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两个到家都是凌晨一点多了,安牛牛一见到几个纱布包,担忧不已:“羊羊,你去哪个医院看的?x光照了没?骨头没事吧?”
安家父母已经睡了,羊羊嘘了一声:“轻点,让妈妈听见了,我们都别想睡了。”
羊羊脸颊晕红,双眼水汪汪的,牛牛忍不住来摸她的额头:“你不是发烧了吧?”
羊羊咯咯笑了起来,花枝乱颤,娇嗔着:“好痒,别乱摸我。”
牛牛打量她:“你被撞到脑袋了吧?整个都变了一个人,发花痴一样?”
“去,你才发花痴!”
牛牛看她衣服还没来得换:“你怎么才回来?一直跟那个朗浩在一起?”
“嘘,叫你小声。”
牛牛:“唉,真是要色不要命!”
牛牛看她的伤口:“当时是怎么回事?”
羊羊:“你先别管我。你快说说看。胡宗是怎么说地?”
牛牛先推她下。又给她倒了一杯热牛奶:“竹筒倒豆子了!龙队说这次侦破了这么大地案子。全靠你地卧底!他要给你申请‘爱警好市民’地称号呐!”
“侦破了?”
羊羊很激动。
“差不多。胡宗之交代他那些龊把戏了。”
“贪污?”
“嗯,贪污,索贿受贿,职务侵占,等等,等等,他只说了二个小时——才不过三年功夫,他就给自己累积了四千万,也是个人才啊!”
“艾蒙说的那些工程质量的事情,他都交代了?”
“是,他向供应商索要巨额回扣应商要赚钱,也就大着胆子以次充好,以假乱真,工程能不出问题吗?黑心工程都是这么来的。”
牛牛一边说着边也给自己倒了杯水,她长长地打了个哈欠——今天连续工作了十六七个小时,真是累坏了。
她一边喝水一边说:“还有,绿盟公司简直就是个黑窝子,这些作弊手段,靠一个人还真不行,你们公司的几个副总,还有两个涉案的,胡宗之都交代了们也被连夜带到经察大队了——你们公司,明天肯定热闹了。”
“啊,叫什么名字?有马吗?”
“马?不是他,名字记不清了,不过都是三个字的。
既然是三个字的,肯定就是杨文客黄碑林了。羊羊点头:这两个人跟唐茜一样是胡宗之一手提拔的,这四个人混在一起瞒天过海,互相遮掩,合作配合,还是最有可能的。
“唐茜的被害事件呢?他怎么说?”
牛牛叹口气:“他那天晚上的不在场证明比较充足——他跟公司总部的几个同僚一起去ktv~玩了,一直玩到了凌晨二点以后老头子,精力还真是充沛!不过,他的精力充沛以后就得用到监牢里了,我怀在他的有生之年,是不是还有出来的那一天!”
“他不知情吗?”
“对说唐茜肯定是因为争风吃醋,被她的情人之一害死的。”
“唐茜有很多情人吗?”
牛牛揉揉太阳**:“胡宗之跟她有仇似的说她生性风骚,勾搭男人是她的爱好和专长——不过们这几天一直在摸排唐茜的社会关系,她很敬业天都在自己几家连锁店忙来忙去,要说她情人,除了你提供的胡宗之这个线索,我们还真没查出其它人来。”
“那次唐茜不是向他要钱了么?他怎么说?”
牛牛:“唐茜跟他是一条船的,手里肯定有胡宗之的把柄,胡宗之不敢给她闹翻了,闹翻了,肯定是一起玩完!”
羊羊想了半天:“那么说,在唐茜被杀的案子上,胡宗之的嫌排除了?”
牛牛叹口气:“现在还在调查刑侦阶段,他虽然有不在场证明,可也难说是买凶杀人,就算他的小情人元沫沫,不在场证明也不充分——这些我们都是要彻底查清楚的。”
羊羊若有所思。
牛牛:“好了,该我问你了吧?你今天是怎么出事的?我问了胡宗之,他一脸茫然,不像是假装的,再说,你出事的时候,他已经被控制起来了——羊羊,你觉得会是谁呢?”
羊羊:“我也不知道……不过,不管是谁,肯定是个不想让我再查下去的人。”
牛牛凑近她:“问题是,谁知道你的卧底身份和调查进展呢?”
羊羊心里早有了一个人,她冷笑了两声:“多行不义必自毙,连调查人都敢下手,看来都要上演最后的疯狂了,距离彻底毁灭也没多远了。”
牛牛摸着羊羊手肘上的纱布包:“是朗浩救的你?”
羊羊甜蜜一笑:“嗯,他比我伤得厉害,都缝针了,如果不是他,牛牛,怕是你今天的双胞胎之路,就走到头了!”
“别吓我!”
“真的,你不知道那车当时开得有多快!”
“那你打算怎么办?救命之恩,以身相报吧?”
羊羊咯咯笑,花枝乱颤,媚眼如丝。
牛牛摸摸下巴:“看来,很可能已经报答过了……”
羊羊打下妹妹:“你还是刑警,满脑子龌龊的思想,我们……我们可是很纯洁的哦……刚刚,我们在街上散步来着……”
牛牛惊异地瞪大眼睛,摇摇头说:“午夜散步,在大风降温的天气里?我看,情况严重了哈——比以身相报的情况更严重!”
第二天一早,羊羊打电话给朗浩,理直气壮地:“亲爱的,你在哪里?”
午夜街头几个小时的漫步和互诉心曲,让这两个人已经亲昵无间。
朗浩的声音很温柔:“我刚刚起床,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去上班了,我请假了