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注意安全。”沈昭忍不住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顾乔贴着他,听着他的心跳,没有舍得将他推开。
过了许久,她听到他说道:“对了,以后和执勇在一起,注意一些。”
顾乔身子一僵,随后问道:“你……也发现了?”
“也?你终于看出来了?”
“我没想那么多,但是——”顾乔想起之前覃同钧发疯的时候梅执勇将她的护住的场景,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沈昭更加用力的勒紧了她,仿佛在宣誓主权一般,然后说道:“我以为你已经够迟钝了,以前顾凌喜欢你你就看不出来,没想到执勇更甚,他估计到如今都没发现自己喜欢你。不过等到十六那日咱俩的事情定下来,他就是再察觉那也没用了。”
顾乔听到这些话,顿时脸红,连忙伸手推开他,“好啊,你果真和奶奶她们商量好了。”
“乔儿,我已经等不及了。”黑暗里,沈昭捧着她的脸,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她。
他目光灼灼,仿佛如火,即便夜色再黑顾乔仍是清晰地感觉到了,一张脸瞬间通红。
沈昭低沉悦耳的声音仍在耳边响起。
“你太优秀了,太多人的目光都被你吸引,顾凌、执勇,还有小西也喜欢与你来往,焉知以后不会出现其他人?只有将你尽快娶进门,才能杜绝了那些人的觊觎。”他一本正经地讲道。
“说得我好像跟一盘菜似的,人人觊觎?哪有那么夸张。”顾乔嘀咕。
只是说起这个,她立即抓住了沈昭的双臂,然后讲道:“对了,那日我在街上看见一个人,长得好像顾凌!但那人一晃就过去了,我没追上,而且看身量也好高,又不太像。”
“你追上去了?”沈昭的重点却在这里。
“啊。”顾乔触及到他危险的眸光,瞬间求生欲爆棚,连忙讲道,“我只是好奇,我就是——”
她解释的话音很快被沈昭吞入腹中。
……
夜色流转,好似有谁家醋坛子打翻了,整座院子里都飘荡着酸溜溜的味道。
*
只是两人都想不到,顾乔竟然不是眼花。
顾凌真的回来了!
七月十五日,顾凌来到十里庄拜访他的三叔和三婶。
顾乔看到顾凌大步朝她走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懵掉了。
曾经那个顾家村调皮捣蛋的小霸王,三年不见,不仅身量拔高了一大截,就连容貌也褪去了曾经的稚嫩。
只见他肩宽腿长、腰背挺拔,好像一柄绝世利剑,锋芒全开。
西北的烈日和风沙,边关的战火和狼烟,铸造了他的铮铮铁骨,将他打磨成了真正的男儿。
这样的顾凌,无疑是陌生的。
可这样的陌生感,却随着少年露出牙齿冲她爽朗一笑的时候被驱散殆尽。
“顾巧儿,好久不见!你也长高了呢!”他的声音十分轻快,听得出久别重逢的喜悦。
顾乔原以为再见会尴尬,却不想他这一开口就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鼻头略微有些酸涩。
她其实心底一直拿顾凌当好朋友的。
当年他一气之下从军,远走边关,顾乔一度觉得是有自己的原因在里面的。
一想到他这三年有可能遭遇的刀枪剑雨和战场危险,而此时此刻还能这般健康并健全的站在自己面前,她就不免为他高兴,是真的高兴。
他活着回来了。
“欢迎回来。”她不禁说道,眉眼都笑了起来。
“欢迎回来。”沈昭略微上前一步,将顾乔的半边身子挡住,然后冲顾凌说道。
顾乔浓眉微挑,这才抬眸打量起沈昭来。
三年的时间,沈昭也迅速拔高,两人再次对视,眼里是男人的较量。
“是的,我回来了。”顾凌眯了眯眼,一语双关。
作为男人,沈昭直觉他对顾乔的心还未死,并且来者不善。
几人简单地寒暄了几句,顾凌把从西北带回来的见礼给了众人后,就跟着顾旆夫妇去了他们住的院子。
毕竟当年把顾凌搞丢的就是顾旆,此番看到顾凌平安归来,最激动的也当数顾旆,一家人自然是要好好叙旧。
顾乔则看着顾凌给她带来的姑墨小靴刀,十分新奇。
这刀做得非常精巧,不仅是折叠的,刀柄两侧的靴筒口与筒腰上还雕刻有花纹,刀锋也足够锋利,这样既美观又便于携带,可做腰饰的同时还能切瓜、切肉、削木等。
而且顾凌也说了,当地人还用这个来宰羊呢!
可真是小刀大用,而且这礼物挺对她胃口。
沈昭看着自己手里普通的砚石,再看顾乔对她的礼物爱不释手的模样,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我看看你的是什么?”顾乔问沈晚,随后看到那竟然是一条沙丽。
沈晚惊叹于那薄纱的技艺和花纹的繁复美丽,显然也十分喜爱。
见状,顾乔忍不住讲道:“顾凌还真是有心了,我们都有礼物。”
“可不是。”沈昭摩挲着手里的砚石,眸光幽邃。
将十里庄有哪些人,并且每个人的喜好是什么都打探得如此清楚,顾凌,他是有备而来啊。
顾乔瞧见他眸光冷冽,立即将小刀收了起来,不敢表露出一丝喜爱。
若是陆少祈见了,肯定又要说她怂了。
到了晚上摆宴的时候,大家终于知道这次顾凌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原来他是特意赶回来参加武举的。
大熙朝的科举除了文举之外,另外还开设了武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