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士脸瞬间红了，啐了他一下，眼睛里全是笑意，拔腿就走开了。
古森昊得意洋洋地看着护士的背影，好像当代阿q一般，心中充满着胜利的喜悦。
他来到章副院长办公室，迎面就碰上了助理小史，他认出了古森昊：“是你，你来干什么？”
“哦，我找章副院长，请问他在吗？”
“你找章副院长？副院长是你一个实习医生随便可以找的吗？请出去吧。”
古森昊一愣，他看着眼前这个梳理得油头粉面的家伙，差点要呕吐出来。一个比自己大两岁的男人，居然还要化妆？看上去这家伙长得很不咋地，还是多亏了修眉毛拉眼皮，不然的话，这人该有多丑？
他差点脱口而出：是章副院长约我来的。转念一想，还是不说的好，看这家伙的样子，分明不知道他与章副院长之间的约定，于是，他径自走开，居然听到那家伙在他背后重重地哼了一声。
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男人？这都是老太婆惯用的套路，无非是恶心别人一下，用这种不悦耳的声音表示对别人的敌视。
问题是，哼，是有技术含量的，万一哼的过于用力，鼻子里喷点东西出来，那可咋办？
古森昊终于被自己的奇怪念头弄得笑出来。
他才赶到胸外科楼层，电话又响了，这次是东方盛来的电话。“小古。”
“东方老师，您找我吗？”
“都在等你，你怎么磨磨蹭蹭到现在还没来？”
古森昊听得迷糊起来，这口气，好像今天他算是个主角？
“东方老师，章副院长跟我说是下午一点半，时间还差十分钟呢。”
东方盛不耐烦地说：“快点，你这小子，要么闯祸，要么迟到，总不让人省心。”
古森昊很快就赶到了胸外科办公室，又是那个吃饱了没事干的苏冰冰，也不知道她这个人到底有什么问题，连在办公室里走两步，都要扭三扭，也是神了。
“小古，好像一天没看到你，感觉过了一个月一样，你说这是怎么回——哎，我还没说完哪！”
古森昊竟然都没听她说话，直接往主任办公室去了。
推开门，里面的人一看到是他，易小毅马上低沉地说：“关上门。”
他一个个打招呼，从章院长（他现在好像不再与他敌对了，称呼时也不加入副院长这个副字了）、易主任、刘主任，再到钟主任、东方主任，会议上居然还出现了薛佳亦。
章副院长对他一挥手，示意他坐下：“小古，我们有些着急，先开始了，刚才刘主任已经谈过了，现在正好是易主任在谈，你先听一听。”
易小毅严峻的脸庞看上去很吓人，古森昊立即感觉到，易小毅已经发现问题相当严重了。
“好，我接着说，如果我们取样的药根本不是配的药，那么，这种情况发生了多少次，是在哪个环节上出了纰漏？这都是非常严重的问题。”
古森昊脱口而出：“真的被偷换了药？”
易小毅还没反应过来，导师东方盛尖锐的目光已经扫过来：“你已经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古森昊立即醒悟：“我哪儿知道？东方老师，我只是怀疑。”
易小毅一愣，马上看向了古森昊：“小古，你早就怀疑了？你说说看。”
“对，你也说说。”章副院长鼓励地说。这句话一说，东方盛和刘主任都有点看不懂了，章副院长不是一向看不惯古森昊吗？今天这位副院长先生是怎么啦？
“好，各位领导和老师们，我只是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这位病患是钟文军老师和东方老师联手抢救的，东方老师的手术出神入化，我不用多说了，既然当时病人已经恢复了自主呼吸与正常的脉搏，内循环也趋向恢复状态，那为什么不能支持所使用的用于疏通血管的药物发挥效能？所以，不是用错了药，就是根本就没有用药。”
易小毅脸色铁青地补充：“说得对，事实上，我们今天凌晨在病房里放置在床底下的尿壶里取了样，经过化验，我在两个小时前得到了报告，证实在尿壶里发现了那种成分的存在，我们都知道，那种药物是不可能不经过反应而直接从尿液排出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药水被直接放进了尿壶，倾倒后没有清洗干净，这才让我们得以察觉。”
“另外，胸外科还抽取了血样，经过化验，证实了在病人的血液中发现了残存的凝血药物成分。”
轮到古森昊吃惊了，这话是重复说的，刚才大家都听到了，古森昊这是第一次。
这才明白了，怪不得气氛这么凝重。
章副院长：“所以，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今天任总的助理找我谈事，特别提到了要安排一位大家都信得过的人员留夜，她还带了一句，我越想，越觉得其中的蹊跷。”
章副院长就在早上便接待了来访的任总助理明玫，两个人谈了有半个小时，有些话，他没有告诉与会人员，因为，那话题一旦说出来，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明玫今天穿了一身颜色特别正的纯蓝色全羊毛风衣过来，章文锦知道她对于任翱翔的重要性，马上热情招呼，明玫提出他们需要个别谈话，章文锦马上安排了一个小会议室，他们二人在里面密谈。
章文锦从明玫婉转的话语中，听出了和古森昊电话里说的非常相似的内容，令他大惊失色。明玫话里有话，让章文锦听出了一个大名堂来。
明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