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舍近求远,那是因为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女,他自然瞧不上你,又怎肯对你说实话?可如今不同了,你这十里庄偌大的产业,多少人想与你合作?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去办。”陆少祈说道。
身份不同,地位转换,得到的结果就不同。
“可若是他杀了人,又怎肯对你言明?”
“那就是我的能耐了。”
“这件事非同小可,涉及随州知府,元佑,你要多加小心。”顾乔忍不住讲道。
“行了,知道。不过这件事得等我一个月后回来再帮你办,行不?”陆少祈夹了一筷子红烧灰豆腐,饿得早已不行了。
“行。”
目前看来覃同钧的病情也不是两、三日就能有起色的,她便点了头。
而她也知道,时至今日,除了地位和身份的不同之外,更重要的陆少祈真心拿她当知己好友,所以才会对她的事情鼎力相助。
可她这个朋友好像并没有帮到他什么呢?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问道:“对了,这些日子你打听到了夏小姐的行踪了吗?”
谁知道她这话一说出来,陆少祈立即呛到了。
“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响彻屋子。
顾乔连忙递了茶水过去,陆少祈咕咚咕咚几下喝了,这才好受一些。
等他平复下来,顾乔挑了一下眉,目光盯着他的脸,紧接着问道:“情绪这么激动干什么?心中有鬼?所以,你即将消失的这一个月不会是……追夏小姐去了吧?”
陆少祈正在吃菜,听到这一句连忙将嘴里的东西囫囵吞了下去,然后反驳道:“不是。”
“不是?陆少祈你骗鬼呢!”
陆少祈一听到她喊自己大名就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了,耳根一下子就红了。
“噗嗤!”
顾乔没憋住笑,然后说道:“行啊,不错,咱们陆少总算是开窍了,终于知道追妻了。不然你这一把年纪的,我可真是操心哟!啧啧啧!”
“顾巧儿!”
“哎呀,不要害羞嘛,这是好事、好事,不然到时候我都脱单了,老是给你撒狗娘多不好意思。”顾乔笑得乐不可支。
“撒狗粮?”陆少祈只觉得她嘴里新词是越来越多了。
顾乔又给他解释了单身狗和狗粮为何物,陆少祈一听,顿时翻白眼,“你还真是越来越不害臊了。”
“我开心,你管得着。”
“沈昭又不在,十天半月不回来一次,你确定你开心?”陆少祈也学会了反击,夹了一筷子的糖醋里脊,大快朵颐。
两个好朋友就这般一边吃饭一边打着嘴仗,倒是很快就将一顿饭的时光消磨了过去。
第二日,陆少祈虽然急着启程,却还是将覃同钧看病的事安排了妥当。
时间一晃就到了六月。
陆少祈在路上耽误了一些行程,没有如约回来,而覃同钧的疯病治疗也陷入了僵局,似乎并没有什么起色。
“奇怪,人怎么还没有回来?”顾乔忍不住担心。
“他有给你说去了哪里吗?”沈昭问。
顾乔摇头,“那家伙平日里在生意场上是个腹黑的主,结果谈论到感情却害羞得跟个什么似的,愣是不肯给我说,不过我瞧着他准备特制的水囊那些,我寻思着是往西边去了。如今超过他说的期限大半个月了,我有点儿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不是给你写信了吗?”
“若不是写了信,我早就派人找去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顾乔看向沈昭,忍不住叹了口气。
正说着,梅执恕就从远处急匆匆地赶了过来,面带喜色地讲道:“表妹,陆少回来了!”
“真的!在哪里?”
“在城中,但是他受了伤。”
“受伤?”
“嗯,我去济世医馆的时候恰好碰到他悄悄从后门进来找陈老大夫,后来就瞧见陈老大夫帮他看伤。他那腹部被捅了一个窟窿,看着挺严重的。”
“什么!”顾乔与沈昭相视一眼,两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沈昭立即帮顾乔问道:“他现在在哪儿?医馆还是家中?”
“应该是家中,我得了消息就立即来找你们了。”
梅执勇知道顾乔担心陆少祈,所以先把消息带过来。
顾乔哪里还坐得住,立即上了马车,带着沈昭与梅执勇一起去了陆家。
天气已经热了,他们去的时候就瞧见陆少祈穿着单薄的中衣躺在贵妃榻上,正摇着折扇,一副热得不行的模样。
瞧见顾乔到了,苍老立即捡了他的外裳给他披上。
陆少祈皱着眉头,俨然是嫌热。
“顾小姐毕竟是女子,而且还是未出阁的女子。”苍老提醒道。
“她像是个女的吗?”陆少祈白了他一眼,伸手就要揭开外裳。
苍老又道:“沈少爷也跟着一起来了。”
陆少祈的手停住,接着还将衣服往上拉了拉。
苍老瞧见他的动作,脸上笑眯眯的。
陆少祈有些不自在,立即撇了撇嘴解释道:“顾巧儿家这位就是个醋坛子,我可不想闻到酸味。”
说罢还露出心有余悸的模样。
毕竟无论是文斗还是武试,顾乔家这个都不是个好招惹的,陆少祈向来有自知之明,可不去逞强。
很快,三人来到近前。
“听说你受伤了?怎么伤的?严重吗?”顾乔一上来就是三连问。
陆少祈“咳咳”两声,这才回道:“不严重、不严重。”
“不严重?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