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又是过去一炷香时间。
许应俯身捡起地上碧鳞海族留下来的储物袋又去他泉水下的洞府内搜寻了一番,也算是小有所获,储物袋中凭空又是多了四万多灵石价值的东西。
“多谢师弟救命之恩。”
那胖修士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副机关傀儡制成的辅助四肢,也是赶紧上前对着许应拱“手”谢道。
这声师弟也是顺着许应先前言语所说,毕竟许应样子看上去比较年轻一些,同为筑基师兄弟之称倒也不是那么注重。
“师兄不必多礼,我大宁五宗本就同气连枝,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许应微微一笑,也是拂手淡淡说道。
那胖修士见许应这般客气居然也是有些得寸进尺,脸上略微掐媚地说道:
“不瞒师弟,那御兽令牌既然是师弟所获,理应是归师弟所有。
不过此中确实另有隐情,此令牌是贫道亡故的师兄生前持有,心心念念之间贫道倒也是想将其带回大宁,交还给师兄在世的亲人手中。
此中情由,还望师弟能体谅一二。”
话说着这胖修士竟是抬起自己的傀儡假手掩面哭了起来,其声戚戚煞是感人。
许应自然也是不信的,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想要令牌就凭空杜撰个师兄来骗自己,莫当自己是个容易骗的三岁孩童不成?
不过许应转念又想,自己不正好也不知晓令牌中的秘密不如就此将计就计,反正也是这胖修士先行诓骗的自己,也不算是不顾五宗情谊。
思虑间许应也是神识探入储物袋中,取出了洛京时候雀灵子所赠送的另一枚御兽令牌,取出来时许应也是刻意遮掩一二趁机给它涂抹变化了颜色。
那块胖修士索要的御兽令牌通体黄玉制成,不过许应手中雀灵子所赠令牌却是白玉打造,自然也是要用上些手段才能顺理成章地混淆过去。
“师兄既然用情如此恳切,师弟也不好拂了师兄拳拳之意。
师兄接好了,莫要再把令牌丢了去。”
许应也是亲手将自己伪造的御兽令牌递了过去。
胖修士一双傀儡假手虽说有些突兀,但也是紧紧捧着许应递过来的令牌,脸上有些喜形于色也是差点就要笑出声来,心里估计也是大夸许应愚不可及。
不过这般心思自然不能流露出来,这胖修士硬生生止住脸上笑容,瞬间愁容满面略带悲戚地看着令牌。
许应见他脸上悲容也是太过刻意,毕竟许应自己不说去山南时,就是不久前化名郑沧海混入沙丘学府的时候,便是已经熟悉了好多诓人的套路。
这胖修士所言孰真孰假,许应自然心知肚明。
夜色悠悠,蝉鸣斯斯。
许应与这胖修士也是心照不宣地一同飞至半空从这山谷中离去。
一路上许应自然也是与这胖修士有所交谈,一来也是想了解一下如今大宁修真界的境况,满打满算自己也是在这大商呆了几个年头。
二来却是有些疑惑为何能在这大商遇到这白灵谷修士。
胖修士姓庞,倒也算是人如其名,的确是根正苗红的白灵谷修士这倒没有欺骗许应,毕竟这形象也是做不得假。
许应御驶的依旧是嘉木灵剑,至于胖修士则是从自己的御兽令牌之中唤出了一只硕大的白玉居。
先前因为是一路尾随绿袍怪人,这飞行灵兽召出来倒也有些过于显目,所以才直接御驶真元飞了好几个时辰。
“庞师兄,不知道此番是因何来此麓山郡地界?”
许应见时机差不多也是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许师弟不知吗?
如今适逢大商嵩溟宗五岳秘境开启的时候,不出旬月贫道便要去与谷内一干长老、师兄师弟会合,一同去往那嵩溟上宗。”
许应一听五岳秘境,倒也是想起先前自己等人参加的宁朝太子册封典礼。
不正是以商讨五岳秘境名额为名目召开的吗?
“哦?
还请庞师兄详解!”
许应对于其中的歪歪绕绕倒是懂得不多,方才拱手追问道。
那胖修士承了许应还令之情,自然也是知无不言当即便是开口说道:
“莫非许师弟不是同门中长辈一同来的?
此番五岳秘境开启一事可是关乎我等日后结丹事宜。
相传这秘境乃是我南溟州五位飞升的化神前辈遗留下来的传承所在,其中机缘不可谓之不厚。
不过这上真传承毕竟也是虚无缥缈,但是其中却是实实在在藏着五块悟天道碑。
悟道之益不必贫道多说想必师弟也是懂得,道心之缘更是难以用灵石来量计。
以许师弟的本事未能有五岳秘境名额着实是大为可惜!
不若跟贫道一同去寻你万松门前辈,舍下脸面承下恩情也是要争一争这五岳秘境内难得的仙缘。”
胖修士说话之间许应自然是眉头紧锁,一来“飞升”、“悟天道碑”这些词都是以前许应闻所未闻的。
先不谈飞升之事,便是得知了修真界中竟有助人悟道的宝贝,也是让许应吃惊不已。
更何况许应如今结丹在即却是独独缺了大道上的缺憾,许应心中或有感觉此番秘境之行当是他结丹的最后一程。
“如此便麻烦庞师兄费心了。”
许应也是拱手向着胖修士说道。
“哪里的事,许师弟救了我老庞一命,又是将我师兄遗物不取一分一毫地还与贫道,这些许小事自是要的。”
胖修士也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