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剑身入木三分、深刻,剑柄颤抖摇曳、悲鸣;
“好剑!”,韩文眼睛一亮,赞叹道;
‘鲁记’铁匠铺作坊,鲁老爷子递过来一个黑se的圆木,道:“这是你要的锥子柄,拿好东西就走吧!我可不想惹是生非!”
他始终坚称韩文在他这里打造的不是剑,也不是刺,而是锥子,就是锥子的个头大了点,可能是他心中还存有芥蒂吧,始终是不愿意承认,不过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韩文收剑入鞘,手中是四尺长的黑se圆木棍,很朴实,也很符合他背后yin人的特点要求,朝着鲁老爷子笑了笑,韩文龇着牙,yin测测的说道:“据说,宝剑只有饮了铸剑师的鲜血才能成为一柄真正意义上的宝剑,鲁老爷子,你说呢?”
鲁老爷子走向柳树下的摇椅,安然的躺了下去,拿起蒲扇悠闲的扇风,完全没有理会韩某人;
小作坊中走出一人,虎背熊腰,浓眉大眼,年约三十许,光着膀子,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汗流浃背,咧着嘴,憨厚的说道:“小哥说笑了,你身上根本就没有杀气!老爹不问江湖很多年,还请小哥不要再打搅他的生活了!”
“想必这位就是鲁老爷子的儿子吧?呵呵!开个玩笑嘛!走了!多谢了!”,韩文笑嘻嘻的拱了拱手,临走的时候还逗弄一下院里边的黑se土狗,扬长而去;
汉子微微扭头,道:“老爹···你说他刚才是真的在说笑吗?”
老爷子像是睡着了,好半天才慢腾腾的说道:“此人杀气极重,偏偏他还能压制,不,那不是压制,很怪异的感觉,他的心很平静,与他那股狂躁的杀气完全相反···总之,笑眯眯,没有好东西!此人,亦正亦邪,但愿不要引起什么大事啊!”
汉子咧了咧嘴,转身yu走,想了想,又问道:“您不是说永远不过问江湖上的事情了吗?为何还要···”
“还要给他打造这柄剑?”,鲁老爷子挑了挑眉毛:“就算是我不给他打造,他也会找别人,何况有这么个冤大头自己凑上来,赚他的银子,我高兴!”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问的是,你为何还要与曲长老见面?”,汉子蹙着眉头:“衡山城这些i子波云诡谲,各门各派的探子频繁出动,就连圣姑都前后来了两回···”
“住口!”,鲁老爷子霍然起身,浑浊的眼睛露出两抹凶光,杀气逼人,好半天才面se缓和的说道:“我与他毕竟相交三十年,岂能说全部割舍了?嗨,罢了,罢了!这心,乱了!准备准备吧!老爹我还是放不下啊!”
骑在马上,韩文慢慢悠悠的哼着曲子向远处赶路,这里是衡州府,最大的门派就是衡山派,他打算离开这里,尽量避开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否则,以他天下第一yin贼的名头,恐怕死的会很惨;
一路向北,他要去京城,这个天下毕竟还是朝廷的天下,虽然武林门派已经像一个duli在朝廷之外的duli王国了,但朝廷的威慑力还在,要想寻求最好的庇护场所,京城,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蓝天白云,青山绿水,韩某人悠闲自得,转动手中的剑,哼哼着:“跟着感觉走···”
他很得意,也不算是得意,只能说这一刻他寄情于山水之间,心中畅快,什么是ziyou的感觉?正是如此了!
可偏偏就在此时,一个老叟带着一个小女孩,或许,还要加上一只小猴子映入了他的眼帘,行走江湖最怕的是什么?乞丐孕妇,和尚尼姑,老人小孩,哑巴半仙,跛脚屠夫,很不巧,他碰上其中的两个;
老者鹤发童颜,身体干干瘦瘦,腰间还悬挂一口黄皮葫芦,背后还背着一个长方形的,被布囊包裹的东西,在路旁长身而立,自有一番气度,眼看韩文走来,打了个稽首,道:“这位小哥儿!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是委婉地让韩文下马说话,看着这么一对组合,韩文突然想到了他们的身份,也想到了一些事情;
豁然间,他又想到了这里是衡州府,湖广承宣布政使司,那么,前几天他降落的地点根本就不是华山,应该是衡山!
这也是为什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有无数的武林人士追杀他的原因了;那一天,包括五岳剑派、少林、武当的人都在,要知道他们不会没什么事情就聚到一起的,玩吗?
联系到当前的形势,他只能想到一件能够惊动江湖武林的事情——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一事,怕是要发生了!
撇了撇嘴,大大咧咧的下了马匹,拱手回礼,道:“老爷子,可有什么事情要说?”
老者可能是很少有求于人,抿了抿嘴,道:“老朽的孙女崴了脚,行走极为艰难,不知可否···”
他将目光转向了韩文的马匹,韩文挠了挠头,打量了一眼这个小女孩儿,年约十五六岁,梳着两只长长的羊角辫,白白嫩嫩的好不可爱,小嘴一嘟,脸上还有两抹腮红,再加上刚刚发育的身体,正宗的萝莉美少女一枚;
“哼!”,仿佛是感觉到了韩文有些冒犯的眼神,小女孩儿眼睛一瞪,翻了个白眼;
“咳咳!”,韩文拱了拱手,道:“也罢!江湖救急嘛!不知老爷子要去什么地方啊?”
老者有些高兴,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容,将小女孩儿扶上马匹之后,牵着缰绳,一边走一边回答:“此去衡山城,探望一个至交朋友!共同奏上一曲!”
韩文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