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过来帮你。”
“不用。”顾乔手脚麻利,很快将杂草除尽,然后用小锄头松了地,然后又将珍藏的西红柿种撒了下去。
“秧苗秧苗快快长,姐姐可等着你们致富呢!”顾乔忍不住念叨道,说着还特别中二的伸手隔空一抹。
“呜呜!”小团子在院子里冲着她叫唤。
“别吼,嘘,我在做法呢!日常做法求致富,哈哈哈哈!”说完顾乔被自己逗笑。
“弄完赶紧来吃饭。”顾婆子又喊道。
“哦,来啦!”
一日,便又这么过去了。
村里的地只剩下顾乔家的没有犁了,顾乔一家又赶紧去放水捉鱼,将以前那块大田里的鱼儿转移到门口的鱼田里,方便罗庆犁地。
这次田里一共收获了五十多尾鱼,经过这一段时间,鱼儿又长了一些。
顾乔瞧见挤在鱼溜里的鲤鱼,顿时满足不已,但又不禁担心,“奶奶,鱼儿这样一直挤在鱼溜里,会不会没有氧气死了啊?”
“氧气?这又是什么东西?”顾婆子皱眉。
“呃……不是,是漾起,荡漾起来。我是说田里只有鱼溜有水,太挤了,鱼儿没法游来游去,这样会不会闷死啊?”顾乔连忙将自己的话圆了回来。
“嘶,这倒是啊。”
祖孙俩一合计,最后还是决定将鱼捞起来,只留下肚子鼓起的母鱼,以及过几天插秧请人吃饭要用的鱼。
其余的二十多尾鱼,顾婆子拎了四条去族老家,又送了四条给帮她家耙地的罗庆,又请罗庆带四条去给罗家村族老,这就是十二条鱼。
除了送礼外,亲戚这边,梅涣青家给了六条,梅崇岭给了四条,又让梅执恕帮忙带了两条去给沈昭,如此一来,倒是一条不剩了。
“我的鱼啊……”顾乔撅嘴。
原本明日顾婆子就要进城卖盐菜的,还可以顺道卖鱼,现如今却一条鱼也不剩,哪里还有卖的?
但如果不用鱼来维系人情往来,也要像去年一样进城去买酒买肉,最后还是得花钱。
所以她虽然没卖鱼挣钱,却也变相的节省了人情来往的这一笔花销。
“咱们争取今年好好养一回鱼,然后卖鱼。”顾婆子只能如此安慰她。
事实上,如果没有沈昭,顾婆子大可不必去刻意维系与两个村子族老家的关系,但现在没办法了,为给沈昭谋个庇护,只能花些心思和银钱了。
“嗯,今年好好养一波。”顾乔点头。
而隔壁的高氏瞅见顾婆子家拎着鱼往外送,顿时眼红不已。
“娘,大伯母什么意思?有鱼送给罗庆那等外村人,都不舍得送我们家两尾?”高氏一边用力的掐着蒜薹,一边说道。
“还说呢!要不是你,你大伯母至于不理咱们家吗?前些日子灰豆腐、芥菜头这些不都送过来的吗?我都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你大伯母能干,咱们与她好生相处,这好处是少不了的,可你呢?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什么事!”柳氏一边翻着院子墙根下的土,一边吼道。
顾康正在卸农具,闻言立即不平,“娘您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家两个大男子汉,怎么就要指望大伯母了?难道我们家已经要乞讨了吗?还要指望她们家施舍?”
“你、你气死了我了,我是这意思吗?”柳氏气得胸口起伏,连锄头都举不起来了。
“怎么不是这意思?我看你就是这意思!”老糊涂虫顾拓也跟着搅和,“行了,那陆氏自己不与我们家来往,没得我们家还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你都知道不要用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难不成人家陆氏还来贴你?咱们家除了人多,要田没有几块田,要钱没钱,人家干嘛贴你,还不是看在你是顾盛他堂哥的份上,不然你以为谁爱搭理你!”
“你!你给我闭嘴!”
顾拓浓眉倒竖,怒目圆睁。
柳氏胸口起伏,最后扔下了锄头,捂着脸就跑进了屋里。
“这日子没法活了,呜呜……”
不一会儿,屋子里就传来了柳氏的嚎啕声。
顾拓也气得脸色发青,大声吼道:“哭,哭什么哭!以后谁敢与陆氏一家来往,就给我滚出去!”
屋子里的哭声静了静,短暂的寂静后,柳氏的哭声更大了。
顾康忍不住出声:“爹,那咱们家还租着大伯母家的地呢?”
顾拓脸色一红,立即朝顾康看过去。
顾康连忙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至于这件事,家里也再没有人提起。
隔壁院子的动静闹得那样大,顾乔一家自然也听到了争吵声。
“奶奶,这叔祖一家,真是太……”顾乔摇了摇头,只觉得这家人不可理喻,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算了,不理会他们。”
“那他们家租了田,插秧帮忙的事情怎么办?”顾乔问。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若是他们不来帮忙,那明年就不续租了。”顾婆子显然冷了心肠。
祖孙俩没有再说什么。
到了第二日,顾婆子便挑了箩筐,将今年才腌制好的盐菜送进城去。
这两趟进城,鸭蛋、盐菜和蒜薹三项,一共卖了五百五十文钱。
银钱到手,顾婆子按照顾乔给她写的小纸条去中药铺买了各种香料,又割了两斤肉带回家。
“奶奶,透露一下,咱们家现在攒了多少银子了?”顾乔忍不住问。
“你忘了吗?咱们的银子都买猪崽了,还给沈昭和罗小胖交了束脩,现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