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你现在身受重伤,还是不要想太多的好。时间差不多了,我还是先给你换上新的药王断续膏吧。”
柳玉瑶揭开那只藤草编织的篮子上面的红绸,从中取出一只巴掌大小的圆形小盒,以及几柄由木头雕刻而成的勺子,铲子之类的小工具,一只纤纤玉手已十分熟练地揭开盖在韩羽身上的,那条绣着鸳鸯戏荷的锦被。
韩羽身上除了一条短裤,几乎清洁溜溜。
他的四肢和躯干,布满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好在,上面已涂满了一层乌漆嘛黑的药膏,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
“这,这……”
随着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韩羽不禁老脸一红,支支吾吾道:“赵……赵某的身子甚是粗鄙,怎敢麻烦柳姑娘?”
“赵公子不必客气。”
柳玉瑶笑着摇摇头,嫣然道:“我们柳家世代行医,瑶儿从小跟着爷爷给人看病。举手之劳而已,根本算不了什么。
再者来说,公子昏迷了三天,这已是瑶儿第四次给公子换药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从篮子里取出一只盛着清水的小盆,先将韩羽身上的伤口清洗干净,然后,换上新的药王断续膏。
韩羽深受重伤,筋骨几乎寸断,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对方摆布。
那药王断续膏十分奇妙,抹在身上一开始虽然犹如火烧刀割般灼痛。
但是,
不久就有一阵清凉之意,由肌肤沁入骨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着韩羽受损严重的骨骼和经脉,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舒服受用感觉。
柳玉瑶的动作很娴熟,仅仅用了一盏茶的工夫,就处理完一切,将那条绣着鸳鸯戏荷的锦被重新盖在韩羽身上。
“药换好了。”
柳玉瑶抹了一把眼角眉梢鼻尖的汗珠,如释重负道:“赵公子好惊人的恢复能力呀……受了这么重的伤,仅仅过了三天时间,伤势就好了三成。
如果不出瑶儿所料的话,再有半个月,赵公子就能试着下地走动了。”
“那太好了。”
韩羽闻言大喜,不无感激道:“这都多亏了柳姑娘的细心照料,以及令祖父的仗义援手,否则……否则赵某恐怕……”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已有些哽咽。
“赵公子太客气了,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柳玉瑶眼波流转,不以为然道:“正所谓医者仁心,我们药王谷弟子虽然以医入道,大多还保持着一颗悬壶济世之心的。”
“药王谷?以医入道?”
韩羽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异色,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如此说来,柳姑娘也是一名修仙者吗?”
“那是自然。”
柳玉瑶忽然昂起头,有些骄傲的说道:“本姑娘可是一名炼气后期第十重的修士哦,我爷爷说了,说我是药王谷中唯一有希望进阶筑基期之人。”
“我看行。”
韩羽脸上摆出一副深信不疑的神情,忽又问道:“不知这药王谷的药王又是哪位高人?”
“药王当然就是我爷爷。”
柳玉瑶俏脸满是得意之色,忽然撅起鲜红的樱桃小嘴,假装生气道:“哼!一不小心,被你套出这么多话。我还没问你呢!你应该也是一名修仙者吧?”
韩羽嘿嘿一笑,并不否认。
“你又是什么样的修为?”
柳玉瑶美眸流盼,有些诧异的凝视着韩羽,道:“我爷爷还说,即使是他,也看不出你的修为深浅,你……你该不会是筑基期修士吧?”
“哪里,哪里。”
韩羽苦笑一声,急忙解释道:“我若是筑基修士的话,又怎么可能从山上摔下来,还弄得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在下虽然也是修仙者,但是资质鲁钝,只是一名散修,远远比不上柳姑娘的。”
“那倒也是。”
柳玉瑶见韩羽说得有理有据,深信不疑道:“我之前也这么想,可能真的是我爷爷多虑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爷爷看人很准的,向来是**不离十。”
“哎呀!哎呀!哎呀呀……”韩羽忽然一阵龇牙咧嘴,额头上汗如雨下,假装吃痛不已。
他可不想在“他是不是筑基修士”这个话题上继续讨论下去。
即使是柳玉瑶和她爷爷药王谷谷主救过他的命,韩羽也绝不会承认自己是筑基期修士。
毕竟,以他现在浑身是伤,动弹不得的样子,随便来一个半大点的孩子都能致他死命。
“你……你这是怎么了?”柳玉瑶不疑韩羽有诈,一只玉手急忙摸了摸他的额头。
触手湿漉漉的,一片冰凉。
柳玉瑶这才放下心来,安慰韩羽道:“赵公子不要紧张,这药王断续膏刚抹上去的时候,是有点疼痛难忍,但是痛感很快就会消失的,忍耐一下就好了。”
“是是是。”韩羽假装虚弱无力道:“多……多谢柳姑娘指点。”
柳玉瑶忽然又从那藤木篮子里取出一枚三寸来高,犹如羊脂白玉般的小瓷瓶。
皓腕轻轻一翻,掌心赫然多出一枚龙眼大小,晶莹剔透的红色小药丸。
“赵公子,这是我们药王谷特制的辟谷丹,除了辟谷之外,还有着强身健体的功效,你服下一颗吧。”柳玉瑶将那红色小药丸,递到韩羽嘴边。
虽然韩羽进入筑基期后,仅靠体内的九阴真煞就可以到达辟谷的作用,已经不需要辟谷丹来进行辅助,但是他还是将送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