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领命告退找来三名亲卫换上常服,四人随即打马离开大营直往庞统所说的龙舒渡口而去。
龙舒渡口距离袁耀大营的路程不算太远,魏延一路轻骑快马半日便到了此地,魏延到达此处之后,心中不由吃了一惊,只见此处河道宽达数十丈,水面之上烟雾淼淼芦苇丛生,对岸的码头依稀可见,河道两侧都是极为茂盛的树林,丛林之中只有一条大路孤零零的通向远方。
魏延到达此处之后并没有直接前往渡口,而是令一名亲卫照看马匹,他则带着另外两人弃马入林登上了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头之上。
魏延上山之后,吃了一些干粮便开始闭目养神,一直到快要黄昏的时候才睁开了眼睛。
黄昏正是倦鸟入林的时候。
魏延举目望去,只见无数的飞鸟从四面八方飞回河道附近的丛林之上,可这些飞鸟却迟迟不肯落下,仿佛是下面的丛林之中隐藏着什么危险一样。
魏延看着远处乱飞乱叫的倦鸟微微一笑,军师猜测的果然不错,这龙舒渡口果然有大军设伏!
魏延发现伏兵之后并没有立刻下山,而是隐藏在山中继续等待,又过了一段时间,只见河道两岸忽然多出了无数的军士前来取水,这些军士无声无息的取完水边走,就仿若是幽灵一般。
魏延看着龙舒水两岸不断前来取水的伏兵,在心中不断的思量着,约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两岸的伏兵终于取水完毕。
“走吧,下山回营!”
魏延接着微亮的月色一路摸下山返回停放马匹的地方翻身上马星夜直往巢湖大营而去。
魏延返回大营之后,直接前去面见袁耀,袁耀和众人还在等待魏延的消息并没有回去休息。
魏延进入大帐,笑着拜道:“主公,龙舒水两岸的丛林之内果然有大军设伏,末将估算在此设伏的兵马约有三四万人,敌军联军的主力定在此处!”
“好,哼!这等贼子竟然还想班门弄斧,真是找死!”
袁耀大笑几声,看向一旁的庞统,道:“哈哈哈哈,敌军主力果然在龙舒渡口设伏,我看士元你早已成竹在胸,有什么破敌良策赶快说出来吧。”
庞统笑着拱手一拜,道:“哈哈哈哈,知我者主公也,果然还是瞒不住主公的慧眼!主公且看此处,巢湖和舒县之间也有一条水道相连名为卢水,此战的胜机便在这条卢水之上!”
庞统看了看天色,盘算了一会儿,看向张定边问道:“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子时,若是此时出兵前往舒县的话,不知张将军需要多长的时间方可到达舒县,水军战船除了搭乘水军之外,还可以再搭载多少兵马?”
张定边沉吟片刻,道:“回禀主公、军师,水军船只还可以搭载一万步甲,若是此时出兵的话,大约在巳时左右可以到达舒县!”
庞统微微一笑,道:“巳时,时间倒也差不多了!主公,臣的破敌之策便是将计就计,主公可派遣一支偏师搭载水军船只前往舒县,偏师到达舒县之后可留下部分水军看守战船和舒县城池,再令其余的兵马分兵两路,一路前去攻打桐抄龙舒渡口伏兵的后路!如此双管齐下,敌军必败!”
袁耀看着地图思虑了一会儿,击掌赞道:“秒,这将计就计之策果然妙极!众将听令!”
“魏延,你率领麾下龙骧军搭乘水军战船前往舒县,大军到达舒县之后,令张郡守立刻率领城内守军前去攻打桐乡;大军拿下桐乡之后,让他不用管别的,就地审问降卒询问敌军水军的驻扎之地,在问清楚其水军驻地之后,让他立刻率军换上敌军服装前去夺取水军战船!”
“张定边,大军到达舒县之后留下五千水军看守战船和城池,你则亲率剩余的水军和魏延的龙骧军一起从后路奔袭龙舒渡口。你们两人领军到达龙舒渡口后择地扎营潜伏,并且在沿途派出游骑快马截断道路,万万不可让伏兵得到桐乡的消息;后日一早,我便会率军渡河到时双方一起出兵夹击对岸伏兵!”
“都听清楚了么?”
魏延张定边上前拜道:“听清楚了,我等领命,必不负主公所托!”
“好了,时间紧迫,你们二人立刻前去集结兵马准备出发吧。”
“士元,你派人前去给霍峻传令,让他在后日一早定要到达龙舒渡口附近埋伏,待到伏兵杀出之时和我前后夹击敌军!”
“诺,臣领命,这便令人前去传令!”
……
第二天一早,袁耀走出大帐之时竟然看到营外升起了微薄的雾气,天色也变得有些寒冷起来。
袁耀紧了紧身上的衣甲,哀叹一声。
没想到转眼之间时间就到了八月,自己来到这汉末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这段时间之内不是在练兵便是在征战,真是令人疲惫啊!
看来必须得尽快将此战了结,否则就要耽误秋收的时间了。
好在,了解此战的时间也要到了!
“主公,大军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传令,大军出发前往龙舒渡口!”
随着袁耀一声令下,巢湖大营内的兵马也开始徐徐行进起来,袁耀亲率此处的两万兵马大张旗鼓的开往龙陵渡口,借此来吸引敌军伏兵的注意力,为张定边和杨再兴两人创造机会。
龙舒渡口距离袁耀大营约有四五十里的距离,在袁耀的刻意控制之下,大军前进的速度并不快,一直到申时的时候,大军才到达了龙舒渡口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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