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墨看了几遍以后。凝望了一眼夏一涵。随即嘴角很微妙地上扬了一下。不说话。直接把她那支签。插回了签筒。
签一回筒。就融入所有签里面了。再难找到刚刚抽到的是哪一支。
酒酒惊讶的嘴巴都圆了。夏一涵自己也有些好奇到底是抽了怎样的签。才会让叶子墨举动这么奇怪。不过她对这些事也看的淡。觉得就算真是准。有些事恐怕已经命定了。知道或者不知道又能怎样。
叶某人自尊心过于强大。所以不肯让夏一涵本人看到她的命签。
现在两人的关系看似是他主宰。她顺从。实际上已经是他对她更牵挂的多。她在意的少。他对这事实在是太过于介意。真不希望有朝一日。他会像林大辉一样。成为女人的奴隶。
把签放回去。好像是对命运的抗争似的。殊不知。若是真已注定。岂是把签放回就能避免的吗。
"师父。您还沒给一涵解签呢。能不能帮她解解签啊。"酒酒不死心。低声地求老僧人。
叶子墨其实并不想老僧人说出夏一涵签里帝王宣的几个字。不过既然來这里。就要敬重。若是他一定要说。他也不会阻拦。
"这支签……"老僧人沉吟半晌。才谨慎地说:"这位女居士的命运。和尚我不能解。签文我也不可口述。不过女居士既然求了。和尚我只说说女居士近期的运势吧。"
这倒是叶子墨喜闻乐见的。于是也带着几分好奇地听老僧人的话。
"此签家宅祈福。自身求财。秋冬大利。交易成。六甲生男。行人至。田蚕六畜好。寻人见。讼事吉。失物东北。疾病愈。山坟吉。"
老僧人的一席话。有些懂。有些难懂。但总的來说。应该是近期运势不错。只是寻人见。这几个字让夏一涵的心不由痛了一下。
她寻的人。已经化成了灰。还怎么可能见的了。
只从这一点说。恐怕这签也是不准的了。
但签里还有"讼事吉"几个字。她又暗暗地祈求这签是准的。那么莫小军的案子就有定论了。至于其他疾病愈。六甲生男什么的。都不是她关心的。她的避孕药。每次恩爱过后都吃了。哪里來的六甲。更何谈男孩儿了。
叶子墨听到六甲生男这几个字。眉头也微微动了一下。看不出他到底是希望她六甲生男。还是希望她不要怀他的孩子。
宋婉婷脸上始终挂着笑。老僧人说的其他的话。她都沒怎么在意。就是那句六甲生男让她很是恐慌。
她就是在赌。想要怀个叶子墨的孩子。可他不给她机会。她光是这样谋划也沒有用。
倒是夏一涵天天跟叶子墨腻腻歪歪的。真是极可能有孩子。一旦她有了他的孩子。她宋婉婷未婚妻的地位绝对绝对就是保不住的了。
可是还能想个什么办法來对付她呢。
这时她好像已经忘记了在酒店房间里的忏悔。也忘记了付凤仪的忠告。满心就想着她的地位。绝对不能让夏一涵夺了去。
"走吧。我们回去吧。"酒酒听完夏一涵的解签结果。就沒想再留了。
宋婉婷仰头看叶子墨。很轻地问了他一句:"子墨。我也想求个签。行吗。"样子有些可怜。叶子墨也是有一点点的不忍心。
她坏也罢。心里还是有他的。她心里要求的。估计也与他有关。
到底是曾经耳鬓厮磨的女人。他有时候也不想对她太无情。
叶子墨沒说话。宋婉婷就走到蒲团前。虔诚的跪下。拜了拜。摇动签筒。
一支签落下。她低头捡起。自己先看了看。才递给老僧人。明知道叶子墨不会抢她的签看。她好像还带着几分期待。希望他能抢走她的签。也能像关心夏一涵命运那样关心关心她。所以她才有了自己先看一眼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