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思思看着人一路出去,把玩着手里黑漆漆的石头,也没看出什么来,顺手装到包里面,站起来,也要走了。
青青一边收拾这桌子,一边还嘟囔着:“要我说,那个老头就是骗人的,这样的事情在这街上实在太多了,也就是你心肠软,才花这么多钱买这么个没用东西。”她是真心替她心疼钱的,不过她也知道,这姑娘比她想象中的有钱多了,而且,还不是前教练的钱,看看那身上穿的,手上戴的,这短时间,在这条街上生活,她也算是有点眼光了,哪样都能让一个不富裕的家庭,好好地活上一段时间。
党思思笑笑,也没说什么,拍拍她的肩膀,“行了,我先走了,你们也不要开的太晚。”员工太尽职尽责,她这个做老板的也有些不好意思啊,本来定好的是朝九晚五的时间,却因为古玩街这边特殊的环境,被这些人自动改成了朝九晚十了,虽然她的工资有相应的增加,但是她其实也不想让他们这么累,谁知道,说了一次之后,人家一个个都是乐在其中的,她也就懒得管了,反正就这么一家店,这几个人就算是在怎么折腾,她也不会开分店的,爱干到几点就几点吧。
还没等到家里,就接到了秦方的电话,他们已经回来了,要来店里接她。
虽然说自己快到家里,自然不了了之,但是这样被人记在心里,还是很开心的,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口是心非吧。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过晚饭之后,党思思才想起来问:“妈,我杆子叔之前也没听说有心脏病啊,怎么,突然就没呢。”五十多岁的男人,平时总是干农活,一身的力气,这也太突然了吧。
张素芬叹了口气,屋子里面也有没有外人,这个时候,她不得不庆幸,亲家不在,要不然的话,这事情说出去,她都觉得不好意思,虽然是远亲,但是沾着亲字,就说不清楚了。
“家里最近不是在修路吗?”
党思思点点头,她知道啊,为这个家里还捐了不少钱呢,据说村子里面小有成绩的人都捐了,她好像是秦方给的,具体多少她也没问。
“因为都是村子里的人,修路的材料也都是村子出的钱,大家伙都觉得也不用费心看管,不管是水泥还是钢筋都那么放在那里。”毕竟,都是村里出的钱,羊毛出在羊身上,要是钱不够的话,不是还得大伙掏钱吗,这个理谁都明白,那东西就那么放着,想着不会有人去动,没想到杆子白天干完活,晚上就惦记上了那几段钢筋,吃过饭天黑之后,也没和家里人说,自己就出去了。
杆子媳妇还以为是出去溜圈了呢,也没在意,等到半夜还没回来,就觉得不对劲了,赶紧找了亲戚们出去找,最后还是在村口的小桥边上看到了人。
旁边还有一个小推车和几袋子七零八落的钢筋,大家伙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因为死的太突然,村里有学医的大学生说了,是因为紧张过度引起的猝死,这理由说出去估计都不带有人信得,也实在给村子里丢人,村子里的人都是要脸面的,一个村子你的出现了家贼,说出去实在不好听,为了这件事,大家伙都愁坏了,杆子媳妇也不知道是因为不敢相信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几天都躲着村里人,就连杆子叔的丧事,都是村里人帮着办的。
党思思也有些不敢置信,那老实巴交的人,居然敢偷村里的东西,这可不是平时的小偷小摸的行为,集体的财产要是被偷走了,要是在早几年的话,那就是挨□□的了。
秦方点点头,他今天回去其实也是很硬着头皮的,虽然还没有办婚礼,但是两个人已经领了结婚证了,在村里人眼里,那就是他们村的姑爷,家里亲戚有事情要是不出面的话,以后再想融进去也不好办了,所以早上岳父一说,他立马就说跟着去了,只是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到了现场了,作为新女婿还是很尴尬的,这种尴尬不是说他自己,还包括家里的人,家丑不可外扬,他还是新女婿,那就更不想让他知道啦。
张素芬其实也有点后悔,早上的时候,没多问几句,大伯子也说的不清不楚的,要是早知道是这个原因,她说什么也不会借着这样的场合让他露面的。
幸好,这一天观察下来,也没看他用不好的眼神看家里人,对思思还是一样的关心,悬了一半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党明锐也有点心塞,实在是原因太荒唐了,但是人死如灯灭,今天他们去了之后,一整天,除了张叔他们几个在那帮忙之外,杆子婶一天一面都没露,也让人有点接受不了。
摇摇头,把脑袋里面不好的想法全都挥之而去。
“乖乖今天都干什么了?”
党思思这才想起自己今天收购的宝贝,献宝似的跑到门边,把自己的小包拎过来,从里面掏出来黑漆漆的用袋子装起来的石头,啪叽,扔到桌子上:“看看,看看,这是我今天在店里收到的,快帮我看看!”她是没看出什么来,但是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的,所以准备集合大家的智慧,一块研究一下,并且,她觉得自己还是十分大度的,要是真的宝贝的话,见面分一半也不是不可以的。
党建业倒是挺有兴趣的,这段时间在闺女的茶馆带着,他自觉自己也变成了五分之一的专家,十件中能够分辨出一件的真假了,也十分的不容易啊,所以作为家里唯一一个稍微懂一些的男人,他当仁不让的第一个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