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回家,马上就躺倒了,她头疼欲裂,眼睛酸胀,l39,也得,她把头窝在枕头里,呻吟出声。
老妈马上忙前忙后,一会儿倒水拿药,一会儿又拧湿毛巾给她擦身,一会儿又支使老爸去药房买退烧药。
羊羊自成功开办公司以来,已经成为家族的骄傲,是老妈的心尖肉,她心疼得一边给羊羊擦脸,一边丝丝吸气:“我的乖囡,可怜的,想吃什么,给妈妈说。”
“妈妈,让我睡一会儿先,别吵我……”羊羊的声音鼻音浓重。
“哎呀呀,肯定是累的,一个女人独自支撑事业,多么不容易的事!”
妈妈心疼又骄傲地唠叨不已,她可不管女儿的事业只不过是有二个员工,一间铺面的小作坊式公司。
安父买了药,急匆匆地赶回来,忽看到一个年轻人正在自家楼洞门口探头探脑。年轻人眉目清朗,身材颀长,气质干净,眼神清明,西装革履的,还提着电脑包,一看就是小白领的样子。
他看到安父来了,上前一步:“请问,这栋楼上有户姓安的人家吗?”
安父扬眉:“哦,我姓安。”
“啊,你好,伯父,我姓郎,是安秀公司的合作律师。”
朗浩不知道羊羊是不是向家里人介绍过他。他不请自来。有点局促。
安父听“律师”两个字。有点紧张地:“是不是羊羊公司出了什么事情?”
“没。没。”朗浩忙摆摆手。他有点脸红地:“我就是来看看她。不是为公事。”
安父仔细打量打量眼前地年轻人。觉得他是羊羊所结交人物中难得地顺眼地。便和颜悦色一让手:“来吧。我家在四楼。”
安父把朗浩带进来。向安母介绍了:“他姓郎。是羊羊公司地律师。”
安母便以为是羊羊地员工了。拿出老板老娘地姿态叹着气抱怨:“我说你们啊。也得多体贴体贴我们家羊羊。做事多用点心!你们用心多一点。我们羊羊就也可以少操点心。不至于累病了……”
“羊羊病了?严重吗?”
难怪这丫头打电话的时候,听上去那么没精神。
“刚刚量了体温,都快三十九度了。”安母瞪眼睛,似乎羊羊生病,她地员工负有不可推卸地责任。
“我能看看她吗?”
朗浩身体特别好,他不知道烧三十九度到底是个什么滋味,那一定非常难受……
安父拿了药和水杯:“来,跟我来。”
朗浩觉得跟安母比,安父慈眉善目多了,观之可亲——听羊羊说过,他退休前是个闲职的公务员,喜欢侍弄厚道;而妈妈是在一家国企做财务的,算计精明,刀子嘴豆腐心。
羊羊自己也说过,她们这对异卵双胞胎姐妹,牛牛性格像爸爸,羊羊性格像妈妈。
羊羊和牛牛分享一间闺房,两个女孩是上下铺,房间不大,两张铺着碎花台布的小方桌,两把扶手椅,一张小巧的梳妆台就满了,墙壁上钉了几列搁物架,靠近羊羊下边地,都是cd和时尚杂志,靠近牛牛上边的,都是悬情
羊羊躺在下铺,已经换了睡衣,头散开在枕头上,脸色烫红,像枚熟透地可爱红苹果。
朗浩坐在最近的一张扶手椅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羊羊。
安父叫她:“羊羊,来吃药了。”
羊羊哼唧着睁开眼,看到了朗浩的脸,差点跳起来,她瞪大眼睛:“哎呀,你怎么来了?”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摸了摸头,头乱七八糟,披散凌乱,再摸摸脸颊,妆都被妈妈擦脸擦掉了,而且,现住肯定烧红得像个猴子**。
糟糕死了,这个形象怎么让朗浩看到了……
安父看羊羊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又是拉头,又是摸脸颊,小女儿情态毕露,不由一下子敏感起来,该不会是,羊羊和他……老父再瞟一眼那年轻人的一脸关切,一脸心疼,不由心头一畅——羊羊一直在爱情上走弯路,走歧路,让老父捏汗操心不已,这才对了嘛,两个人看上去男才女貌,珠联璧合的,而且,好似之间的感情也蛮深了呢!
他呵呵一笑,把药和水放在桌上,转身出去:“羊羊,别忘了吃药,我锅里还给你炖着鱼汤呢,我得去看看。”
他体贴地把门给他们掩上。
羊羊咳嗽一声:“你怎么来了?也不打个电话,真没礼貌!”
“我……听了你地话,觉得不放心……”
羊羊瞪眼:“是我说的,洪思嘉有可能是凶手地话,让你不放心了?”
朗浩叹气,这丫头都病成这样了,还那么小心眼:“不是,是你说话的口气,听上去很没精神,我就想来看看——给你打电话了,你手机关了。”
羊羊才想起来自己手机没电了。
“有什么好看地——现在看了,你可以回去了。”她想赶他走,她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肯定丑死了。
朗浩拿起了水杯:“水要凉了,先吃药吧。”
“要你管……”羊羊脸红了,他不是要喂她吃药吧?不过,看他那个架势,似乎她要是再不起来,就要过来扶她了……她可不想让他们的第一个拥抱,在她这么蓬头垢面地情况下完成!
羊羊马上爬了起来,接过了水杯和药片,一仰脖喝下去,又“咚”地躺倒,转脸向里:“好了,你可以走了。”
朗浩给她盖了一下被子:“羊羊,这两天你好好休息吧,调查的事情我来,不会影响进度,你放心好了。”
羊羊听朗浩说到了调查,也顾不得形象问题,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