。
几个月前的那次湖面开裂,一千多人消失不见,你现在吃的就是他们的血肉!”
基里默克瞥了扬克夫一眼,耸耸肩说道:“不然呢?不吃东西,没有人能坚持过整个冬天!
你用你那猪一样的脑子想想,就算一开始就强攻大明城,除了死伤更多外,真的能打下大明城吗?”
最后一句,基里默克是贴在扬克夫的脸上吼出来,惊得扬克夫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随后又觉得有些丢脸,握紧拳头就要砸在基里默克的脸上。
“够了!帝国正在遭遇前所未有的挑战,我希望你们能精诚合作,度过这个可怕的冬天。
只要坚持到贝加尔湖开化,咱们的援军就会到来,到时候不论是打下大明城,还是占领远东都不是问题!”彼得洛维奇一拍桌子,阻止两个手下的互相指责。
自从攻打大明城以来,他们用了所能想到的一切办法。人海战术、挖掘地道、甚至在冰天雪地中,筑成了一条通往城头的冰道。
但这些尝试无一例外全部失败了,大明城就像一块坚硬的石头,崩掉了罗斯人的一颗颗牙齿。
尤其基里默克提出的修筑冰道,先是让他们看到了成功的希望。近万人跑到冰封的贝加尔湖上开凿坚冰,然后冒着炮火送到大明城下。
就在他们快要成功之际,贝加尔湖直接裂开条冰缝,上千人被吞噬,好长时间没有人再敢踏上冰面。
好在冰道修建的差不多了,正当罗斯人踩在湿滑的冰道上,打算一鼓作气攻破大明城时,迎接他们的是装填好弹药的火炮。
好几门火炮轮流开火,直接打折了罗斯人的脊梁。即使身为战斗民族的他们,也被杀得胆寒。数不清的尸体,将冰道染成了红色,没有人再敢踏上冰道一步。
最终,这条由罗斯人尸骨铺成的冰道,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被炸毁,罗斯人再没有了进攻的勇气,只能在城外扎营,准备度过寒冷的冬天。
罗斯帝国内部是个什么情况,即使没有回去,彼得洛维奇也是一清二楚。他所谓坚持到春天,就会有援军纯属胡说八道。
三十万人已经是罗斯人能动用的极限,西方他们还有不少敌人,不可能把所有的兵力全部派到远东。
尤其处于农牧社会的罗斯帝国,贫穷一直困扰着他们。此次东征几乎掏空罗斯帝国,伊凡四世根本无力再组织东征。
所谓的援军不过是骗骗那些普通士兵,将领都知道他们的的结局。最好的结果就是损兵折将的逃回去,搞不好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看到两个得力手下不再互相指责,彼得洛维奇开口道:“距离天气转暖还有几个月,而咱们的补给已经不多了,有吵架的力气,还是想想如何找到让大军度过冬天的吃食!”
扬克夫闻言翻了个白眼,彼得洛维奇纯属睁眼说瞎话。大军早就断粮了,仅存的一点粮食,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动用。
能想的办法早就想过了,附近十里内一切能吃的,都已经被大军吃光,就连战马也被吃得所剩不多。
前段时间采冰时,发现许多被冰封的鱼,饿疯的罗斯人再次跑到湖面上,寻找一切可以吃的东西。
尽管每天都有人回不到营地,但却阻挡不了罗斯人的脚步。但这不是长久之计,一旦湖面上再也弄不到吃的,所有人都会死在严寒的贝加尔湖畔。
“还能有什么办法?除非攻破大明城,获得城内的补给,否则只有撤退一徒!”扬克夫瞪着眼睛说道,其实还有个谁都知道的办法,但没有人愿意说出来,不论谁说了,传到伊凡四世的耳中,他们的家族都要跟着倒霉。
彼得洛维奇眉头深深的皱在一起,若是有一线希望,他绝不会坐以待毙。以罗斯大军现在的状态和士气,根本打不下来大明城,目光不禁看向基里默克。
基里默克低头沉思了一会,才说道:“指挥官阁下!其实东进不成,咱们还可以南下!
取道鞑靼人的地盘,再向东通样能到达远东,而且路上更容易获得补给……”
彼得洛维奇闻言沉默了,他何曾没想过南下。但鞑靼人是那么好对付的吗?当年的上帝之鞭横扫西方,已经在他们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南下鞑靼人的地盘,一旦引得鞑靼人围剿,对于他们这支缺衣少食的军队来说,不亚于自杀。
犹豫了好久,彼得洛维奇才开口道:“你们的提议都很不错,我会慎重考虑。咱们还有时间,无论如何也要等到暴风雪结束,不是吗?
先生们!打起精神,帝国东征的重任还要我们去完成,一切为了陛下!”
说完,彼得洛维奇起身严肃的说道,扬克夫两人连忙起身,面向莫斯科方向同样大声重复着。
……
风雪覆盖的贝加尔湖畔,二十几个罗斯人艰难的行进着,为首的高大汉子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