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叔敖的撮合下,屈巫与芈洪达成了合作的协议:互相成为对方的供货方和代理人。而第一次合作,就是芈洪提供屈巫购买的所有粮食,一共十船;而屈巫将自己带过来的二箱白酒、二百只打火机,再加上寿梦给的三斤黄金,作为货款付给芈洪。
为了方便下次合作,芈洪将一块刻有字的郢爰金斜切成二半,芈洪和屈巫各持一半,这样不管是其他什么人去找对方,只要郢爰金能严丝无缝地合在一起,就如面见对方,从而可由下属替代与对方联系。
完成粮食采购任务后,接下来是由芈洪先生安排送货、上船,屈巫和子嫣这才松了一口气。
屈巫和子嫣回到恒昌客栈时已是一更二点,按宵禁规定,一更三点没有特殊的原因就不许在街上走动,所以夜晚还算是比较安全。
之前屈巫总是将子嫣当小孩子对待,所以并未忌讳与子嫣住同一间客房,可是回到客房后,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屈巫有了些与之前不同的感觉。
“子嫣,这几个月一直当你是小孩,但今天忽然觉得你已经长大了,虽然你也是将我当成你亲哥哥,但兄妹还是男女有别,我现在去楼下找店家再开一个房间。”
子嫣一听,非常惊诧,几乎是出于本能地脱口而出道:“不行,我一人害怕。”
“有什么害怕的?我开隔壁的房间就是了,再说都已经宵禁了,没有什么不安全的。”
“我怕鬼,你不能走。”
“这世上哪有鬼啊?鬼是大人骗小孩才编出来的。”
“不是,天黑真的有鬼,你不在我会被吓死的。”
“子嫣,你都是大人了,不能孩子气了。”
“谁孩子气了?”子嫣扭头说道。
屈巫很无奈,既无法说服她又感觉与她在一个房间不方便了,虽说是这房间有两张床,但毕竟还是在一个空间。
屈巫实在拗不过她,只能随她,等她睡下后,自己也洗漱后睡下了,窝在被子里看手机里的剧。
子嫣见他看剧,也要看,屈巫见她今天不听话,故意不理她,哪知子嫣不知哪来的勇气,直接过来从屈巫手里抢夺,屈巫忙将手机往被子里藏掖,子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掀起屈巫的被子就扑上去抢夺。
人说男追女隔着山、女追男隔层衫,屈巫之前极力避免与子嫣有肌肤接触,子嫣也因为害羞也不敢牵屈巫的手。
可是此刻两人都穿得单薄,平时刻意回避的肢体接触一下子就被逾越,此刻本是去抢夺手机的子嫣忽然意识到是与她一直敬仰的男神如此亲密地在一起,一瞬间捅破了两人男女大防的界限,几个月积蓄的爱恋瞬间像雪崩一发而不可收,抢夺手机的手不再抢手机,而是死命地抱住屈巫。
屈巫毕竟是血肉之躯的男儿,如何能抵御这软玉温香蛇一般的纠缠?一会儿两人就拥抱在一起了。
子嫣的初吻就这样毫无保留地献给了自己最喜欢的人。
屈巫很快回过神来,轻轻推开了子嫣,说道:“子嫣,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你,但是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将来你若跟着我会吃很多苦头的。”
“我不信,那你说说看,你哪些方面不好?”子嫣说道。
“不太会照顾人,而且心很野,总想着有一天周游列国,观景看天下。”
“这算哪门子不好?男人是受女人照顾的,想周游列国是因为你年轻,等过二年你真正成熟了就会静下来的。”
“如果我周游天下,你不反对?”
“你是男人,做男人该做的事为什么要反对?只要你心里牵挂我就足矣。”
屈巫听子嫣这么说,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其实自己也曾想过有一天会娶子嫣,只是因为经过了与吴梦瑶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恋,屈巫那时急切地想品尝jìn_guǒ的好奇心己经淡去,深知很多事情不可操之过急,真正得到对方的感受才是最甜蜜的,容易得到的往往也容易失去,保持适当的距离感更可以看清对方,也可以看清自己。
第二天,子嫣决定去她曾经住过的地方看一看。
子嫣带屈巫来到一座大院前,只见院门紧闭,门外站着两个守护院门的士兵,院门门额上的有一个扁额木牌,上面刻着四个大字:司空府邸。子伯交给屈巫的那卷简牍里,载明这个大院是子嫣家的世袭家产。
屈巫不知司空为何人,问子嫣。子嫣告知屈巫,朝廷设有司马、司寇、司徒、司空四个大臣,司马执掌军队、司寇执掌刑罚、司徒执掌人员、司空管理土地。司空的主要职责是测量土地的远近、辨别土地的好坏,以便授予民众耕种,并编定赋税的征收数额。
物在人已非,子嫣落寞地看着这个已被他人占据的院子,眼泪不住地往下流,这里有她金色童年的全部记忆,有父母家人的温馨与爱抚的回忆,而现在她却只能以不相干人的身份眺望,这种悲凉与哀伤有如钝刀割肉,痛彻心扉。
屈巫见子嫣难过,虽然也理解她心里的苦楚,但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得轻轻地拍了拍她肩,而子嫣在感受到屈巫的那只大手的温暖后,身上骨节一阵松软,顺势就靠在了屈巫的臂弯围着的怀抱之中。
屈巫从兜里掏出纸巾给子嫣,帮她擦了擦眼泪,对她说道:“我去大门看看。”
屈巫松开子嫣,走到院门口,对守院门的士兵说道:“军爷吉祥,是这样的,这位女子曾经在这儿住过,她离开郢都很久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