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泽方圆数十里,水域辽阔无边!
西斜的落日将最后的余晖洒落在彭泽湖面之上,整个水面仿佛是一个金灿灿的镜子一般璀璨,湖面和漫天的晚霞倒影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美丽迷幻仿若是仙境一般的景致。
袁耀站在座舰顶舱,看着眼前的美景心中无比感叹,江山表里如画,不知花落谁家!
就在袁耀观看美景的时候,张定边忽然急步登上顶舱来到袁耀身前,拜道:“主公,前面就是彭泽了,彭泽水域宽广水情复杂,我大军船队至少需要一天的时间才可以横穿而过。如今江东水军主力就驻扎在彭泽湖内,我大军继续前行定然会和他们遇上。江东水军态度不明,再加上如今天色已晚,我大军是不是先就近靠岸驻军一夜,等明日天亮之后再继续前行?”
袁耀看了看天色,应道:“此次行军,一切以安全为上,既然如此,那我大军便……”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正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号角声。
袁耀和张定边两人仔细一听,立刻便分辨而出这阵号角声并不是自己大军所发出的,两人顿时大惊,连忙急步向着船头跑了过去。
“主公、将军,前方有一支船队沿江而下,直向我大军扑来,看其样式旗号,来的船队应该是江东水军!”
这个时候已经不用斥候再汇报情况了,袁耀两人来到船头之后,便看到船阵前方有一支十余艘战船组成的船队沿江而下,正飞速的向着自己大军船队奔赴而来。
张定边抬头观望了片刻,道:“主公,来军应该是江东水军的巡逻船队,整支船队有双层楼船一艘,艨冲战船两艘,先登战船三艘,其余船只都是小型战船。主公,我大军当如何应对?”
袁耀犹疑片刻,道:“让前军让开道路,我们顶上去,我要亲自观看一下江东兵马的虚实,在试探一下江东军将领的态度。”
张定边想了想来军不过只有十几艘战船而已,最大的船只也不过是一艘单层楼船,就算是来军发起突袭也没能力威胁到袁耀的安全。
袁耀的安危没有问题,张定边便也没有劝驳袁耀,应诺领命道:“诺,末将领命!”
“传主公将令,前军让开道路,旗舰行驶到最前方,让其余各船加紧戒备,若是来军敢发起攻击,立刻上前接应主公!”
瞭望哨上的旗手听到张定边的军令,连忙挥舞着旗帜开始发出旗语,前军各舰看到旗语之后,连忙分到长江两边为袁耀的旗舰让开道路,袁耀旗舰也加速前行,直奔船阵最前方而去。
……
江东船队之上“黄”字将旗高悬,一员身着绿衣黑甲,肩膀上挂着白色披风,姿貌刚毅,浑身虎狼之气的威严老将,正站在楼船的船头之上,来将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服侍孙氏两代君主的江东名将虎臣——黄盖黄公覆!
黄盖早先是一名郡吏,后来在遇到孙坚之后便一直追随与他,多年来为孙坚立下过很多的汗马功劳;孙坚兵败身死之后,黄盖又继续追随其子孙策,在孙策南征北战讨伐江东的过程之中,黄盖又为孙氏立下了累累功勋。
黄盖为人忠义正直,深的江东军心,也极为孙策所看重。
黄盖虽然脾性刚直,但是为人却十分宽和,很有长者之风,之前孙策在袁术麾下为将的时候,黄盖和袁氏子弟的关系也保持的还算不错。
江东孙氏在长江下游地区经营多年势力底蕴深厚,袁耀大军的船队刚刚从巢湖进入长江,便已经被江东兵马的斥候探查到。
不过如今袁耀和孙策交好,因此江东方面便也就听之任之了,并没有加以阻拦。
自从上次周瑜弄计之后,现在江东诸将和袁耀方面的关系十分尴尬,黄盖在得知袁耀率军前来彭泽湖之事后,便主动请命要率队巡湖。
江东众将谁也不想在此时和袁耀打交道,众人便也默认了此事,黄盖估算着袁耀大军船队到来的时间,遂提前来到彭泽湖出水口之处进行等候。
黄盖不想袁耀大军在彭泽附近多呆,以免双方兵马在此期间发生什么龌龊。
在得知袁耀大军靠近彭泽湖后,黄盖便率领巡逻船队顺江而下直奔袁耀大军船队而来。
江东船队顺江而下船速极快,不多会儿的时间,便来到了袁耀大军船队不远的地方,黄盖见此,连忙令船队减速停驻在了长江水面之上。
就在江东船队停下的时候,袁耀也乘坐旗舰来到了阵前,张定边看到江东船队的帅旗后,道:“主公,来人应当是江东老将黄盖黄公覆,此人箭术精准,还请主公多加提防。”
袁耀此时也已经从记忆中寻找到了关于黄盖的记忆,低声说道:“定边不用担忧,黄公覆和我有旧,他应该不是为了挑衅而来。”
袁耀大笑着走到船头,拱手行了一礼,大笑几声,高声喊道:“哈哈哈哈,原来是黄老将军!老将军多年不见,别来无恙乎?”
黄盖也拱手回了一礼,大笑着回道:“托公子的福,老夫一向安好,不知公子为何率军行至此处?”
袁耀见黄盖还在跟自己打哑谜,便也不揭破,高声回道:“老将军客气了,实在是当不得老将军的‘公子’之称,老将军若不见外,称呼我为承业便可。前番江夏黄祖令其子黄射率军攻我庐江之地,如今我两郡缓过劲儿,耀正要发兵复仇,因此才会率军来到此地!”
黄盖笑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